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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道上,抬头看着大厦上的灯光,感受到独属于繁华都市的那份热闹。走了一段路,她弯腰揉了几下隐隐作疼的膝盖,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她不想再去等公交车,干脆网约一辆车。这个时间段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很快有司机接了单,手机地图显示大概五分钟内就能赶到。放下手机,花锦发现自己正在站在人行道的边缘,往后退了几步。看到无数汽车从公路上呼啸而过,而自己离这些车有足够远的安全距离,她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有几个喝醉的男人勾肩搭背走了过来,他们看到花锦,状着酒胆吹了几声口哨。花锦没有叫骂,也没有胆怯地后退,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伸手在包里摸了摸,然后继续低头玩手机。见花锦没有反应,加上路边还有其他行人,几个醉鬼觉得没什么意思,歪歪扭扭走开了。等他们走远,花锦把手机拨号页面110三个数字删除,顺便把右手里的警报器跟仿古细头发簪放回包里。孤身生活这么多年,谁还没点对付流氓的小手段?文能优雅绣山水,武能撒泼吓流氓,花锦觉得自己就是新时代文武双全的奇女子。很快约好的车到了,花锦坐上后座后,司机提醒她旁边有水,口渴的话可以饮用。花锦道了一声谢,但没有碰那瓶水。司机见花锦不说话,没有坚持跟她搭话,顺手打开了交通广播。广播里说,某个路段出了车祸导致交通拥堵,请行人车辆尽量避开这个路段。“幸好我们从旁边那个路口过,不然要绕好大一段路。”司机感慨了一句,想起后座的女子似乎并不喜欢说话,又闭上了嘴。他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喜欢跟人聊天,曾经有客人因为他话太多,给他打过差评,所以现在的他冷静又克制。“嗯,幸亏我们运气好。”花锦回了一句。“那可不是。”司机有些得意,“我这人从小运气就好,就连狗见到我,都喜欢摇尾巴。”花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对方举的这个例子实在太强大了。司机发现花锦并不是冷若冰霜的态度,就按捺不住高昂的聊天兴致,说起了近来遇到的新鲜事。花锦发现这些经常在外面接生意的师傅消息特别灵通,有些连网上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却了解得一清二楚,还能把事情经过讲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路过车祸地段时,花锦朝那边望了一眼,有救护车与警笛声传过来,其他什么都听不见。到了住宅楼外,司机探探出头看了眼外面,发现巷子又窄又小,路面还凹凸不平:“乘客,目的地已经到了,请你给我个五星好评。”“好。”花锦推门下车,走了几步,小巷里亮堂一片。她回头看去,那位话痨师傅没有开车走人,而是开着车的大灯,照亮了她面前的这条巷子。停下脚步,花锦向司机道了一声谢。司机关着车门车窗,听不见花锦说了什么,见她回过头来,便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家。在外面打拼的年轻女孩子不容易,这种顺手为之的小事若能保证女孩子的安全,也算是为自己积德了。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花锦听到了琴姐的吼叫声,又是在骂孩子?花锦租住的这栋楼,是以前的单排老式房子。总共只有六层楼高,独立房间套着厨房与卫生间,外面是连通整层楼的大阳台。传言这里有可能会拆迁,不过消息传了两三年却毫无动静。住在这栋楼里的人,大多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租客,彼此间维持着表面客气,但由于租户间流动性比较大,注定不会有太深的交情。上了楼,花锦拿钥匙房门时,听到隔壁传来摔碗声,偏头仔细停了停,没有孩子的哭叫声。她听楼下的陈奶奶说过,琴姐是本地人,老公赌钱出轨还打人,她跟男人离了婚,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没多久,又因为弟弟的孩子欺负她儿子,她又带着孩子搬了出来。或许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她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忍不住骂孩子,倒是没见她对孩子动过手。花锦无法判断琴姐的对错,也没有资格评判。在屋里绣了几分钟的蜀绣,隔壁的动静还没有停下。花锦无奈叹气,起身从冰箱里装了一小碗青枣,走出去敲响了琴姐的房门。“琴姐,我昨天买了些新鲜的青枣,味道还不错,你跟孩子拿去尝尝。”等琴姐开门后,花锦没有进屋,她看了眼屋内,小男孩安安静静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身上没有伤口,衣服也没有散乱。“谢谢。”琴姐看了眼花锦,接过她手里的碗,很快又走了出来,碗里的青枣没了,多了几块削好的菠萝:“这是我今天刚泡好的菠萝,挺甜的,你拿回去吃。”“谢谢。”花锦尝了一口,菠萝甜香可口,没有涩味。等她再回到屋子里时,隔壁再也没有大的响动,没多久便彻底安静了下来。这对母子应该是睡着了。她打了个哈欠,把灯光调亮,开始绣龙凤大红被。自己应下的事情,熬着夜也要做完。一小时后,她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手机某传媒软件推送了一条消息,标题是。点开标题看了眼内容,原来是在说某有钱人带宠物去外地,因舍不得让宠物在托运途中吃苦,所以带着宠物乘坐私人飞机赶到目的地。“标题党!”作者有话要说: 花锦:文能绣花,武能撒泼。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第3章不是正经男人凌晨一点过,花锦困得有些受不了,把针线收起来,洗完澡给自己敷了一个面膜。熬夜后敷一张面,就可以欺骗自己熬夜的伤害不存在了。这天晚上她又做梦了,梦到了老家低矮的青瓦房,还有蜿蜒曲折的山路,她在路上拼命地奔跑,不停地奔跑,却怎么都找不到出路。不愉快的梦让花锦早上起床时的心情有些糟糕,连豆浆都少喝了半碗。就在这个时候,她还收到了一条请她去参加婚宴的短信。发短信的人,是她以前的同事,这些年都没怎么联系,最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拿到了她的手机号,偶尔会互相问一声好。一开始她以为这位几年不联系的前同事会向她推销保险,结果对方迟迟一个月都没动静。事实证明,确实是她误会对方了,对方不推销保险,而是请她参加婚礼。到了店里,她跟谭圆提起这事,谭圆道:“就知道这些以前关系很一般,好几年不联系的人,忽然找上门不会有好事。”“婚礼还不是好事?不仅是好事,还是大喜事。最近运气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