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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是问:“你讲真的?”顾津紧紧盯着他,似在研究他话中真假:“你想我照做?”“老子不想。”他说。“如果你想,我会照做的。”像一把闷重的锤子敲打在李道心口上,把那脆弱的小零件砸个稀巴烂。他缓缓吐口气,又想起自己对她寡情的评价,略勾唇角:“跟你开个玩笑。”他低下头去,在她耳边喃喃:“心这么硬,是他妈什么做的?嗯?”顾津并不答,昂起头来,主动与他接吻。她口中还残留女士香烟的清淡味道,混合着他口中的薄荷气息。李道久不碰烟,这会儿尝到一星半点尼古丁的滋味,疯狂地上了瘾。渐渐,顾津无力招架,嘴唇发麻,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吻了很久,两人分开一些距离,额头抵着额头,平复气息。李道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放开她。“走吧。”他牵起她的手。回到车上,两人互换位置。顾津打一把方向盘,将车子开回公路上。“我们今晚要赶到顺泉镇么?”她问。“走着看。”这条路上的车不算少,没开多久,李道就同她换过来。顾津心说你那车技并不比我好多少,却没敢说出口,缩在那儿胡思乱想一阵,忽然想起几天前的对话,问他:“之前你说有件事想不通,现在想通没有?”李道右手松松控着方向盘,另一手搭着窗沿,看她一眼:“哪件?”不等她答,紧跟着说了句:“差不多。”顾津抿了下嘴,有些好奇:“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沉默半晌,只答:“不好。”第45章李道给纪纲去了个电话,他人已经到顺泉,问他们三个在哪里,李道把事情大致讲了遍,又估算一下时间,说今晚恐怕没法赶到顺泉镇,所以还按原来的计划,在绵州汇合。纪纲说没问题,又聊两句便挂断。分开走没什么影响,除了在高塔村耽误些时日,后面应该会顺利。天黑透,仍没找到地方投宿。李道握着方向盘,绷直一条腿取出钱包,递给顾津:“看看还剩多少钱。”她翻了翻:“不到八百。”大部分给了小伍,其他的都在纪纲那儿,他钱包里现金没有剩几张。李道说:“除去加油,不剩什么了。”顾津想起件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些东西,分别是银行卡、身份证件、折痕清晰的几百块钱和顾维留给她的那张纸。前几样是纪纲从加油站帮忙拿回来的,当时包包划了道口子,被她扔了,这些她一直随身放着。顾津说:“有一张银行卡,是我这几年生活开销以外存下的,不多也不算少。”李道看向她,又垂眼看看她手指捏的卡片:“卡不能用。”顾津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把那几张钞票展开,数了数:“四百,加起来刚好一千二。”李道没吭声,这段路较刚才平坦些,他踩实油门,稍微提速。顾津说:“坚持到和纪纲汇合,应该够用了吧?”李道看着前方,“嗯”一声。之后车里有些静,两人没怎么说话。这几个小时他们一直在赶路,顾不上吃晚饭,车前屏幕显示已经快九点。“饿不饿?”久不开口,他声音有些沙哑。顾津摇摇头:“刚才饿,现在还好。”她稍微撑直身体,歪头看一眼窗外:“小伍现在应该落地了吧?”“不出意外差不多。”顾津思索一会儿,犹豫着问:“其实我不太理解,都到了这里,你为什么要他先离开?”“想他了?”没理他的玩笑话,她又说:“你拜托的那个邱爷既然能帮我们出去,也不差小伍一个吧。”李道略一挑眉,没吭声,过了几秒,腾出右手放在她腿上:“妨碍办事儿,就你跟我多好。”顾津不自觉抿了下唇,知道他在敷衍,也不多问,轻打一下他手背,勾起他的指头,一脸嫌弃地丢回去。李道顺势捏住她的手,送到嘴边轻啄了口,一并压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微微一笑。又开半个多小时,在一处无人的乡间公路上,李道忽然踩一脚刹车,倒回去几米,又调出手机电筒照明,这才看见路边插了块不起眼的木牌,上面写着“野外露营,前行五十米左转”,下方还画着鲜红的指向标。顾津探头看了眼,又看看周围,这条路上几乎没有照明,两侧是荒地,靠他那方立着长长的蓝色工程围挡,里面架起塔吊,却漆黑一片,不见人。自己这侧倒是一览无遗,远处是成片树林,在往后隐约可见群山轮廓。这样荒凉,根本瞧不出哪里是露营地。她问:“真的有?”李道回头:“看看去?”顾津应了声好。李道并不急着走,将车停路边,下去到后面放了个水,趁这会儿工夫抬起眼皮四下观察一番,见无异样,才照着指引找过去。前行五十米,绕过围挡向左转,又在土路上颠腾十来分钟,果然看见一处收费的岗亭。此处被人承包,同时提供露营物品等租赁服务。李道只买了张门票,开车进去,顺着平缓山路盘旋而上,没多会儿到达一处宽敞空地。这地方很大,一路走来,整个半山被星星点点的光亮点缀,有人把帐篷搭在树林里,有的在草坪,有的在湖边,时间不算晚,食物香味时时飘来,还有朋友之间的笑谈声。四处景致掺杂不少人工痕迹,空地建了一排原木矮房,少不了餐厅、卫生间、淋浴房等便利场所,只是荒山野岭,条件有限。两人没打算搭帐篷,准备在车上凑合一晚。找间餐厅随便吃了口饭,之后各自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顾津出来时,李道没在附近,四下找了找,才见湖边坐着个高大背影。她提起东西走过去,晚间凉意渐浓,衬衫边缘不断扫着皮肤,顾津将湿发拢到一侧肩头,脚步放轻,在他颈后轻吹了口气儿。不出所料,李道狠狠抖了下,差点跳起来。他早已听到身后动静,没有回头,知道是她,就是没想到这丫头明知道他怕痒,还这样有恃无恐。李道目光又沉又冷,回头瞪着她。顾津还半弓身,双手背在身后,调皮地伸了下舌尖。李道冷哼:“你现在彻底不怕我了是吧?”顾津想了几秒,忽然勾起食指,在他脖颈发根处轻挠了下。她动作又柔又慢,带点凉丝丝的触感,李道后脑像被电流击中,顺脊柱向下,仿佛千万只蚂蚁横行啃噬。他抖着肩膀,背过手胡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