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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收成、赋税、刑事纠纷、民事纠纷,在位百官对小小一个县的鸡零狗碎完全不感兴趣。吕愉吊足了朝堂上众人的胃口。才是不紧不慢地向女王请示有物品要呈给女王过目。自然是被应允。被内侍女官双手托上来的,是叠的整齐的衣物,女王命人抖落开一开,样式颇有些奇怪。吕愉讲解:“这是羊毛加工之后,缝在布里做夹层的衣裳(1),特意做成收袖、收腿的样式,供内穿,此物保暖效果极佳。而比羊皮袄子节省了三成的材料。”女王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又把目光转向另一人手捧的一大摞四方的东西:“这又是?”“这是白叠花的花朵弹成的被褥——白叠花还可以织布,目前臣手下的人正在钻研。”吕愉给女王展示了棉被。女王轻轻点了点头:“所耗几何?”“羊毛于春夏交汇收拢,所耗费无非人工而已,可是一头羊不止可以剪毛,rou也可以食用,农人放牧,一举两得;至于白叠花,臣今年刚有了些眉目,留了种子,依照发现白叠花地点的土质,打算明年在砂石旱地里栽种,看看收成。”西梁国大部分土地过于干燥,不好栽种粮食,估计是会适合棉花的种植。衣食住行,穿着排在第一位。西梁国气候不好,冬日里夜间极寒,而吕愉呈上来的物件若是推广开来,可以造福西梁国国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嗡嗡之声。大将军出列要求尽快给将士们配备御寒衣物。丞相为首的文官则要求在乌恰落实明年的白叠花收成之后,先给地方上民众尝甜头。一时之间朝堂上顿时没了正主儿吕愉什么事了。最后是女王被吵闹得脑仁疼,挥手退朝了。退朝后,六名伴读又被丹阳王太女请去了东宫。“阿愉,真有你的,你怎么想到白叠花能做衣裳的?”吕越拍着吕愉的肩膀说。吕愉笑笑:“突发奇想而已。”丹阳王太女举起酒杯说:“当为阿愉的突发奇想浮一大白。”喝的正是吕群带来的、乌尊出产的葡萄酒。有酒怎能无乐?王太女挥手让乐师上来演奏:“阿愉,最近王宫里新来了一个乐师,弹奏琵琶的技艺确实不凡,你当年不是遗憾琵琶未学精通吗?将来得闲了可以去找她。”吕媛接话:“王太女说的可是吕杜?据说此人一曲是天地动容啊。”“正是吕杜。最近母后倒是挺喜欢听她演奏的,不然喊过来让你们开开眼界。”丹阳王太女说到。吕愉笑着摇头:“谢过王太女的美意。琵琶或者箜篌,都是修身养性的小道而已,臣倒是很久没去摆弄这些了。”“也是,不说这些了。阿群、阿寻,你们去的县也都是好去处啊,瓜果飘香!”王太女赞叹。吕越大大咧咧地接了话头:“就是阿素的英腻和有些不妙。”吕素苦笑:“阿越,我说了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自然会提的。”夜深了,大家各自散去。转眼王城就传遍了大将军的女儿琢磨出了新的料子,制作的冬衣既轻又暖——这是吕愉第三回名满王城。第一回是猎到了狗熊。第二回是大家伙儿纷纷扰扰瞧收羊毛的热闹。第三回就是当下。有那小娘子们聚在一起□□:“大将军的女儿自然是勇武无比的,当初年岁那么小就能独自一人打下狗熊。”另一个反驳:“勇武无比的人怎么会这么聪慧?要我说,大将军的女儿肯定是潇洒俊朗!”第三个说:“若是能与她结拜为金兰,咿呀,可真是……”边说边用手捂住羞红的脸。有那不屑的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她名讳,还妄想与她义结金兰?做梦吧!”“我们不知道,难道你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大将军的女儿单名一个愉字。我姨母就是大将军身边的仆从,看着愉小姐长大的!”“快说说,她是不是身高八尺?”“应该是潇洒俊朗!”……“叽叽喳喳干什么?要我说,这几日她肯定要出门的,咱们在将军府附近呆着不就能看到了?”“好主意。”“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定茶楼沿街的位子。”“帮我定一个!”……………………吕愉不知道,自己成了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结金兰的绝佳对象。这日,她接到女王召见,奔赴宫中。这算是一场“非正式接见”,女王很随意的穿着常服,在边听曲儿边批折子。内侍女官通报之后,吕愉进了屋子。为女王奏曲儿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乐师,美艳不可方物,估摸就是最近王城风头正劲的吕杜。自从知道西梁国有“金兰”这么一重关系之后,吕愉就不能以很单纯的目光看待女女关系了。匆匆一瞥大致打量离了一脸妖媚的乐师吕杜,吕愉便低下头。乐师停下弹奏,以眼神询问自己是不是该退下,女王却挥了挥手:“继续,不要停下。”之后女王看向这个向自己行礼的少女:“羊毛毡子衣裤,你功劳很大。”“亏得当地民众支持,群策群力,臣不敢居功。”做人嘛,谦虚是必须的。“不必推却,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清楚,那白叠花一物,到底能不能成?或者说,你有几分把握?”女王陛下今日倒是非常急切想要知道结果,问出了在朝堂上不方便问的话。吕愉略一盘算:“回陛下的话,白叠花种植一事,臣约莫有七分把握,后期的加工工序研究,却是只有五成成算了。”女王笑着点头:“丹阳说过,吕愉你最是谨慎,但凡你说七八分的时候,基本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是王太女过奖了。”“对于你母亲和丞相争着要羊毛和白叠花,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却是难不倒吕愉,打太极而已,有什么难的:“在臣看来,大将军与丞相都是为了我西梁昌盛,过于心切了。”“照你这么说,该先给哪一方?”“陛下自有决断,臣不敢妄言。”“说吧。说来听听。”吕愉再次拱了拱手:“依臣看来,这是完全不冲突的,我们并没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