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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强吻。这也是简冰最不喜欢的桥段,歪着头,几乎要打起瞌睡来。一如她的预料,王子的拥吻如灵药一般融化了公主身上的寒霜,她不但立刻就学会了爱,整个人都宽容大方起来。乐声高亢,整个乐队都在沸腾。舞台上众人齐聚,圆满结局。简冰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好的曲子,这么好的演员,怎么就配了这么可怕的剧情呢?陈辞朝她这边侧了下头,轻声问:“就这么不喜欢?”简冰迟疑了下,点头:“爱情观不同,一个的粗鲁吻,压根就只会让女人更加愤怒而已。”陈辞沉默,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周围的掌声如浪潮一般翻涌,小小的包厢却如六月的地下隧道一般静谧、阴凉。简冰收拾好杂物,正准备把背包背上,身侧的影子突然俯了过来。有什么柔软而灼热的东西,如蜻蜓点水一般,颤抖着蹭过她的眉眼、嘴唇,继而快速远离。“这样,不算粗鲁吧?”陈辞的声音温柔如薄纱,又恍惚似梦中的呢喃。刚才,刚才——简冰呆在原地,手足都僵硬了,被触碰的嘴唇似乎被灼伤了,一刻也不停地发热。这股灼热还大有像四肢扩散的意思,一圈一圈,涟漪一般在身上荡漾。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复制掉了一个尾巴,已经加回去了……上上章多复制了一小段,这两天我写个小番外或者段子替换掉……第72章今夜无人入眠(二)凌晨2点多,第三十八次翻身之后,简冰终于还是爬了起来。她赤着脚走到窗户边,拉开帘子,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静静地矗立着。简冰犹豫了下,伸手将窗户用力地推开。北方的夏夜并不如南方那般湿润,晚风吹到脸上,不但皮肤紧绷,连鼻子都堵得慌。她揉了两下,不出所料,揉出点鼻血来了。她在这边也算待了大半年了,无论饮食还是气候,还是不大适应。她叹了口气,拿了点纸巾塞住鼻子,坐到窗台上,倚着墙发呆。这小区的楼高都不怎么样,遥遥望去,连路灯都显得比别处高大。路灯下的树影影影幢幢的,不时随风颤动一下——天上动,地上自然也跟着动。吹过去黑压压一片,晃回来乌漆漆一团。她坐了一会儿,又去看桌上放着的钥匙串。那颗小小的生辰石的坠子被她悬在钥匙环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金属圈与水钻都显得有些黯淡。她举高了一些,更多的光线照在坠子上,终于折射出如那日傍晚一般的璀璨模样。年少无知多可贵,直率到连钻戒造型的礼物都敢随意送。简冰掏了手机出来,短信、未接来电、微信……一圈翻下来,也没在那个叫“陈辞”的头像下面,找到一条新消息提醒。她这好歹也是初吻,他就这么亲了跑?她有些懊恼地把手机扔回床上,顺便把自己也摔了上去。被褥刚换过,枕头上满是阳光的味道,燥热地贴在脸颊上。左翻右翻,开灯关灯,还是毫无睡意。再爬起来,她干脆把衣服也重新套上了。冰场的备份钥匙她有,冰鞋什么也全都在冰场的柜子里存着。既然睡不着,不如去上冰冷静一下。简冰主意已定,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又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待到走出楼道,双手轻轻一扬,小跑着奔向小区门外。道旁路灯并不算太密集,亮度也并不特别大,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休息。但她显然也并不需要什么交通工具,夜路绵长,消耗掉多余的精力,于她也是种解脱。许是夜风把云絮都吹散了,许是霓虹黯去,天色太黑。黑丝绒似的夜空里,竟然也隐约可见几颗不大耀眼的星子。简冰且走且看,恍惚着又想起在贝拉看流星的那个晚上。可惜泰加林的屋顶没有做天窗,除非下陨石,不然是感受不到什么星辰气息了。凌晨的少年宫还在沉睡,大门紧闭,侧门铁栏也被锁了。简冰熟练地掏出备用钥匙,从侧门开进去。草坪上蓄满了露水,顺便也打湿了蜿蜒伸入园中的小径。简冰径直往冰场走去,门开了一扇又一扇,整个过道都回荡着她清脆的脚步声。她不是第一次晚上来冰场,但这个点还真是第一次。转过拐弯,冰场的入口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线雪白的灯光。这个点了,会有谁在呢?简冰愣了一下,犹豫着往前走去。推开门的瞬间,冰上的人影正点冰起跳。一周、两周、三周……四周!落冰——简冰呆呆地立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陈辞的勾手四周跳。当真是长身玉立,翩若惊鸿。甚至,连被刀刃带起的冰屑都钻石粉末一般流光溢彩。陈辞往前滑了一段,停下身,转头来看了过来。四目相接,两人都有些尴尬。制冰机巨大的声响在这时突兀响起,先是一声,接着是连续不断地波浪式杂音。仿佛有咆哮的巨龙,要从地底升起。“咳,”陈辞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问:“你怎么来了。”“训、训练。”简冰结巴道,手臂不由自主地轻挥了下,带得手里那一大串钥匙“哗啦”一声,甩了出去。夜间制冷效果更好,室內温度较之白天低了不少,冰面也更硬。钥匙砸在坚硬的冰面上,冰屑飞溅。简冰立刻就要去捡,一只脚都跨上去了,才觉察自己还没换鞋。陈辞已经滑了回来,却没立刻弯腰,只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钥匙串。那颗小小的生辰石吊坠,被摔坏了。多年前的小饰物抗摔度自然是比不上坚冰和钥匙的,不但戒指型的金属圈微有变形,连戒面上镶嵌的锆石都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简冰赶紧解释道,“我就是觉得挂着好看……”“没事,”简冰弯腰捡起锆石和钥匙串,滑到场边,轻声道,“喜欢才会带在身边。”喜、喜欢?!简冰觉得自己的脸颊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红发热,陈辞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耳廓绯红。他把锆石攥进手心,低下头去解钥匙串上的小戒指:“先放我那吧,修好了还给你。”简冰“哦”了一声,嘀咕:“这也能修?”“能。”陈辞笃定道,将没了装饰的钥匙串递还给她。简冰接过来,看着他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