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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终身教授苏国维苏老?”朱砂眨了眨眼睛,想昧着良心摇头,可最后还是道:“呃……知道,苏老和我爷爷是同门。”同学一脸你不是在骗我就是在逗我的表情,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是认真的吗?”“骗你有钱领吗?”朱砂无奈极了。“可是从来没听你说过。”同学更加无奈。朱砂眨了眨眼,有些羞涩的模样,“你也没问啊,而且,我爷爷说做人要低调。”同学立刻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对她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问我苏老师的事?”朱砂腼腆的笑笑,道:“我家里人不跟我说这些事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句话倒是实话,关于苏礼铮父亲的事,她知道的只有祖父告诉她的只言片语,朱昭平为人谨慎,并不会在小孙女儿面前对她的长辈多做评价。见她不似作伪,同学便反向她打听道:“听说苏老师同前妻有个儿子,你认识吗?”朱砂点点头,应道:“认识啊,我们医院的。”同学立即向她打探苏礼铮长得什么样诸如此类,她张了张嘴,心里突然又觉得有点别扭,自己做什么要同别人讨论苏礼铮!立刻就改口道:“不大熟,也就那样呗。”看她的模样像是不想多提,本来就是陌生人,不过一时兴起多问了一句,既然朱砂不想讲,同学也就作罢了。“苏老师长得好,他家女儿也挺漂亮的,估计儿子也不错。”同学随口又说了一句。朱砂这回倒是愣了愣,“嗯?苏……苏老师还有个女儿?”她从未听祖父或者父亲提起过苏礼铮还有个meimei,若是真的有,也只能是同父异母。听到她的疑问,同学很肯定的说:“有的,我还在学校见过他们一家三口,小姑娘长得像她mama,很是漂亮可爱。”朱砂哦了一声,忽然就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过了一会儿,她借口祖父打针的时间到了,就离开脑病科办公室返回朱昭平的病房了。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想着祖父和同学告诉她的信息,不由自主的想象苏礼铮小的时候有多凄惨。虽然她一直都对苏礼铮意见多多,尤其是他仿佛分走了独属于自己的父母长辈们的宠爱,但真的知道苏礼铮的过去后,却并没有觉得轻松和开心。在少不更事的小学或中学时代,被人知道父母离异有时候会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即便起初没有这种意识,也会在周围人同情怜悯的目光里这样觉得。单亲家庭的孩子,有时候会当做异类,或者是需要格外关注的对象。朱砂忽然想起念高中时曾经有个跟着母亲生活的同学,因为父母离异,心思格外的敏感,因为同学无意中的一句话就与其大打出手,老师得知后,却道:“某某同学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大家要让她一下。”成年后的朱砂,每每想起这件事,总会不由自主的将这位同学与苏礼铮做对比,然后感慨环境的重要性。在朱砂的记忆里,父母待苏礼铮都极好,认为一日为师即终身为父,甚至替他去开过家长会,他们也从未将苏礼铮当做需要格外关照的对象,该夸时夸,该骂时也骂,至少明面上如此。那时她总觉得父母更喜欢他,后来才渐渐察觉父母隐藏着的担忧,他们害怕这个似乎被父母遗忘了的少年走上歪路。可那时她与苏礼铮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对她无可奈何,她对他吹鼻子瞪眼,好似无论如何都无法缓解。现在想想,自己好像也太过小肚鸡肠了些。想着想着,她又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善良,居然还会觉得苏礼铮有点可怜,自己对他如此不友好似乎很不应该。但其实大可不必,现在的苏礼铮苏医生,在省医叱咤风云,凭借着“烂命”光环在急诊科所向披靡,且听说他很能熬夜,大有拼命三郎的架势。朱砂走到肿瘤内科的走廊上,有冷风灌进衣领,她突然就想起已经被她遗忘了的曾经在他手底下的日子,浑身打了个哆嗦,心立刻就硬了起来。苍天啊!让苏拼命三郎继续忙下去罢!也不要再给他分学生了,谁跟了他简直倒八辈子霉!“爷爷!我回来啦!”她在心里腹诽完,推开门兴冲冲的喊了一句。却在推开门时看见了刚被她腹诽完的对象,不由得一愣,“苏、苏礼铮?”苏礼铮冲她点了点头,却不知该怎么喊她才好,喊朱医生当着爷爷的面不适合,喊朱砂他又觉得生分,喊容容他又不习惯。至于叫她小师妹就更不行了,她昨晚才跳着脚不许他这样叫,他还是不要去撩老虎须好了。于是只好笑笑,在突如其来的安静里看了眼腕表,然后对朱昭平道:“爷爷,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喝汤。”朱昭平应了声好,笑着看他离开。朱砂抿着唇等他与自己擦身而过,等他出了门又忍不住探头出了门,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似乎察觉到背后的目光,苏礼铮突然就回了头,看见她瞪了自己一眼,又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忍不住就是一笑。朱砂转头回到祖父身边,好奇打探道:“他怎么又来了?”朱昭平哦了声,道:“你mama煮了汤,让他送过来,你也一起,喝点再回去。”朱砂点头也哦了声,又问道:“是看见我回来就走了?”“你以为谁都像你小肚鸡肠?”朱昭平嗔了她一眼,替苏礼铮解释道,“阿铮的meimei生日,他爸爸叫他去吃饭。”朱砂心头一跳,想起刚刚听同学讲的事,小心打探道:“是……是他爸爸和现妻生的女儿?”朱昭平点点头,颇欣慰道:“到底是长大了经了事,他也看开了许多,不管对那边感觉如何,做做面子也不难。”对于从小就不管自己的父亲,朱昭平并不希望苏礼铮做个感动天地的孝子,他只要他的善良有些棱角,分得清对错与亲疏,不会再次被伤害,也就够了。朱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问道:“他那个meimei多大了?”“约莫十一二岁罢,有年听你苏爷爷随口提起过。”朱昭平仔细想了想,片刻后才想起师兄跟自己说的话。朱砂又有点疑惑,掰着手指头数道:“不对啊,苏礼铮爸爸在他五岁时劈腿离婚,现在他都三十三岁了,meimei怎么才十一二岁,这中间差得有点多啊?”朱昭平嗯了声,神情平淡道:“听说是太太身体不好,不利于生育,求子多年不得,后来才做了试管。”朱砂愣了愣,坐在祖父身旁抬手摸了摸脑袋,又问道:“那……你和苏爷爷见过他meimei么?”她今日的问题尤其多,虽然平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