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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甚好甚好,就这么办。”这一听就是敷衍,“那宰相大人可否说说看,下官的建议好在哪?”何钰方才都在想着怎么扮鬼脸,逗顾晏生笑,好叫顾晏生当众出丑,谁料顾晏生没出丑,他自己反倒要出丑了,完全没仔细听。“大学士学识渊博,本官信大学士。”何钰胡说八道。大学士冷哼一声,“我看宰相方才心思完全不在嘛,不知被谁勾了魂?人在,魂早就神游天外去了。”何钰心虚,咳嗽一声没反驳。“不若宰相大人也说说看,该怎么处理蝗灾?”大学士得理不饶人。何钰虽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过他自己确实有办法,“微臣以为吃庄家的不止蝗虫一种,还有各种各样的蛀虫,只除蝗虫终究治标不治本,不如研制出一种农药,只除各种害虫,不伤庄家。”他还有第二种办法,“研制农药是为以后打算,如今事急当用急招,微臣记得曾经看过一本杂记,说的是蝗虫不吃大豆、苜蓿、果树等等食物,只需种上这些,蝗虫的食物少了,数量自然会减少。”“蝗虫还怕火,它们的卵产在干燥的平地上,用火尽数烧去,又可以控制一部分数量,最后放鸟便是,海鸥、伯劳、喜鹊、草鹭、椋鸟等等,多达十几种鸟类吃蝗虫,别的追不上蝗虫,但是这些保证一天之内尽除蝗灾。”大学士目光已从不屑渐渐转为平和,这位宰相大人虽然不学好,不过确实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了解的比他透彻,一看就知道没少做功课。蝗灾发生到上报,也才两天不到,能查出这些资料已实属不易,大学士方才一肚子的火也消了大半,只恭敬道,“臣思虑不周,不如宰相大人周全,恳请皇上采纳宰相大人的意见。”顾晏生吩咐下去,“就按大学士的说法办,此事全权交给何爱卿。”这事一解决,也没了其它事,皇上宣布退朝,众人散去,何钰犹豫了一下,没去养心殿,回了何府处理公务,怎么说都是蝗灾,他还是主要负责人,须得好好处理。拨钱买鸟需要经过户部尚书的手,何钰不想见他,直接自己大手一挥,用自己的钱先买上,送去地方,将事情解决后再跟户部算账报销。他也不在乎这点钱,倒是东奔西跑查了不少资料,又亲自买鸟,累的不轻,晚上才从外面回来,吩咐人烧来热水,他要洗澡。他洗澡时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又找了上江看守,上江跟他回了一趟南吉,知道了他女儿身的身份,护的极严,何钰也放心他。许是太累,平时洗澡都是匆匆泡泡,不会细洗,对何钰来说是个很大的遗憾,今个儿兴致来了,多泡了半刻,站起来穿衣裳时,突然听到屋顶上一丝踩动瓦片的动静。“谁?”何钰当即拉来衣物披在身上,随手抓了个东西朝屋顶打去。外头上江听到动静,连忙带人上屋顶抓人,那人穿着黑衣,轻功极好,眨眼便不见了人影,仿佛错觉似的。上江回来时何钰已经穿好了衣物,头发还是湿的,只松松用一根木簪挽住。“人抓到了吗?”何钰背对着他问。“属下无能,没能抓到。”上江单膝跪下。“罢了。”这结果在何钰的意料之中,那人能在上江和他的眼皮子底下爬上屋顶,揭开瓦片偷看他洗澡,说明轻功还在他俩之上,跑的又快,上江不可能抓到。“是谁明天就知道了。”此人不做别的,只偷看他洗澡,目的很明显,专门负责监视他,搜集他的罪证,是谁何钰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大意了,没想到竟然败在了他手里。果然,第二天何钰去上早朝时碰到了笑容满面的户部尚书,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这人阴沉沉打量他一眼,“何钰,这回谁都救不了你了。”他听了御史大夫的话,潜伏了三个月,每天听些无聊的事,何钰今个儿干了什么?何钰明个儿干了什么?起初只收买了何钰院里的小厮,结果那小厮细心,发现了一个秘密,每次何钰洗澡的时候都会安排很多人看守,他原本以为是何钰借洗澡之名,实则背地里进了密室之类的,便买了高手过去查看一番,果然,被他抓住了把柄。虽然不是密室,也没有贿赂,或者收钱的账本,但是发现了何钰一个惊天大秘密。何钰竟是女的,陛下与他同窗四年,居然都没发现,还一口一个何兄叫的亲密,谁料此人竟藏了私心,以女儿身瞒天过海。“是吗?”何钰表情轻松,“看模样户部尚书掌握了我一个把柄。”他突然开价,“二十万两……黄金,买你闭嘴。”户部尚书心中一跳,二十万两黄金啊,够军需一年了,他一个人,这辈子也花不完。“你休想。”看来是价格出的太低,没能打动户部尚书,“三十万。”何钰不怕他说出来,当面验证,毕竟有齐夏,可以扮成他的模样,他怕的是顾晏生怀疑。一次两次糊弄过去,顾晏生不会怀疑,三次四次,他肯定知道,何钰对他藏了真实身份。“何钰,你怕了。”户部尚书点头,“很好,很好,你怕了就好。”“五十万。”何钰继续出价。“五十万两就想保住你的位置?”户部尚书非常有骨气,“做梦。”“七十万。”何钰提醒他,“这是我最后一次出价,过期不候。”户部尚书摇头,“若是以前我还会被钱打动,但是现在,我只想毁了你。”何钰接连跟他作对,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不杀了何钰,难解心头之恨。“既然不同意,那就走着瞧吧。”何钰先他一步离开,倒是把户部尚书给弄懵了,他不怕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吗?还是破罐子破摔,知道求饶没用,索性放弃了?一定是后者。户部尚书定了定神,如常一般上朝,待众人将要说的话都说完,这才上前一步缓缓道,“皇上,老臣最近闲来无事,与朋友醉仙楼喝酒,恰好碰到外出办事的宰相大人。”“我那朋友直言道,说这宰相大人长的文秀清瘦,瞧着跟个女子似的,连喉结也没有,老臣不信,细细一瞧,宰相大人还真没有喉结,你们说这是不是奇了怪了,男儿身怎么会没有喉结呢?莫不是咱们的宰相大人……”“根本就是女子是吗?”何钰接过话茬,“尚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