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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请求说了出来。******这个要求听起来很荒唐,但是第二天走上考场时,她的笔袋里多出来了一支笔,黑色水性笔,看起来极其普通,没有任何奇异之处。坐在自己的考位上,听着喇叭里传出来的冰冷的机械声音,提示离开考还有十五分钟。她把那支笔拿了出来,在手心里摩挲了片刻,紧紧握住——像是握住了他的手一般。这支笔,他最常用的这支笔,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在前桌写作业时,他给自己讲题时,考试时……无数次看到这支笔握他修长的指间,飘逸清隽的字迹从这支笔下流淌出来……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出来的。他的从容,他带给她的信心,他们的回忆,在这一刻,似乎都聚集在了这支普普通通的笔上。试卷发下来后,她认真的端详了一遍,拧开了笔盖,很郑重的写下了第一个数字……准考证号,身份证号,名字。高考正式开始了。******第一天,上午语文,下午数学第二天,上午理综,下午英语。写下最后一个字母,她从考场里走出来时,校园里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怪叫,随后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直接把笔扔了,在校园里狂奔起来——来接孩子的家长和下考的学生塞满了整整半条马路,到处是人。人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他。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颀长挺拔,静静地站在马路对面,依旧是往常沉静的神情。她从后面扑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腰。“考完了。”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含糊不清的说。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心里似乎放下了一块巨石,又好像是空了一块……一种自虐般的复杂心理。好几年拼命的学习生涯就这样暂时画上了句号,再也不用每天都回家赶作业,写试卷,看书了,很开心很舒爽,却也无端让人有些无措。“现在是在大街上。”他提醒了一句,“我不……”她以为他是要她放手,不乐意的嘟囔了一声,反而贴得更紧了,感受到了体温和他清爽的气息,一点也不想放手。“人来人往,想让我在这里亲你吗?”他转过头来,露出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里面满是笑意。秦水遥闪电般的缩回了手,耳根悄悄红了。他现在说起话来真是越来越……*******俩人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走着,白天,他牵着她,不用再匆匆赶回家写作业,想去哪里去哪里,可以一直和他待在一起。“考完了,忽然有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了……”她对他感慨。“陪我。”他只回答了两个字……这一年以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要顾忌到她的学习,本来也没多少放假时间,补课是家常便饭,俩人甚至都没有正儿八经出门约会过。“还有陪你。”他补充道,笑声低低的,素日清冷的嗓音中不知怎么带出几分缱绻来,听得她心跳一阵加快。不料俩人没独处多久,秦水遥就接到了齐心的电话。“遥遥,你现在在哪呀?班里今晚的聚会你来不来,人基本上都到了,有人在叫你来呢。”对了,晚上还有这个聚会。“一起去吗?”她倒是很想去,毕竟是班里最后一次人能到这么齐的聚会了,在一班待了三年,和同学也都处得不错,还是很有感情的。“我先送你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你不去?”她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有点家事。”看着她略带不安的表情,他笑了,“去送送人,可能晚点来。”杨词之前叫过他一次了,但是他得先去送送人,这几天因为他的高考——虽然时昉自己觉得完全没必要——他母亲却非说要回来陪陪他,现在过了这几天,今天晚上,说是要有个一定要亲手去cao持一个画展,她又要再走了。算起来应该也不会很晚,去机场送送她,六点半的航班,到时候再过去,也没有太迟。“好的,我等你。”她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看得他心里一动,竟然有些舍不得就这样走了。*********班里定的饭店离一高不远,他看着她进门,正准备打车往家赶,口袋里手机忽然响了,是时父打来的,“时昉,你现在在哪?”“学校附近。”“你妈说今晚家里人一起吃个晚饭再走,你等等,我过来接你。”“六点半的航班,能赶上?”“改签了。”电话嘟的一声断了,对面马路上,一辆汽车的车门打开了,时父对这边的儿子招了招手。“她已经先去餐厅了。”他说起妻子来,眼角眉梢都是笑,平时很难得一见,他是个很英挺的男人,虽然已经有了些岁数,但是五官棱角分明,寡言,气质冷峻,时昉虽然五官更加肖似母亲,和他站在一起,两个男人,眉目间的神似一眼便可让人看出父子血缘来。“七点半。”时昉看了一下手表,口气很平淡。时父听懂了,手握在方向盘上,微微皱起了眉。“别让你妈不高兴。”“我也不想让别人不高兴。”他说完这句话,不再开口时父也不再说话,发动了汽车。******包厢里到处是人,都不再穿校服,很多女生居然已经跑回了家,换了身衣服,穿着裙子,披着头发,脸上流露出的是真真正正的轻松,比起平时似乎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秦水遥还梳着马尾,穿着灰色的薄T恤加深蓝色的牛仔裤,和平时完全没区别,一时间站在这群明媚,花枝招展的少女中,反而觉得自己成了异类。“遥遥,坐这儿来。”齐心看见了她,给她打招呼,拍了拍她们旁边的椅子。秦水遥如释重负,赶紧过去坐了下来。“时大神不来么?”齐心低声问了一句。“他有点事情——”秦水遥还没说完,段嘉祺已经在她左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见她一脸诧异,也笑了,“这儿有人?”“没有。”她摇头,刚说完,却忽然想起那天他对她说的那句——“你以后少和段嘉祺说话。”那个吻和炽热的眼神,她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脸红,赶紧闭口不言了。包厢里光线有些暗,段嘉祺看到她脸红的样子,黑发从柔顺的马尾中落下来几缕,散在白皙的脸颊旁,比起之前有种难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