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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娘。”皇上实话实说。遭了,主动告诉他,这是打算杀他灭口的趋势,不过他爹娘都不在了,何钰也不敢乱说,皇上应该不会杀他,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的官,突然消失不见,没法向百姓交代吧。“当年你爹突然要我赐婚,说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就是你娘。”他说着,何钰不敢插话,只问道,“然后呢?”“那时候我与你爹还是兄弟,他要求的事,我怎么能不答应?”答应是答应了,可告诉他,是兄弟的女人,将来兄弟的一生都要交给那个女人,他要试试那个女人的品质如何。“这一试便擦出了火花。”皇上闭上眼,“我喜欢上你娘,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清楚,桃花树下舞剑的身影。”何钰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是吗?”“是啊。”皇上似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气愤一样,继续说道,“用多少词语也不足以形容她的高贵。”高贵这个词居然用在了他娘身上,何钰对他娘的印象一向是胡闹,亲民,温柔,连体贴都算不上,反倒是他爹,孤傲,高贵,淡雅,君子如兰一般,用多少形容词都不为过。难不成他娘有两幅面孔,搁他面前一副,搁别人面前又一副?“皇上,时辰不早了,微臣该去上朝了。”何钰提醒他,臣子要比皇上早到一些。“嗯。”皇上也没有为难他,“去吧。”何钰低下头,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后退出养心殿,几乎是逃也似的,跑的飞快。皇上的眼神太可怕了,似乎透过他看别人似的,那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何钰非常不喜欢,仿佛他被扒·光了衣物,赤·裸裸站在那儿似的。他缺席了很久,到了朝上顾晏生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奈何俩人的站位不同,隔的太远,说话会被别人听到,何钰比了个往下的手势,提醒顾晏生,下朝后再说。他这手势刚比出来,便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后头走出来,径自坐于龙椅上,太监惯例喊出‘上朝’俩字,百官朝拜。“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又是这个规律,何钰已经摸的清清楚楚,今个儿他有事,主动站出来道,“皇上,微臣居无定所,昨天众大臣说我没有封府,险些没找到我,怕耽搁事,先是去了太子那,又去了书苑,商铺里,都没有找到,最后才在何府找到我的。”他这话有点像告状,礼部尚书赶紧解释,“老臣问过吏部,吏部尚书说丞相不喜归家,经常奔波于书苑,商铺和太子东宫,所以老臣便按照丞相常去的地方碰碰运气,没想到昨个儿那么不巧,正好丞相待在何府。”“是吗?”何钰状似无意问道,“那还真是不巧啊,所有人都这么以为。”“是我。”吏部尚书也站了出来,“是我告诉大家,丞相不常归家,叫他们先去其它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得能遇上丞相,老臣失算,还请皇上责罚。”皇上并不回答,反而看向何钰,“丞相以为呢?”何钰无辜眨眨眼,“皇上,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怕是误会了,微臣只是想要个封府,以后办事方便,并没有其它意思,昨儿确实情有可原,微臣能理解。”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气的险些厥过去,好你个何钰,故意这么说好叫他们自投罗网,自己站出来将自己为难他的事抖出来,然后又为他们求情,落个好名声。当真是年龄不大,心思不少啊。240、你瞒了我“行啊丞相,看不出来,你还真敢告状。”几人站在同一排,小声说话没人听见。何钰皮笑rou不笑,“礼部尚书误会了,我这哪是告状,分明是讨个封府而已,是你们自己主动将自己做的事抖了出来,跟我可没有关系。”他刚上朝,确实不能告状,告状会让皇上觉得他无能,他没本事,只会告状,叫别人给他做主,一次两次还好说,多了皇上便会以为他事多。别人都没事就你有事,那肯定是你的原因。这样的思想的人太多,大臣们也会讨厌他,相反,他靠自己的本事,大臣们和皇上反而会看中他。刚来一个地方,免不得会被排斥,何钰能理解,慢慢来便是,他有的是时间‘打动’大家。“龙生龙,凤生凤,什么样的爹生出什么样的儿子,都一样jian。”“过奖。”何钰开心了,终于做到了,拿他跟他爹比,说明他有他爹的三分风范。不错不错,心里美滋滋的。“还真当成夸奖?”吏部尚书冷哼一声。“可不是嘛,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些年,多谢吏部尚书夸我。”吏部尚书气结,“你狠。”“没你俩狠。”何钰回话,“昨个儿我可是熬到了四更,五更上朝,再加上洗洗弄弄,就眯了一小会儿。”他不好,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就好了,气也不生了,人也缓过劲了,脚下微挪,跟何钰保持距离。“皇上。”何钰不仁,他也不义,“临时建丞相府太废时间,也来不及,昨个老臣去丞相府上送奏折,丞相那庭院幽静雅致,雕甍绣槛,又不失气派壮观,最适合做丞相府了,不若皇上赐丞相一面匾,将何府立为丞相府。”“周尚书说的是,丞相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搬家置物也麻烦,院里那些名贵花草一个不慎便有可能碎掉,将何府立为丞相府,也省得丞相搬家麻烦。”他一个人说倒也罢了,好几个人争相这么说,皇上也想省一笔钱,但这种将私人的东西变成公人的,肯定要得到当事人同意。其实何钰不同意也要同意了,他不同意就是不识好歹,虽然是维护自己利益,不过没人会管,只会觉得他让朝廷多出来一笔钱,所以皇上问他的时候他说没意见。如此这事也算敲定了下来,其它七七八八又谈了些事,很快便散了朝。昨天是何钰将顾晏生拉去一边,今天变成了顾晏生将他拉去一边,“你看到了吧?”他没说什么,但是何钰猜到了,“看到了,没想到他真的喜欢我娘。”那画上确确实实是他娘,“我总觉得古怪。”“哪里古怪?”顾晏生问。“不好说,反正以后离他远些就是了。”何钰想起他那种眼神,还有些发怵。顾晏生点头,“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