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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结束啦!很快小剧场应该就回来啦!么么哒,请大家努力的留收留评呀!第16章这天下午院办开会,冯道衡在电梯里碰见洪章,想起朱砂请假的事,问道:“老洪,你们科苏礼铮的年假什么时候休?”洪章先是愣了愣,然后想起冯道衡手底下的朱砂,叹了口气道:“快了,再过三两天柳瑜的工号录入系统,礼铮就休假去了,怎么,朱砂同你请假了?”冯道衡点点头,也叹了口气,“咱们要折损大将喽!”苏礼铮同朱砂,都是各自科室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医师,既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属于医院里主流的中坚力量的一员。当医院里忙得前脚打后脚时忽然请假一段时日,对科室的工作安排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但两位主任却又无法不准假,实在是一来这的确是合法权利,二来他们也不愿手底下的医生因为高强度工作出现其他状况。洪章很有些无奈,瞟一眼身旁的冯道衡,还未讲话,便听他又道:“可是怪谁呢,谁让咱们手底下这俩孩儿关系匪浅呢。”他哼了声不说话,冯道衡又道:“哎,老洪,你说咱们这算不算科与科之间的联姻?”“姻在哪里?”洪章撇了撇嘴,“老冯,我也没见你因为礼铮跟朱砂的关系给我们什么优待啊?”“怎么没有,不是你们加急的我们都先做了吗!”冯道衡气咻咻的反驳。洪章略嘲讽的冲他咧咧嘴,“加急的你们没多收钱?”“这关我什么事,是医院规定的又不是我。”冯道衡又立刻反驳了回去。电梯里有好几个主任护长都在,全都乐呵呵的听着他们俩斗嘴,实在是因为他们自来这医院认识的时候起就爱这样,一个讲一个驳,无聊的话题也能说半天。但俩人又惺惺相惜,彼此很肯定对方的学术成就和为人处世,实际上是多年的老友了,见他们斗嘴,旁人知道的也只会当玩笑。急诊科办公室里,苏礼铮对手底下的住培生道:“过两天我公休,你带好师妹,跟林医生一道上班就是了,下个月我就回来。”想了想,又道:“有空多帮帮柳医生,她刚来,有些事未必有你这住培的知道得多。”学生应了声好,柳瑜就在旁边坐着捣鼓医师工作站,闻声转过头来道谢,神色间有一抹感激,“多谢多谢,要不是有你带着,我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熟悉。”苏礼铮笑笑,也并不居功,“都是同事,换了谁都愿意带你的,只是恰好我要公休,要麻烦你接替我的工作了。”“那就提前祝你假期愉快啦!”柳瑜笑了起来,眉眼间很是明媚动人。苏礼铮看着她的笑脸,无端端的就想起朱砂在朱昭平去世前在医院哭着不肯摸他的脉搏时的模样,眼泪汪汪的,是既委屈又可怜。他忽然愣了愣,随即又笑了笑,道了声谢。柳瑜到底有了很丰富的工作经验,尽管国外同国内的医疗环境很不一样,但她颠三倒四的适应了近一个星期,也总算差不多了。这一日苏礼铮值夜班,第二日早起,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才坐下就听见敲门声响起。他一抬头就愣住了,朱砂站在门口,灰色的毛呢大衣,乳白色的高领毛衣,同是灰色的毛呢中裙,小羊皮靴上仿佛有些水珠,昨日下了雪,又化了。黑色的猫头鹰模样胸针一下就撞入他的眼帘,视线再往上,看见的便是她微微撅起的嘴,仿佛有许多的不满,“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拿你的早饭。”苏礼铮这下才真的愣住,却还不忘往她的方向走,“……什么早饭?”朱砂将怀里的蓝底白花布袋往他怀里放,嘟囔道:“还不是mama,知道你值夜班辛苦,特地早早起来熬了粥,又一大早赶我出门,真不知道你是亲生的还是我是。”她絮絮的抱怨着,语气里有着不忿,苏礼铮忍住笑,问道:“你吃了没有,不然一起吃罢?”“谁和你吃,我早就吃过了。”朱砂瞪了瞪眼,又有不满冒出来,“我本来想吃面的,结果mama说再煮面麻烦,让我对付着吃,难道煮面有熬粥麻烦么?”苏礼铮应和着说了声没有,温和的看着她,朱砂停下来,望见他脸上有些柔和的笑意,面上颜色一顿,嘟囔了句:“看什么看,没见过我么……”然后抬手看了看手表,道:“要晚了,我先去办公室。”说罢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越走越快,好似真的很忙,恨不得跑起来一般,直到离开急诊科的地盘才慢下脚步,抬手抚了抚心口,忽然又想起方才苏礼铮的笑。他的笑容温和得简直算是温柔,仿佛在纵容一个疼爱的胡闹的孩子,以至于她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抱怨像是无理取闹。苏礼铮望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神色陡然轻松了下来,她熟悉的抱怨令他觉得心安,仿佛是她终于走出来的信号,却又难免暗自做最坏的猜测,疑心她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放心才如此表现。但猜测很快就被他否定,她怎么会为了自己花心思粉饰太平,她当着他的面,从来都是七情上面的,高兴不高兴都是直接的,犯不着特地说这几句抱怨让他放心。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打开布袋取出保温饭盒,同上次他给朱砂送饭用的是同一个,他难免想起那天朱砂的神态。同当时相比,其实她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了。鸡丝粥熬的绵绸,装在保温饭盒里还是guntang的,一打开盖子,就有米浆的香气溢出来,浮动在空气里,有种拨动心弦的香。苏礼铮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是父母离异之前的最后一天,母亲江宁真很早就起了床,出门去楼下的菜摊买了一把小青菜,然后回来煮粥。那时苏照明已经提出离婚,争吵过后她已经知道无法挽留住这个男人,于是很快冷静下来,想的无非是财产如何分割,已经无暇顾及儿子的感受。苏礼铮到了成人,想起这些事,总会慨叹女人狠起心来实在可怕,冷静理智得让人心惊。那天苏宁真最后一次给儿子做早饭,青菜鸡丝粥。她把鸡胸rou放进蒸锅里蒸熟,撕成鸡丝,和切碎的青菜一起放入煮得即将浓稠的白粥里,调入盐,小火继续难熬至粥彻底变得绵绸。那时小小的苏礼铮一直躲在厨房门外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关火转身要出来,又赶紧躲回卧室,爬到床上装睡。后来江宁真出于种种顾虑,终究是将他留给了苏国维,苏礼铮懂事后未尝没有心生过怨怼,可是事隔经年,到了如今,他已经不会再生出这种感觉了。子不言母过,他不会评判母亲的做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