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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不会觉得苦,反而觉得是信仰,是快乐。当然也有例外,譬如左管事口中的三个叛徒,因为被外界吸引,就跟何钰得到的何玉记忆一样,于是走上了另一条路。何钰觉得这种不叫叛徒,只是追求自由而已,福伯那种才是叛徒,为了自己背叛他爹,出卖何家,丝毫不管何家死活,大概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拖他们一把,将他们也拉去地狱。“既然左管事保证,那我就信你们一回。”何钰表面笑嘻嘻,心中倒是十分凝重。左管事叫他放心,他这个心还偏就放不下了,因为力量太悬殊了,等于将小命交给死士们,第一次见面,何钰以前也不了解死士,叫他如何放心?老的那批死士都被他爹带走,这些全是新的,连他爹都不敢保证忠不忠诚,更何况何钰。何钰始终相信一句话,日久才能见人心,可左管事都这么说了,他如果拒绝,会让左管事心生间隙,以为他容不下人。这都是小事,万一以为他打着别的主意,怕自己不被重视,晚年凄凉,干脆勇敢踏出一步,直接抢了他的家主之位怎么办?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不过就像皇位似的,能者得之,杀了所有反抗者不是不可能。何钰心中有顾虑,但是不说,真的将所有人都包揽了下来,与他一起回京城。一路上有过担心,这些人坐了船,杀了他们往水里一抛,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发现,他们还能得到船,自己上岸。怎么想怎么合理,但是很意外,他们平安着地,一路上都平平安安。虽然如此,可也不能掉以轻心,为什么,因为何钰只带了人,没有带财。给他爹办事的都知道,何家很富,钱和人不在一个地方,这些人就会为了钱,在他身边扮演一段时间的忠心属下,直到打听到钱财的下落。何钰突然又有些庆幸,钱都被何晓拿走,不在他身边,若真的带着钱财过来,谁还会跟他一个毛头小子?用别人的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大概都想着抢他的钱,招揽他的人,另立门户。要想个办法,破开这种局面。何钰回到京城,开始打他爹门客的主意,一家壮大确实不可取,两家壮大便会达成一个平衡。就像朝中三足鼎立似的,他爹一股,太尉一股,原本以为实力最弱的御史,竟然是皇上的人,而且在陡然间壮大。挪开了两座大山,他自然会变大。何钰决定模仿皇上的做法,搞个两足鼎立,就像跷跷板似的,让死士们和门客们各坐一边。他既然打了这个主意,如何寻找门客便成了当务之急,何钰想了想,叫人一把火烧了何府。怎么说都在何府待了那么长时间,何府着火,他们会不过来看看?若真的来便说明有情有义,留下便是,若是不来,说明何府在他心中地位很低,如此还不如不留。门客可都是要花钱的,而且是大价钱,何钰现在最愁的就是钱,人是有了,唯独缺钱。他的计划很成功,诺大的何府突然烧成这样,必然有些古怪,不管本着什么心思,多少会引人过来瞧瞧,还意外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力。许是怕烧到旁边,都是一条街相连,如果真的尽数烧去,又要许多年无法恢复,官兵们得了吩咐,驻扎在四周,打了水过来浇火,何钰就坐在对面的高楼上,亲眼瞧见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何府烧成灰。一点念想也没有了,可仔细想想,既然人都不在了,还留着空府做甚?大不了以后团聚后再建一个便是。何钰这里的视野开阔,除了能瞧见何府,还能瞧见何府的周围。他爹没走,那些门客也没来得及逃走,待想走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京城被人从外头锁死,不叫人出去。着急的翻山出去,不着急的留在京城,看事态发展,既然离开了何家,便等于是自由身,当然是另投一门,可投谁便成了问题,他们都在观望,看看谁才是赢家。有些已经投奔了新皇,有些还在耐心的等,等别人主动来请。能留在最后的都是本事最大的,就譬如何钰,如果他没有能力自保,他是不会过来的,也不会搁这里待这么久。许是为了迎接接下来的客人,何钰今天难得穿着整齐,选了沉稳的大黑色,显得他成熟一些。“下雨了,别叫客人等着,去将人尽数请来。”何钰坐在窗口,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烧了茶,专门为迎接客人准备。来福泡茶,他便歪了脑袋去看下面,怕被发现,只开了两指的窗,不过该看到的差不多也能看到。何府附近已经零零散散站了好几个人。“把伞带上。”既然是迎接贵客,自然不能叫人淋了雨。207、不要弱点遗风应了一声离开,他是个棺材脸,没什么表情,这事本该叫来福去,来福机灵,可惜他认不得人。万一认错了也是尴尬。何钰也认不全,只依稀记得几个有特长的,还有一些熟面孔,大多门客有自己的任务,常年不在府上,有些瞧着完全就是生面孔。何钰隐隐有感觉,混入了其它府上的门客,这京城并非他一家养了门客,凡是家里有几个钱的,都会养上一两个门客,给自己出谋划策。如果他们走了,或者死了,没空管这些门客,那这些门客要么流浪,要么翻山出去,再要么投靠其他人。何钰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加上恰好是何府,聪明些的或许早已猜到这里头的暗示,自己投奔上门也不是不可能。一个人出京危险,要吃要喝还要马,万一上山遇到老虎豹子之类的野兽,再被人打劫一番,即便出了京城也是凄凉,不如找个有钱的主,供菩萨似的供着,什么都不用自己cao心,偶尔出把力便是。许多人怕是都打着这个主意。何钰倒是忘了一点,他烧了何府,有心人怕是以为他跟何府有仇,别到时候没招来自己人,反而招来了大多跟何府有仇的人。看来门禁很有必要。何钰让来福搁门口问来历,记下才能进来,虽然不太尊重,不过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给他面子,他以为你不行,自己就膨胀了,你越是拽,他越是以为你有把握。何钰倚在窗户口往下瞧,遗风带的那把伞格外sao包,大红色的,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