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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以上,是作为一个外人的顾盼的想法。她当然不会知道,在人后,在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余宋有不一样的一面。这样的一面,至今只有倪想一个人见过,甚至连他的经纪人,都只是窥见过一点一滴,不曾深入。这会儿,余宋依旧保持着他良好的风度和修养,点了根烟跟副导演随口聊了几句,然后在湖中拍到最后一幕戏的倪想就一直没等到那声卡,她等到的是身后传来的那个熟悉的,悦耳的男声。“叶雨甜?”倪想怔住了,诧异地回头望去,这个惊讶是处于下意识的,要比平时演出来的真实许多,导演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轻声对副导演说:“余宋这个建议是真的不错,你看现在表现出来的,要比咔了之后再接上自然很多。”副导演笑道:“您说得对,余宋这个演员还是很有想法的。”导演也笑着点头说:“对,后生可畏,放下张敬的电影不拍来拍这部电视剧,他也算有眼光,知道我的戏不会差。”导演之间,也是会相互攀比的,余宋放弃了张敬选择了他,导演自然非常得意和高兴。比起他们多多的想法,场上拍戏的余宋和倪想就简单多了,除却一开始见到余宋的惊讶,倪想已经聪明地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况,导演这是直接把两场戏接起来了。她迟疑了一下,脸上战战兢兢的惊喜有一部分是演出来的,更有一部分……似乎是真的。的确,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在听见余宋的声音、转头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倪想是高兴的。也许是因为知道接起来两场戏之后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一直在寻找他的身影,但一直找不到,现在终于看见了,心里面有个地方填满了,所以才高兴吧。总之,倪想现在的情绪很充沛,想象着剧本上叶雨甜的心情,倪想一步步往回走,艰难地回到快要到湖边岸上的距离,然后可怜兮兮地提着裙摆,吸了吸鼻子,仰头对站在湖边惊讶望着他的余宋说:“陈公子,你没事啊?你没事就好,我方才到这边来找你,见到你的玉佩掉在湖边,所以以为你……以为你出了事。”她说着话,慢慢讲自己一直攥在手里的玉佩拿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发丝全都湿透了,可是手心里握着的玉佩是之中是干燥的,饰演陈煜的余宋抿了抿唇,将手中的折扇扔到地上,快步上前淌过了水面,将几乎跌倒在水里的倪想抱住,一点点走出了水面。“你……你何必这个样子,你jiejie呢?她……没有来吗?”余宋微微蹙眉,眼神在周围看了看,似有些失落,又似是解脱般,单手抱着倪想,另一手拿着玉佩,垂眸思索片刻,轻声道,“这个玉佩是我随身之物,现在是你捡到了它,今日我便送给你吧。”倪想愣住了,错愕又惊喜地看着他说:“真的给我了?……陈公子,你……你都还没送过礼物给我jiejie。”叶雨甜那种自卑和胆怯,在这一刻被倪想表演得活灵活现,她矛盾又欢喜,自己终于有一些地方可以稍微和jiejie相比了,这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幻想的事情啊。余宋似乎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他慢慢放开了倪想,随后两人四目相对,倪想紧紧攥着玉佩,手放在怀里,道具师适时地方出风来,吹起两人的发丝和衣袂,那副画面实在美丽得很,导演都看得入了戏。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群演喊着“公子”二字自树林里出场,倪想和余宋两人一起回头看去,导演喊出一声“咔”,今晚属于女二号倪想的戏,到此就结束了。倪想听见那个字之后,就好像虚脱了一样颤抖着要摔倒,余宋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头也不回、无视一切地朝暖和的地方走。下来之前,他就让肖楠准备好了电暖气和热水,等戏一结束,他就抱着倪想到了这个早就弄得暖暖和和的地方,由早就听了余宋的话等在这里的服装师上前帮倪想换掉了湿衣服,几个男人在拉起的帘子后面等了一会,等帘子拉开之后,倪想就又被余宋拉着坐到了温暖的椅子上,这椅子下面很显然铺了电热毯之类的东西,这会儿热热的,倪想多冷啊,你躺上去就不舍得下来了。“你的经纪人呢?”等倪想坐好,余宋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开始兴师问罪,他皱着眉,肖楠是个合格的助理,见到老板要做不符合他塑造人设的事情了,就直接驱散了周围的人,把刚才倪想换衣服用的布帘子拉到了一边,这个摄影棚里私密的小角落,立马就被与众人隔开了。倪想哆哆嗦嗦的样子,从躺在椅子上盖上被子开始就好了很多,脸色也不那么白了,她吸了吸气说:“有点公关上的事,他先回去处理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余宋蹲在椅子边注视着她,修长的眸子里萦绕着和平日里不太相同的神色,有那么点阴沉,可能还有一点……疯狂?不太确定,不太可以用完全准确的词来形容。反正就是,让倪想觉得,他现在很不一样。“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倪想伸手推着他说,“你身上的衣服也湿了,赶紧去换掉吧,不然要感冒了。”余宋直接抓住了她伸过来推他的手,抿着嘴角,视线下垂,眸底回荡着心疼的情绪,良久才说:“我是男人,我没关系。”片刻,继续道,“今天是我的错。”倪想愣了一下,不解道:“怎么就是你的错了?你什么也没做啊。”余宋再次望向她,这次两人对视时,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翻涌的危险火光。“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所以才是我的错。”他用一种克制的语气缓缓诉说着心中难以平复的情绪,“我本来想去给你找个替身,让别人替你下水,我又不放心助理去做这件事,就亲自去了。恰好有个人打电话给我的助理要过来,但我等了很久都没见到人,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倪想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做这个了,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这会儿觉得自己特脆弱,看着这样的男人如此自责,又为了自己那么费心安排,还这样照顾着下了戏的她,这么多年了,这样的生活除了每次晚上睡着了做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女人总是会在自身难受的时候变得很脆弱,倪想大约觉得,姨妈对此功不可没,而一想到姨妈这东西,倪想的肚子就疼得受不了,直接咬住下唇,伸手去捂着了。“怎么了?”余宋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立刻便要查看,但那地方如此私密,如今上面又倒是rou,很不美观,倪想怎么可能舍得给余宋看呢?于是,余宋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