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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啸点了点头,又听宋贺道,“辽王虽爱沽名钓誉,却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依属下之见,待登基大典一过,他必定要有所动向,而且,这战报也该到了。”宋贺分析句句在理,只见慕容啸眸光一冷,道,“那就不妨再快一下,让这战报去为他道贺吧!”说着,便开始发军令,“传令下去,在襄阳休整一日,明早上行路。趁近来天气晴好,争取五日之内,一举拿下南阳!”不足三百里外,便是通向中原的要塞南阳城,攻下此城,便意味着越王府真正向辽王这位“新君”亮剑了。以此为礼,贺慕容挚“登基”,呵,料想待消息送到时,那场面,必定十分有趣!宋贺立即应是,转身去传达军令。而慕容啸眼望城中那些民居,忽然想起远方心上的姑娘。两个月,还有两个月,便是他们的一年之期。自许下之日起,他便从没忘记过,一直谨记在心间。一别又是数月,每到空闲的夜晚,他便思她若狂,那时将心意装进锦盒,命人带给她时,他多么希望,把自己一起寄给她……自然,那只是在思念之下,一时冲动罢了,他终归还是理智的。眼下已到了最要紧的关头,他该做的,乃是一鼓作气,实现对她的承诺。此刻,站在高处的青年手握长刀,面色紧敛,唯有眸中深处,浮现出独属于她的那一抹柔情。~~京城。乘船近一月,待终于下了船,又转乘马车,孟府诸位主子又经历了半日的颠簸,才终于到达京城的别院。——这是多年前,孟老太爷还在世时,孟老太太随夫进京面圣时置办下的。被封了侯爵,也算高门大户,在京中若无宅邸,不仅面子上欠妥,日后进京也多有不便,是以孟老太太便亲自出面相看,置下的这套别院。只是因着京城一向寸土寸金,又王侯权贵云集,所以宅子的位置并不算好,也比不得临安城朝廷赏赐的宅邸大。不过眼下才主子五人,住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孟老太爷还在世时,时常会有进京的机会,因此隔一段时间便会来住一下,然自打他仙逝后,朝廷已经鲜少传唤孟家人进京,因此说来,这座宅子也已经空置了许久了。不过所幸这些年还是留有几个看家的下人,时常清扫,因此待长途跋涉的众人抵达,眼见宅邸还算整洁,也觉得舒服许多。说来,这还是孟芷心第一次进京。其实她们这一辈里,除过曾入宫当了三年娘娘的玲珑进过京,也就孟林皓当年受封侯府世子时,曾随父亲专程来京谢过恩,除此之外,姐妹几个连同小阿淼,她们谁也没来过。终于踏到了京城的土地上,孟芷心下了马车,先随大人们打量一番自家别院,心间暗自感慨,终于进京了!她终于到了京城!说来若不是她提早醒悟,及时改变为人处世的态度,会有今日这般情景吗?孟四姑娘一面为自己的明智而庆幸,同时,心间又颇觉畅快,好了,孟玲珑可以省略不谈,现下除了大哥哥,她可是唯一进京的孙女儿了,往后在家中,谁还敢瞧不起她?孟芷心暗自扬眉吐气,面上乖顺跟在祖母身边,一路进了屋。一家人才在椅子上坐下,下人们还在安置着行李,忽听大伯父孟阔同祖母道,“娘,你们先歇着,我得赶紧换身衣裳,进宫面圣,等从宫里回来,再来向您请安。”孟老太太点了点头,又似乎有些言外之意,嘱咐道,“去吧,御驾面前,凡事当心。”孟侯爷垂首应是,又同张氏交代,“这里毕竟不如临安人手充足,娘这里,你多cao些心。”张氏自然也赶紧道是。孟阔又特意看了看孟芷心,交代道,“京城人多眼杂,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咱们初来乍到,凡事还需当心,四丫头,切记一定要听长辈的话。”这令孟芷心心间一顿,却也赶紧应是,做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佯装听不懂大伯言外之意。毕竟初来乍到,又因着赶时间,孟阔没空再多说些什么,交代了一声孟林皓去更衣一同进宫,自己便也出去准备,没过多久,父子俩便坐上马车,往宫中出发了。而待到日暮时分,父子二人才终于归来。眼见两人都好好的,孟老太太才要松口气,却见长子向自己禀报说,“娘,方才进宫,陛下以咱们孟家世代忠烈,抗击倭寇有功为由,新赐了一座宅邸,并叫我们就此迁来京城居住。”“什么?”只闻厅中几道声音一同响起,孟老太太,张氏,还有孟四姑娘面上,神色各异。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码完了,不容易啊!小仙女们抱歉,答应好的双更,没想到到了第二天2333这几天三次元有事,时间不太规律,但作者尽量多更,请宝贝们担待哈,么么啾~~第77章“怎么会这样?”张氏率先出声问道,“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迁咱们来京?这般褒奖,手笔也太大了些吧?”将外放临安的一家人迁来京城天子近前,表面看来,对于孟家可是天大的喜事,这当家主母的反应里,却反而着急多于惊喜。说来也是,且不论此举背后意义如何,张氏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江浙人士,现在娘家人和两个女儿都还在临安呢,这个年纪了,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这冷不防的叫人搬家,还是一下搬这么远,一时之下,着实令人有些难以接受。尤其眼见夫君也并不是多么高兴的样子,张氏更加着急,慌忙去看婆母,“娘,这事儿可怎么办啊?”孟老太太虽也意外,却还没至于这么不淡定,道了声“莫慌”,看向长子,问道,“你可领旨了?”孟侯爷道,“陛下金口语言,如此皇恩,岂有不受之礼?”说着看了看张氏,又特意解释道,“此乃圣旨,咱们拒不得。”的确,这世间不管什么事,只要从皇帝口中说出来,便是拒不得的。张氏虽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忍不住重叹一声,“在临安时我就觉得,这趟进京不简单,这才第一天,就碰上这么大的事了,搬家搬家,那么多人,又这么大老远的,谈何容易?”张氏放不下的,乃是多少年来,在临安生活的根基以及亲眷之间的脉络关系,孟老太太的目光自然要比她长远些,闻言道,“当年我和你们爹将家从登州搬到临安,又岂是容易的?凡事不过人为,底下自有管家下人们料理,你多cao些心便是,不必这样慌乱。”这么多年了,婆母倒难得开口□□她,张氏此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