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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扬言要亲自出征,教训这个曾经的弟子。辅国公交归兵权多年,如果真要亲自引兵打仗,按照他的身份地位,皇帝陛下肯定会给他个行军大元帅做。而自己这个从二品的震军大将军,必定随行左右。王羌皱起眉头。是谁,需要他随行辅国公左右呢?肯定不是辅国公本人。而这些歌姬王羌心中忽然响起惊雷。他猛然转过身去,冷然道:“你们是梁王的人。”那乐师看着王羌,深深俯首道:“梁王是陛下的人。”陛下?王羌的脸色铁青了几分。他一步一颤抖,走出水榭很远,神识似乎还没有归位。这舞姬,不只自己府邸有吧。那时候梁王送舞姬,除了太子和辅国公府没有要,他记得朝中权贵多数笑纳了。王羌抬头看了看京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偶尔有寒鸦飞过。…………刑部大牢。魏青崖的脸上带了些伤。那是第一日住进来的路上,被狱卒嫌弃走的慢,挥动鞭子打的。那时候他没有闪躲,就任这一鞭子下来。宋都护看他被打,险些抄起兵器跟刑部狱卒械斗。好在被他劝了。因为这件事,刑部老爷们交代下来,对肃王府被关进来的人,暂时不可动刑。毕竟肃王是否真的反叛还未确定,这个时候贸然动刑,也没有什么好审问的。可是今日一大早,外面脚步声响,隐隐传来兵卒的声音。魏青崖一颗悬着的心,再也落不下去了。已破四城!那些人好快的速度!…………第三十一章审讯“魏青崖?”黑脸膛走路有些内八字的狱卒靠过来,手里的钥匙响动着好听的声音,看向魏青崖问了一句。“小人正是。”纵使面对的是刑部狱卒,魏青崖也规规矩矩,施了一礼。“走吧!有大人物要见你!”兴许没有想到肃王殿下的座上宾对自己如此客气,那狱卒的态度也不由得好了很多。一路上狱卒走的不快,时不时冲着各个牢房里的囚徒吆喝几句,显显自己的威风。魏青崖仍旧穿着来时的衣服,是一件半新不旧簇金丝天青长袍,边上还绣了几片银杏叶子。一路行来,他觉得才两天而已,竟然已经冷了不少。弯弯绕绕的跨过好几级台阶,又走过两个暗房,终于到了地面。才看见天色,又被引着穿过一个角门,到了两间打通的屋子里。这倒不像审讯用的屋子,像是会客用的。狱卒把他放进去,便掩上门走了出去。魏青崖抬起头,见这个房间陈设简单。窄窄的案子前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案子两旁站着两个侍卫。见他进来,一个侍卫上前一步,一脚把他踹得跪了下来。魏青崖哪里经受过这个,踉跄两下跪下来以后,觉得整个膝盖都是疼的。那桌案后的男子抬起头来。魏青崖心上一惊,脸上却露出些疑惑的神情,装作不认识他。“你识得本王吗?”梁王微微笑了笑,看起来温和有礼。跟他手下侍卫的粗暴形成鲜明的对比。“小民不认识。”魏青崖老老实实答道。“李烽,是我的本名。”梁王继续温和道。这京城里姓李名烽的,只有一个。魏青崖觉得再装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忙埋首道:“原来是梁王殿下。小民叩见梁王殿下。”梁王几分随意地挥了挥手,对着魏青崖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站起来说话。“魏公子祖籍叶城?”“是。”魏青崖简短回答,身子却没有动。他隐隐觉得,说不定还会被踢一脚。与其再被踢趴下,不如现在不站起来。“来京城是做生意的?”梁王继续问道。“梁王殿下明察。”魏青崖回答道。梁王的十个手指头痉挛般交握了一下,才抬头看了一眼魏青崖。虽然神情温和,目光里却露出些凌厉来。“那么本王有些好奇,魏公子做生意怎么做到肃王府里去了呢?据本王所知,魏公子在肃王离开后,一直掌管肃王府印玺。你能不能告诉本王,你为肃王谋何事呢?”魏青崖神情恭肃,淡淡道:“禀殿下,肃王有意在京郊买地置产,让小人帮忙参详罢了。”“哦,原来是这样!”梁王重重地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来,“想必是因为婚期临近,要在城外置办别居吧。”魏青崖神情微微一怔,还是点头道:“正是。”“可是,”梁王又有一丝疑惑浮现在眉心,“本王听说,你签批的很多文书,都是送去了西北,送去了敦煌啊!”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似乎疑惑不解,又似乎几分委屈,“送去敦煌哪里,写了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本王吗?律弟的事情真是让本王束手无策,想着帮帮他,却是无能为力啊。”魏青崖迎上他的目光,脸上几分坦荡。“回禀梁王殿下,小人没有见过您说的文书。”“大胆!”梁王身边的侍卫忽的喝骂一声,其中一个道:“王爷抬举你,才跟你讲了这许多。你想试试刑部的刑具吗?”“混蛋!”梁王看着那侍卫忽的道,“怎么跟魏公子说话呢?魏公子身子单薄,怎么能受得了刑部的刑具?”魏青崖心中微怵,抬眼看向梁王。梁王也正在看着他,脸上几分温和,淡淡道:“刑部的刑具实在太可怕,就拖出去给魏公子二十个板子提醒一下便好。希望魏公子受些皮rou之苦,回来的时候能想起来些事情。本王虽然繁忙,还是愿意等一下的。”不等魏青崖自己站起来,他的胳膊一紧,两个侍卫已经伸手抓住他,把他拖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挨板子。魏青崖生来胎里带了些隐疾,父母对他虽然严苛,却从来没有责之以皮rou。这一次竟然挨板子了。被打第一下时,他觉得只是闷疼一些。第二下,疼中带着些微麻。第三下,正打在前两下的伤口处,饶是魏青崖是铮铮男儿,也低吟了一声,差点叫出来。二十个板子打完,他是彻底需要被托着丢进室内了。他伏在地上没有吱声,心想着只要不把他打死,他是如何也不肯说那些机密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