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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希望朱砂能永永远远保持这种气势,被人欺负了就该打回去,再不行,也要告诉家里人,父母兄弟,总有人是能给她撑腰的。到了第二天,工会通知本院职工去领年货,苏礼铮实在走不开,便打电话让朱砂代领。朱砂去了工会办公室,签字的时候人家告诉她除了购物卡外还有油米和葡萄酒可以选,问她要哪个,她想了想,道:“我替急诊科苏礼铮医生领,一份要油和米,一份要葡萄酒。”苏礼铮同朱砂的关系近段时间被翻出来,好似一夜之间很多人都知道了似的,对方愣了愣,问道:“要不要跟苏医生再商量一下?”朱砂暗道要是都要油和米,拎回办公室多累人,家里也不缺这点,摆摆手一边签字一边道:“不用,我师兄说了,听我的。”她倒是忘了,苏礼铮原也可以将领到的油和米拿回自己家去的,只是他日日都在盛和堂,她就忘了这件事。仿佛他一直就该这样,和她朝夕都能相见。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得意):我们家我最大!苏师兄(微笑):……说的对。碎碎念:今天还是存稿箱大胸弟代班!渣作者快没存稿了,但她还是准备去玩了,大家可能要看到断更的一天了hhhhh第42章过年很快就到了,护理部从年廿九就开始允许各科室的护理班子根据本科室实际情况安排倒班,大约是考虑到很多人家里需要办年货等等缘故。医生班子这边就没这么好的事了,上头将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口号说得震天响,底下却不知多少人暗地里翻白眼。不过这个行当年年岁岁每一日都是如此,大家也都习惯了,该干嘛还是干嘛。巧的是洪主任有事竟然提前两天离开了医院,又碰上护理开始倒班,护长又去开会了,众人高兴坏了,简直像没了家长管束的孩子。早交班时苏礼铮看看左右,个个都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也有些懒散,又少了主任的提问,于是他交班的速度变得飞快,不到几分钟就完事儿了。医生交完班到护士,值班护士刚说了句,“医生交班详细,下面护士交班……”林翔立刻就嬉笑着道:“今天老李白班啊,你们跟他交就行了呗,不要浪费时间啦。”他这是开玩笑,也是因为在苏礼铮的交班和他们每天早交班前看到的检查数据中病人们都没什么大问题,仿佛为了迎接过年而出现了一个暂时的平静期。陈国丘立即接上话,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少人上班今天?”“今天就六个人上班,倒班啊。”护士撇了撇嘴,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们,“到底要不要交班?”“交交交!”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站好最后一班岗嘛!”苏礼铮忍不住笑,侧头看了一眼旁边几个人,见柳瑜有些惊讶,便低声的说了句,“也就主任不在才这样,习惯就好。”柳瑜收回目光,笑了笑,也低声回了句:“主任在哪敢这样。”苏礼铮点点头继续笑着,柳瑜的目光掠过他微眯的眼角,只这一瞥,就能看清了他面上的轻松。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交班前朱砂来给他送早饭时的那场对话来。穿着水绿色短款棉衣扎着包包头的女孩子,目光清澈明亮,连声交代着苏礼铮:“你待会儿回去的路上,记得去明珠广场那边的干洗店拿我的衣服,初三去三叔公家寿宴要穿哒,然后去孙家拿mama订的糕点,还有……”她一连串的说着要做的事,苏礼铮忙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苦笑道:“等会儿等会儿,你慢点说,我记不住。”他一面讲一面拿了纸和笔,像是开会做笔记似的,朱砂说一件事他就记一句,还要跟她确认,“衣服是不是上个月才买的那件灰色的呢子大衣?我去拿糕点师娘打电话跟孙家婶婶说了没有……”朱砂聊聊点头,末了道:“晚上要记得来接我下班哦!”苏礼铮抬头仰看着她,淡淡的问了句:“我什么时候忘过来接你?”朱砂仿佛听出了他心里的那一点点不满,忙笑了笑,有些讨好的道:“我不是怕你事情太多就忘了嘛……”“哎呀,我要走了,你记得吃早饭。”说完她就忙转身,飞快就出了门跑走了。柳瑜就在他们旁边的电脑前坐着看,一面看医惠系统里护士刚录进去的病人的各项基础数据,一面支起耳朵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听着他们一来一往,仿佛就是一家人,她听见朱砂说了句,“哪里用提前知会,难道他们还不认识你么。”语气里有着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仿佛他们说的人认识苏礼铮是必然,她晃了晃神,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又想起有天陈国丘吐槽苏礼铮的话,“你当你小师妹三岁啊,什么都担心,吃没吃上饭你都得cao心?”说这话的时候,是某天中午快两点了林翔去食堂打饭回来,说起遇到了CT室的同事,听对方说太忙了现在大家都没吃饭,苏礼铮听了就打电话给朱砂问她要吃什么。那时仿佛是有些争执的,苏礼铮重复了很多次同一句话,“怎么能不吃呢,不吃饭怎么长大?”一旁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黑线,既忍不住想笑,又觉得无奈,李权还说从没见过苏礼铮对谁这样说过话,像是唠叨的小老头。柳瑜回过神,交班早就结束了,同事们一个接一个的带着学生去查房,她也忙转身招呼自己的实习生道:“咱们也去查房罢。”查到其中一间时,在门口和从里面出来的苏礼铮擦肩而过,余光瞥见他经过时侧开避免碰到自己的肩膀,有些心思忽然就这样淡了下去。苏礼铮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将开医嘱的任务交给了实习生,自己则站在一旁帮忙把医嘱放进打印机,然后给打印出来的医嘱签好字,又将绿色的签字夹进去露出个头来。杜永明此时就进了来,拿着一张CT单,拍了拍苏礼铮道:“老苏,我那个35床现在怀疑有新发的脑梗,能不能我开个普通的,但照急查的做?拜托拜托。”苏礼铮闻言皱了皱眉,“农合的?”杜永明满面无奈的苦笑,“是,而且费用快超了,要真是新发脑梗,还得花一笔钱。”对于某些政策的限制,作为夹心饼干里的那层夹心的医生通常都是无奈的,上头有指标必须执行,下面有病人必须负责,于是有时只好亏了自己,将扣款当做家常便饭。苏礼铮点了点头,打电话给朱砂说明情况,很快就得到了同意,说明了让个学生跟着护工一起送上去,就说是已经跟她联系好了的。事情办妥,杜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