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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有这份心,贾某人还是领情的。”汪壮点头,并对汪狗儿两人说:“堂婶说了,叫你们中元节不要忘记回去给长辈上香。”得此言,汪狗儿、汪狗蛋激动不已。别过汪家村人。汪狗儿和汪狗蛋拉在最后,狗儿问狗蛋:“那刀……”“那刀,自然是因为被使久了,断开的。不是么?”汪狗蛋正色说。【是吧……就是这禁卫用的腰刀怎么也这么次,断得隋沫沫似的,一寸一寸地来。亏得我还眼馋许久呢……】汪狗儿如是想着。第89章精铁锻造的大内铁甲禁卫腰刀自然不是样子货,之所以碎成渣渣是因为宝玉在使它的时候必须得用上七八成的力气,才能把倭寇一击即废,再加上他不自觉地用上了剑气——虽然使刀的时候用剑气确实很奇怪没错,但是只要杀伤力足够,这些细节不需要计较了。反正对于那些倭寇来说,这个长得白白净净比领主家小童都好看的□□人就是魔鬼啊魔鬼!当时他们已经意识到这是硬骨头了,遂丢下二三十同伙,扭头就跑——还是朝着村子跑的,毕竟从倭国或者倭国附近的海岛过来□□一趟不容易,大家都想赚翻了才回去,干一票吃一两年。【虽然刚才登陆的地方选择的不太好,但是一路所见无疑更加证明了苏北确实富庶起来了,比之经常光顾的浙闽也不遑多让!传言果然没有错!】带头跑路的小头目边跑边想着。才跑出一小段路,他听到背后有叮当的金属撞击之声,回头看了一眼:远远有两个举着火把的人,但是比火把更显眼的是一身月白长衫、披着长发的美少年。美少年跑动的姿态很优美,让人想起奈良的小鹿——哦不,但是奈良的小鹿只会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你,而不会举着大刀来追杀你!!!倭寇的小头目只是分神回头看了几眼,就看到宝玉翩然的身形和如鬼魅般的身手。瞬息之间就用刀捅倒了两人(此处有误,宝玉实际是拍晕的,但是因为光线不好,只有举着火把的家丁十一十二,所以倭寇小头目是以为捅),简直太可怕了!实际是,宝玉并没有杀人,甚至出鞘的刀上只有干涸的血迹——那是先前孙云飞与倭寇搏斗时候沾染上的,可是孙云飞的刀自从到了宝玉手里之后,就再也没有饮血了。宝玉奔跑的速度比倭寇要快得多,但是他并没有冲到这一群倭寇前头去,反而是踩着节奏,跟在他们身后,三三两两地放倒倭寇,任凭身后跟着的十一和十二拿绳子捆也来不及。小头目之所以是小头目,自然是因为他比一般的倭寇要强,不论是进攻还是逃跑,都是佼佼者。起先,他是越跑越快地,后来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是越来越少了。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定然是跟着自己出门劫掠的同伙都倒下了。【得跑得再快一点,进了村就好了……】进了村,随便往哪个屋子一钻,再不济,抓两个幼童在手做人质,就不信自己会折在这个小地方!眼见距离村落越来越近,小头目的脚步越发迈大了,他听见前头有零星的狗叫声,还有窸窸窣窣之声:是了,有人先跑了来报信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村里的百姓就是一群羊,那才是真正的羊,而不是自己背后这一匹咬紧不放的狼。【只要再快一点点……】小头目咬着牙,他听见了背后有利刃破空的声音。……宝玉一路虽不说是砍瓜切菜,但是也算轻松惬意,天色昏暗,这地界儿也没有别人了,不必留手,倒是单方面虐得痛快。眼见就要到汪家村了,也只剩下三五个最能跑的倭寇了,宝玉收起了练手的心思,打算快快都撂倒了。没想到最后一个还有两下子,自己直奔对方脖颈而去的刀居然被格挡开了。但是也就这么一下,估计对方被宝玉的力道震麻了手,第二下宝玉再挥刀的时候,对方就没有正面扛的打算了,而是一个矮身趴了下去,就势往前打了个滚,然后往后撒了一把沙子。手段是够下三滥的,但是方才沈千针好像用的也是这招数吧?而且撒出去的药威力更甚于沙子。所以在此咱们也就不说武德之类的事儿了,总归这不是武侠的江湖,没那么多讲究;面前的人并不是旗鼓相当切磋武艺的对手,而是罪行累累的倭寇。宝玉自然没有被沙子迷住眼,他在对方扬手的时候就闭眼快速闪退了几步。便是因为这样,那倭寇的小头目又争取到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往前跑了十几米。沙子迷住眼睛,被海风一吹也扬到了宝玉的身上,只能说,宝玉的实战经验还不是很足。被这一把沙子弄得有些烦躁,他也懒得去追了,把腰刀掉转了一个头,以手柄为前掷了出去,正中对方背心。那小头目只觉得背后一阵劲风袭来,然后背上一阵剧痛,口吐鲜血趴下了。当是被震上了肺腑。至此,宝玉将那些原本打算上岸劫掠,但是发现碰到硬骨头于是掉头换地方的倭寇全部放倒,而他自己毫发无伤,只是发型因为奔跑有些散乱——哦,还有被掷出去的腰刀似乎有些不好了,宝玉摸摸鼻子,祈祷这刀能够再撑一会儿……后来的事就是汪狗儿等人所见那般了。…………………………另一边,家丁阿九阿十以及四更等人的伤口都被茯苓处理好了,沈千针?他的原话是“些许皮rou伤,茯苓应付得来。”“哥,哥,小黄不行了,快救救它啊!”汪小虾自从从屋子里冲出来之后就一心扑在自己养的狗子身上,方才情势着急,他拿着扁担护着两只狗子,不给哥哥和长风添乱,现在这一边,七八个倭寇们伏诛的伏诛(长风干的)、被制服的被制服,眼见村里的叔叔伯伯们都来了不少,应当是暂时安全无虞了,汪小鱼怎么能忍得住:小黄流了好多血……然后……沈千针看着被送到自己面前的一只血糊拉杂、奄奄一息的黄毛土狗,和抱着狗子的半大少年。少年的身上也是尘土、血迹,含着两泡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旁边另一和少年长相颇为相似的青年语气卑微地说:“贾大人说您是神医,我我我……他……它……小黄受伤了……”【我不知道自己出不出得起您的诊费,我也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替一只狗看伤,可是我弟弟把两只狗儿看得这么重要,我只能厚着脸皮来和您求助了。】“抱进来吧,放桌子……放门板子上。”沈千针指了指被撞坏的门板子,还是不冷不热地表情、不咸不淡地语气,然后对茯苓说,“麻沸散。”茯苓取药,沈千针前后围着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