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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寡淡的一餐,终将超越过往,令两人此生难忘。慕容啸默不作声,玲珑却好似话格外多,一边品着薯蓣,一边点头道,“都说蜀地水好,果然不假,这薯蓣都格外好吃,其实薯蓣有很多好处,伙头兵还动动脑子多想些花样来做……对了,可以放些辣椒,正好祛湿寒,身上还暖和些。”正说得起劲,忽的想起他的伤,却又摇头,“不成,你在痊愈之前,还是要少吃辣吧,这个不急,等你好了,我给你做辣锅子吃!”慕容啸看在眼里,心间既甜蜜又苦涩,复杂难言,只等跟着点头道好,仿佛什么都由她来定,两人各吃了一块薯蓣,又共喝了那碗粥,无论肚腹是否填满,心里却是暖和的。仆从收拾餐具离开,木屋里又剩了他们两人,此时,夜又深了一重,寒气也更盛,怕她冷,慕容啸亲自出去寻了些木柴,抱到房中,而玲珑已经开始收整房间了。她正忙的起劲,见他进来,兴冲冲的道,“你现在身体弱些,不能冻着,山里不缺木柴,回头在屋里生个炉子,暖和些才好。我瞧你这床太硬了,褥子薄,不够暖,先前来时,那送货的管事送了我一些丝绵,我明儿给你做两床新的被褥……”正说得起劲儿,却听一句,“玲珑……”转头看去,他正定定望着她,有话要说的样子。她于是停下动作,问道,“怎么了?”他来到近前坐下,一脸认真的道,“我会振作起来,争取早日恢复身体,继续作战,拿下江山来娶你,只是此地如此简陋,你留下不是长久之计……这样吧,你先稍歇些日子,待明年春暖,我叫宋贺送你回江南,如何?明州以南还在越王府手中,都是安全的。”话音落下,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反应,却见她抬眼问道,“那你呢,你走吗?”他稍顿,而后摇了摇头,“此地以北为秦地,以东为襄阳,位置绝佳,从战术考虑,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待休养充足后,再次循东路北上。”战术什么的,玲珑并不懂,但也能听出这话就是他不走的意思,她于是也当即摇头,“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此次来前就已经交代好了,也定了决心,除非跟你一起,否则再也不回临安。”却见他再度摇头,“不成。玲珑,我此次绝不再说那样的话,一定不辜负你,也一定好好保重自己,但是此处太苦,你不能留在这里。”语声坚定,透着不容质疑的意味。他知她倔强,所以特意狠心用这种语气,打定主意要送她离开。纵使心中十分眷恋她的陪伴,但此处实在太苦,她本该被好好呵护,如娇花一样的精养,怎能留下来,日日陪他吃糠咽菜?然而话音落下,却见她并未急着辩驳,只是直直的望着自己,不发一言。她该是生气了,慕容啸心里一顿,他并不愿惹她生气,可是也知道自己必须狠心,矛盾之下,心间更是煎熬。她却一直不说话,清澈的杏眼中满含怨怼,一点一点,将他的坚定逼退至墙角。他咳了咳,打算开口说句什么来缓解,还未找到合适的措辞,却见她忽然朝自己靠进,在他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之前,一下吻住了他的唇。慕容啸怔住,一时僵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她却环住他的腰,吻得热烈,须臾过后,他终于反应过来,禁不住她的进攻,彻底与她回应起来。唇舌相抵,忘情痴.缠,爱.火遇见了劲风,将彼此的心烧得通红炽烈,他仍记着她上回说过的话,原本顾忌着不敢太过动情,岂料她如同一个妖精,勾.魂.摄.魄,分外热情,终于叫他无法抵挡,再度将她压在了身下。如上回离别前的情景再度出现,隔着厚厚的衣袍,她也能明显感觉到,有某种巨物,如同雨后春笋般悄然崛起,坚定的抵着她的小腹,而相较之下,他的唇舌却分外克制,未如上次那般急着拓展领地,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瓣,有种欲离开,又十分舍不得的意味……天知道此时的慕容啸有多艰难,温香软玉在怀,还如此主动火热,叫再坚定的信念也面临崩塌之势,偏在此时,又听她道,“你……可以吗?”这令他一愣,问道,“什么可以?”便听身下的人儿又问了一遍,“你可以行房吗?伤会不会有碍?”什么,行房……他脑间立时轰然一声,一时什么也顾不上了,停下来讶然的望着她,“玲珑……”她却在他得惊讶中明白过来,而后等不及似的,开始抽他的腰带,一边道,“那就是可以了……”他吓了一跳,伸手按住她,不敢置信的道,“你不是说……”不是说,婚前不可越雷池吗?他一直记着的。却见她羞怒起来,杏眼瞪了他一眼,道,“傻瓜,此一时非彼一时,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到底要不要?”片刻之后,只听一声“要”出口,本就旖旎的床榻上,再度缠绵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出来了,呼,松一口气。第90章从前初入宫时,玲珑曾从专门调.教嫔妃的嬷嬷那里听过些许对此事的描述,但只有亲身经历一回,才能真正晓得这是什么感觉。玲珑觉得,自己翻山越岭赶了一路的马车,也不若这一晚疲惫,而明明有伤在身的慕容啸,体力也实在超出她的预想,以至于她又累又乏,就此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才清醒。昨夜说要拿丝绵来给他缝被褥,谁料还未来及行动,便在此睡了先,床铺自然是硬的,与临安无法相较,但这却是她自打出宫以来,睡得最为安心的一次。寒冬的山林,湿冷令人无法抵挡,但此时的小木屋里,却温暖胜过三春。躺在他宽阔而又温热的怀中,耳边是他稳定有节奏的心跳,鼻尖也萦绕着他的气息,这些真真实实的感受,胜过一切言语上的安慰,终于将那场曾缠绕她的噩梦,驱散的干干净净。他还活着,还属于她!~~只是虽然睡得安心,但身上却出了不少汗,加之昨夜因为太累,没来得及清理,如今醒来,玲珑直觉浑身腻的难受,极想洗个澡。只是不知此处方不方便,而昨夜自打自己入了慕容啸的房,便再没有出去过,任谁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此时天尚未大亮,她又实在不太意思去使唤明月……玲珑试着抬了抬眼,见头顶的青年依然阖着眼,像是还睡着,便又有些犹豫,然实在有些不舒服,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决定将他唤醒。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心唤道,“醒一醒……”未料到话还未说完,转瞬就见他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