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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脑海里是不是只要和他说明白——自己不会打扰到他,也不会再和他表白给他带来困扰,做普通朋友就可以,和他这样解释清楚,是不是他就不会这样回避自己了……她有些激动的从飘窗上跳了下来,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就这样,她要去找他说清楚。他的每一次回避,都会让她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却反而给了她孤掷一注的勇气。*****可是现如今,要找到能和他独处,说话不被打扰的环境也很困难。时昉在回避她,他将心想要做一件事,不是一般人可以拧得过来的。好多天了,她拼命找机会,却一直总是失之交臂。他为了躲开她甚至都刻意推后了回家时间,秦水遥发现了这件事情,他总是会在教室里多留一会儿,有时是写题,有时是看书,一直到人几乎都走光了,天色擦黑的时候才会离开。不过,她一起留下时,他就会提前走。她走,他就留下。一直是这样。她找了一周机会了——终于在周五时迎来了转机。那天时昉见她很早就离开了,便没走,留在教室里,直到天色越来越黑,校园里空旷下来,教室里空落落,外面下起了骤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棂上,平时热闹的校园此时分外空旷而萧条。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直接离开教室回家。秦水遥在隔壁班靠门的课桌上打盹,她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大,晚上难得睡几个好觉,学习累,心里更加难受,假装回家之后,她不敢再进教室,怕他再躲开。于是只能躲在隔壁班教室里等,将灯全关掉了,门也关上了,天色交黑后教室内更是完全暗了下去,她实在是太累了,等着等着,居然真的睡着了。直到听见自己班关门的声音,她猛然从梦里惊醒了,扒着窗户往外一看,时昉已经快走下楼梯了。要赶不上了……秦水遥慌忙拉上书包,把门一关,便飞快的也下楼追了过去。他走得很快,撑开伞,便直接要消失在夜色中的雨幕里了——像之前无数回那样。她心里忽然冒出了莫大的恐惧,想都不想,直接追了出去,追着他冲进了雨里。时昉打着伞往校园外走,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在风里,很细小。听错了?他皱起眉头,回头一看……校园里空旷漆黑,没有人。秦水遥眼见他越走越远,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拿出了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跑步速度追了上去。“时昉!”真的是她的声音。时昉听见了,脚步一停,最终依旧硬下心肠来继续往前。不料,声音一直未停,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的校服被紧紧的扯住了。秦水遥整个人都已经变得湿漉漉了。“你别躲我了……”声音里有些哭腔了。少年握着伞的手明显一僵。“你不打伞就跑出来了?”不远处有个亭子,很古旧的八角亭,是一高在此建校之前这片旧址留下的遗迹。实在无法坐视不管了……他冷着脸把她拉到了亭子底下,把一包干纸巾递了过去,随后抖了抖自己伞上的水珠,收起来递给了她。“擦擦水,打这把伞回去。”他尽力维持平淡的口吻,让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把纸巾搁在旁边,便又扭头想走。“你别走。”一只冰凉的小手把他的手拉住了,时昉脚步一顿,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把她的手拉开,继续往外面走去。“你别走……我不喜欢你了……”这句话真是带上哭腔了。他脚步一僵。秦水遥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你刚说什么?”他回过头来,声音有些奇怪。“我不喜欢你了……你别讨厌我,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可不可以……别这样躲着我了?”湿漉漉的额发贴在额上,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视线有些朦胧,朦胧中却见他走了过来。真的有效,他真的不走了……果然是因为自己喜欢他给他带来的困扰——秦水遥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开心还是难受,雨水滴滴答答的从衣角上流了下来,又湿又冷。“你喜欢我?”喜欢你……当然,喜欢到不能更喜欢。秦水遥条件反射般点了点头,却想起自己之前就是因为喜欢他而被回避,却又赶紧拼命摇头……一时间混乱不堪,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少年叹了口气——他忽然贴了上来。秦水遥还在懵懂间,他低下头,忽然在她冰凉的唇上轻轻碰了一碰。“你可能搞错了什么……”他的喜欢,和她说的喜欢,肯定不是一种东西。她或许是把自己当朋友……但是,他想要的,和她想给的,可能完全不同。自己没猜错的话,这样之后,她肯定会明白过来自己的意思,随后便重演那天的场景,再度拒绝与逃避,随后,两人便再无瓜葛了。不料,他还没站直,坐着的女孩却忽然站了起来,踮起脚扑了过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力度重新贴回了去——生涩,横冲直撞,她像是只小狗一样,几乎是在啃着他的唇。秦水遥几乎用光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少年短暂的僵住之后,她迎来的,便是同样生涩,却极其热烈的回报。………………“你,你放我下来。”最后,是她羞红了整张脸,扯了扯他的衣摆,少年方才如梦初醒,松开了手。秦水遥赶紧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跳到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过来。”黑暗里看不却清楚他的神色。“不。”秦水遥往后一缩,刚淋了雨,又偷偷哭过,说话间带着nongnong的鼻音,说完之后,她的脸烧得更加厉害了,她也不知道这声“不”说出来后居然会这么软绵绵,简直,简直像是在撒娇。结果最后还是他走过来了,“擦一下脸。”——她现在简直成了一只小花猫,身上脸上全部都湿淋淋的。“你别看我。”秦水遥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额发也湿漉漉的,脸色苍白,这个样子……一点也不想让他看见。时昉把她的手拉开,抽出一张干净纸巾,俯下身,动作很轻的替她把脸上的水细细的擦干,她衣服也湿透了,夏□□衫薄——他看了一眼之后赶紧移开了视线,随后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穿上,我送你回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