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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把握,能保她一世顺遂?”孟老太太虽为女流,但当了多年的家,身上自带一种气势,尤其今日,她虽看似客气,但语气其实很是凌厉,饶是自幼在父王威仪之下长大的慕容啸,此时面对这样一位老人家,也难免紧张。但紧张也不能退缩,他明白,若是想光明正大的娶到玲珑,必须要经过这一关。他遂答道,“她从前的身份,现如今既已弃之不用,以后便不必再提,我会以她现在的身份将她迎娶进门,老夫人请放心,她是我今生唯一爱慕的女子,我从今往后,绝不会负她,一定会拼尽全力,给她好日子,护她安稳。”这话语一字一句,俱都清晰传入里间,传入玲珑的耳朵。这样的保证,虽已经听过一遍,但今日再听,仍叫人心间温热。眼看睫毛又要湿润的当口,玲珑却听见外间再度传来祖母的声音,“公子的决心,老身自不怀疑,只是你们还能年轻,这世间许多事,仅凭决心与情谊是不够的。”慕容啸顿了顿,道,“我知老夫人乃是护她心切,也知您在担心什么,您放心,我现如今正在努力,终有一天,会将你们担忧的隐患解除。”孟老太太却淡淡一笑,“公子有此魄力,老身十分敬佩,只是请恕老身直言,她现今的身份,经不得一点风险,公子既有决心能解除隐患,那不如,就等隐患真正解除那一日,再来娶她吧!”语声落地,令里间外间两名年轻人俱都一愣。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三房还没出来闹事,老太太这只拦路虎先出来了。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太太怎么会轻易叫孙女和自己的家族涉险?--下一更明天,我尽量赶在中午,如果不行,就下午~~么么啾~~第54章孟老太太风风雨雨六十年,见惯了人世间的生死兴衰,与两个年轻人相比,她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又怎么会轻易应下这桩如此冒险的事?现如今,玲珑的身份是最说不得的秘密,最大的隐患。不仅关乎她自己,还关乎整个孟家,一大家子的性命都与她绑在了一起,因此但有一点风险,老太太也绝不可能答应,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然,这话是有些大逆不道,但到了这份上,既是明人,还说什么暗话?不过对方终究是天潢贵胄,虽然不可能答应,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眼见慕容啸凝眉,孟老太太稍稍缓和语气,又道,“想必公子也知道,玲珑这丫头自幼丧父丧母,是我亲手带大的,碍于私心,想当初,我也并不想她远嫁,然而天意难测,三年前一纸皇恩,非要叫我们孟家出一位女儿进宫,我们纵无那攀龙附会之心,却也抗不过圣旨。”“当年她生性心软,又涉世未深,经不住他人哄诓,竟主动要替了她的二jiejie进宫,老身作为一大家子的长辈,纵有心间对她偏爱些,然而手心手背都是rou,又能做到什么地步?便是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宫。”“自她走后,三年来,老身没有一日不在牵挂,所幸老天保佑,令她平安回到我们身边,我们念在骨rou亲情,终是不舍她再回去,这才有了现在这般局面,然眼下看似安稳,实则祸福不过一念之间,她的身份一旦被发现,等待我们一大家子的,绝对是万丈深渊,我知世子真心,但此事毕竟关乎我们全家性命,请恕老身不能成全。”不能成全……老太太的一句话,犹如铜墙铁壁,彻底将两个人分隔开来。玲珑其实预料到祖母会反对,但从未想过,祖母的态度会如此干脆,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这话一出,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她才燃起希望的心里浇了个透心凉。她也就罢了,毕竟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辈子一个人独身过下去,可外头的那个青年呢,他那样执着的对她,还吃了那样一番苦,现如今又该怎么办?耳听外间又是一阵沉默,她心间实在不忍,极想冲出去辩解几句,为两人争取,然而却又知祖母此话,句句属实,她此番逃宫回来,本就将家人置于风险之中,若是再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给家人带来更大的风险,岂不是太过自私?昨日在水边答应了他,乃是心里存着一丝侥幸,然而现在,那丝侥幸,已经被被祖母击打的烟消云散了……耳边重又响起祖母的声音,许是老人家不忍见青年落寞,试着将语气缓和道,“方才是老身斗胆,若有得罪,还望世子多多包涵。老身并不奢望公子能体谅老身这一番苦心,只求公子多为玲珑想想,公子若是真心喜爱她,定然不希望将她置于风险之中的,不是吗?”话音落下,今次终于有了回应,慕容啸稍稍沉默,终于点头道是,顿了顿,又道,“老夫人的顾虑,晚辈都能理解,只是,晚辈想同您立个约定,多则两年,少则一年,我必拿下京城,待到改天换地,再来求娶,期望您到时能够应允。”这话入了耳,里间躲着的玲珑一顿,外头的老太太也是吃了一惊。稍稍想了想,孟老太太道,“她今年十九,已是不小了,转过年来二十,两年之后更是不用说,到时候世子不可限量,可会嫌弃她?”却见面前青年目光如炬,语声坚定,“她乃我心中唯一所系,我又岂会嫌弃?”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孟老太太慢慢点了点头,须臾,忽然开口,朝里间唤道,“世子既然如此说,那你便出来吧。”此自然是在唤玲珑,慕容啸一顿,朝老太太说话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见他心间的姑娘缓缓出现在了视线中。她望他一眼,眸中含着千言万语,但念在长辈就在跟前,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款款走近之后,朝着她的祖母福了福礼,等待着聆讯。孟老太太问道,“世子的话,你方才可都听到了?你可愿意等?”慕容啸凝目望着她,见她眼角微红,便知她心间也不好受,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什么都不说,等着听她的回答。好在,如他一样,她望了望他,而后也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愿意等,不管一年,还是两年,只要你记得对我说过的话,我便愿意等你。”慕容啸心间一热,原本稍显沉重的眉间,也柔和下来。孟老太太点了点头,“那便好,老身也不是非要拆散有情人,既然你们答应下来,我替你们记着了,愿世子他日功成,还记得今日之言。”慕容啸双手握拳,郑重行了个礼,“晚辈说到做到。”孟老太太再度颌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