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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扎着圆圆的丸子头,海蓝色娃娃领衬衣,熨得很齐整的校裤,外面罩着宽大的黑色秋季校服外套,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整个人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十分精神。没走错吧,我们班有这个学生?他有点疑惑。秦水遥有点哭笑不得,她不就是换了个发型,顺便把自己拾掇了一下,至于变得让人认不出来么?“李老师,我是秦水遥。”眼见他还没反应过来,秦水遥只能自报家门了。“哦,秦水遥啊……”李老师如梦初醒,他印象里的秦水遥是个典型的内向型性格,一年下来也听不到她说几句话,而且还特别敏感脆弱,不合群——为此他还特意安排了开朗外向的楚鱼给她当同桌。没想到这一个暑假过去,变化会这么大……至少精神面貌是好多了。而且现在和人说话居然都能直视对方了……李老师赶忙开了张报告单给秦水遥,一边在心里感慨这个年龄的学生真是一天一个样,变化快得让人都眼花缭乱了。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接下来就要正式进入校园戏啦~第9章上辈子的噩梦秦水遥拿到单子,缴费后就直接进了教室,她来得早,动作比较快,此时教室里人还不多。秦水遥找到自己的座位,教室靠窗第四排,楚鱼已经到了,正拿着一块湿漉漉的布擦着桌子。“早”他见秦水遥来了,和她打了个招呼。“早……”秦水遥低着头走了过去,往里挤了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小声回了楚鱼一句“座位积太多灰了,我顺便给你擦了下,可能还有点湿,你看着点儿。”楚鱼一边抹着自己的座位一边告诉她。秦水遥一看自己的座位,果然干净非常,还透着一点没干的水痕——学校上学期新换了新的黄木课桌,桌肚空间很大,桌面特别光滑,擦拭过后更显得崭新光洁。“谢谢。”秦水遥拿手指肚戳了戳桌面,“很干净。”“小意思……”楚鱼摆了摆手,抬起头来,忽然有点愣了——“你……”秦水遥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有点想拿手遮住新剪的头发了——她其实挺害怕改变的,尤其是这种改变发型之类得显而易见的变化,怕被别人安上“丑人多作怪”这类帽子,然后在心里嘲笑。刚见李老师时明明还不觉得,觉得特心安理得的——那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把老师,父母这一类放到了安全区,一般来说他们是不会这样嘲笑自己的,同学可就不一定了……“挺合适的……”楚鱼笑了笑,然后继续擦起桌子,再没再刻意盯着秦水遥的头发了。秦水遥在心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安心下来不久,一股美滋滋的情绪却悄悄升上来了。看来应该没有那么丑……她等了一会儿,见水迹干得差不多了,从背包里依次掏出水壶,文具袋,笔记本,整齐的摆在桌面上,又拿出一个小粘钩,把它黏在了自己桌子靠近楚鱼的那一侧,然后挂上了个一次性垃圾袋。“以后垃圾可以扔在这里。”她轻轻敲了下楚鱼的桌子。楚鱼还是很友善的,那她也想拿出诚意来,俩人做一对和平的同桌。“哦……好的。”楚鱼有点惊讶,方觉这个暑假她真是变化太多了——楚鱼是个很直率的人,以前坐同桌,扫除时帮打扫两个人的桌子,换座位时帮秦水遥搬桌椅,因为他觉得自己是男生,所以一直都是当仁不让的替秦水遥做完。类似打水,扔垃圾,这些同桌的琐碎小事,好像都是他来做的,秦水遥从没做过分毫,而且也从没有表达过任何谢意——楚鱼的一票哥们儿其实对此一直都颇有微词,觉得这个女生忒过分了,有点不知好歹的意味。楚鱼倒是心大惯了,觉得反正都是小事,顺手就做完了,也没计较。不过这回他忽然发现,原来付出的善意有个反馈,还真是能让人心里舒服很多的。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多了,那些没交暑假作业的被班主任好一顿训,最后到底也还是让他们进来了,不久派过去搬新书的同学也回来了,讲台上,部分前排桌子上都摞满了密密麻麻的新书,散发出一阵油墨香。“成茉,你去发下书。”班主任还在处理那一大堆暑假作业,顺便登记今年的学费报缴情况,暂时没时间去管发书的事情,干脆就全盘委托给班长了。成茉是三年一班蝉联了三年的班长,成绩不错,还是级花——甚至隐隐还有马上要升级到校花的势头。今天她也只是穿了件比较修身的黑T恤,上面画着个憨态可掬的白色小熊,下身一条洗旧的蓝色牛仔裤,奈何人身材高挑修长,明眸皓齿,露出的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就是这种毫不出奇的普通衣服也能硬是能穿出女神的光辉来。成茉很耐心的拿剪刀把绑着书的塑料绳子剪开,然后按顺序一本本派发下去。她很细心,压底的,有褶皱的劣质书本都留给了自己,要不也会专门和同学说明一下,做到尽量让每个人都满意。书很快就配发到楚鱼秦水遥这桌了。“给,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成茉一本本按清单理过去,“你看看是不是都齐了?”楚鱼仔细看了下,确认是都有了。“辛苦你了……”他对成茉表示了下感谢,一个女孩子要搬这么多书,然后一桌桌配发,也确实是很辛苦。“没事,为人民服务嘛。”成茉露齿一笑,乌发雪颜,笑起来露出一排编贝一样的牙齿,真是好看。“你的。”她把另一堆书往秦水遥桌子上推了推,却发现里面那个女生——居然趴在了桌子上,脑袋栽下去,死活不肯抬头看她。“你干嘛呢?”成茉皱了下眉头,仔细在脑子回想了下,她记得楚鱼的同桌好像是……对了,是她。她的神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一双凤眼里露出了很是微妙的表情。“你起开点,把脑袋抬起来,你这一趴,我往哪儿搁书?”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想要把秦水遥扯起来。秦水遥的肩膀在些微的发抖,许多年没见的,支配了她大半少女时代的一种恐惧感,席卷着浓烈的羞耻感,一齐再度久违的涌上心头来。成茉,成茉……她怎么会忘记这个人呢。成茉在她的少女时代留下的烙印,几乎堪比时昉,不过却几乎是走向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在这段她漫长,混沌,昏暗的时光里,如果是时昉代表了光,明亮,悸动,每一次偷偷看他都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