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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四章 竟有此事

    一边在旁边打着下手,一边不忘了留意巴郎大叔是怎么干活的。

一通忙碌之后,按柳阿姨的要求,和蒋、易二女把弄好的半成品捧到了他两口子的面前。

巴郎大叔看成效“卓著”,微微一笑,意示赞许。柳阿姨又从包里拿出些早已是成品的东东,和那些粉粉末末放到一起搅和,没过多久,面面居然变成了油油的膏状。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差不多都是些干干的原料,这么会子功夫竟然大变了样,真是神奇。能看到此等奇观,一翻下手也值得了。

夫妇两人细心地把膏膏均匀地涂到了婴儿烧伤的部位,说也奇怪,过了没多久,那个一醒来就哭闹不停,一直到再次哭晕过去的小家伙,居然慢慢止住了哭泣,静静地迷糊了过去。

真是神奇,忍不住又在心里夸赞了一句。却也稍有怀疑,真会这么快的有效了?到底是确有神效,还是孩子累得实在坚持不住了?

再一细想,在心里又否认了,不会这么巧合的。以前就听说过偏远之地亦不乏有奇人异士,巴郎大叔是不容我小视的,这次是亲眼目睹了。

虽然看似分别很大,其实巴郎大叔的医疗方法与曹伯有很多相通之处,好的东西都是殊途同归的。

我细细地把有区别的地方记在心里,准备回去慢慢消化,有机会还得向曹老爷子多请教请教。到了此时,只恨自己所知甚少,不能领悟。

孩子的情况看来还不错,但不知道愈后如何,也许明天就能看到真正的效果了。

如果老天能让我看到奇迹发生的话,那真是不虚此行了。

生活中不乏被烧、烫伤所困扰的人,医学已经在逐渐进步了,但无论后期的整容工作如何完美,难免还是会留有许多的缺憾。

这个孩子还小,真的希望他(她)能够彻底康复,得以快乐地继续面对今后的生活。而且孩子的受伤,或多或少总是跟我有些关系,尽管家长对我没有丝毫的抱怨,还是内疚的很。

可怜的孩子沉沉睡去,众乡亲的脸上也都有了喜色,除了仍在为自己失职而深感内疚的母亲和思绪万千的我。但所有人共同的一点,就是不住口的向巴郎大叔两口子表示感谢。

也许他们受巴郎大叔的恩惠太多了,对他的信任远在我之上,都坚信孩子必定不会再有事,有说有笑了一阵,累了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

再次向柳阿姨两口子道了谢,也不知道巴郎大叔有没有听明白,对发生了这件事,我一直觉得甚不好意思。

向二人道了别,扯扯身后有些发愣的两个女孩子:“咱们也走吧。”

蒋婷婷和易雪茜一齐点头,但看两人的眼神,尤其是易雪茜,充满了那么多的问号,回去之后免不了还要受一番盘问。

哎,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希望睡个好觉。

柳阿姨低声笑着向巴郎大叔说了几句话,叫出了正欲出门的三人:“小伙子、姑娘们,我们当家的发话了,今天太晚了,请你们有时间一定去家里在坐坐。”

柳阿姨神情真挚,巴郎大叔的话虽然不懂,但也看得出是真心实意。我自然没有理由推辞这个邀请,何况对这一家也挺好奇的。根据猜测,巴郎大叔年轻时应该有不少带传奇色彩的故事吧!

而且还可以乘机向他请教一下,如果能接受些岐医学的理念,再向曹伯好好请教,融会贯通之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收获。

在多次见识之后,将祖国的传统医学发扬光大,已经慢慢成为了我的梦想

出得门来,易雪茜低低地笑了出来:“这两口子挺有意思,柳阿姨说的好听,还不定谁是当家的呢!”

我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事心里想想还行,说出来就显得没修养了。其实,我的想法跟她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要阴险那么一点点。

易雪茜一吐舌头,明显没被震住,拉着蒋婷婷的胳膊又娇声笑了起来。

为了减少被盘问,我故意歪曲了一下身体,嘴里说道:“今天真是太累了,这酒后劲真大。”

其实没觉得疲劳,今晚一通折腾,反倒感到精力充沛。

白天骑了半日的马,更受到了美丽大草原的陶冶,清心吟隐隐有“复活”的迹象。

蒋婷婷对我还是比较照顾:“那就早点回去休息,你的酒量本来不不行嘛。”

后边的半截没说,自然跟先前易雪茜说的一样,不行就别逞英雄。她忍住了没说出来,也没有就我今晚的“反常”表现质疑。

没了她的“引导”,那易雪茜自然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询问。

嘴里说累,我却不想急着回去,而是缓步走在青青的草上。回头看看,感叹曾经温暖的帐蓬已经成为了一具残骸。

周围的空气中,仍然弥散着一股烧焦东西后的味道,让人难以忘怀曾经发生的一切。

“你们先回吧,我一个人走走,顺便醒醒酒。”其实这不过是个托辞,经过了这一番折腾,酒意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一个人走在广袤的草原上,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真是什么都凑到一起了。奔腾的马匹,差点被其践踏的孩子,当然还有被烧伤孩子的无助哭泣声。

想了一圈,焦点还是集中在巴郎大叔的身上,对我来说,他是个谜。

四下里望去,周围稀稀落落的还有几盏并不明亮的灯。闯了祸之后,风似乎也变小了。

半轮弯月,显得格外高远。稀稀疏疏的星星,偷偷眨着眼睛。

草原夜色美,果然是不错。空阔的原野上,人的心胸也该变得格外开阔。

随着思考,又把这诗情画意放到了一边。一把意外的小火,就可以瞬间让一个幸福的家庭几乎毁于一旦。对大自然来说,这不过是偶尔的一个小恶作剧。

无比强大的它时而温情脉脉,比如现在的月冷风清;时而又残酷无情,可以瞬间毁灭人类苦苦经营的所有。相比之下,个人的那点喜怒哀乐,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偶尔有睡梦中的牛羊,发出一两叫声。细细品味这一切,又觉得不该太悲观,连牲畜都知道发出自己的声音,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呢。

就算只是沧海一粟,既然活过了,就该留下自己的足迹。

有些讨厌这个[清心吟]了,如果没有他的意外出现,说不定我现在仍生活地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作自己的“无忧公子”。

是他,默默地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尝到了生活的甜蜜,更领略了生存的艰辛。却又义无反顾地弃我而去。没有他,也许我就不会那么多愁善感,更不会有这么多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沉思。

可恶的家伙,即让我时时感到他的存在,又不停地折磨着我。为此而挣扎,而苦恼。现在他又在偷偷动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又在中途止住。

“由艰入奢易,由奢入艰难”,如果没有得到,也就无所谓失去了。可一旦拥有,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真的让人无奈和痛苦。

我随意坐在地上运功,试着让无序的气息归于胸腹,可换来的仍是无尽的失望。真的想大唱一句歌词“你快回来!”

快走回到住的帐蓬,突然看到了一个蒋婷婷瘦弱的身影还孑立在帐外,她怎么也没睡?

“婷婷,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

“易雪茜呢?”我又顺口问道。

“睡着了。”

蒋婷婷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想不通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善变,她这几天看起来还是很快乐的,难道跟我一样,也在为今晚的事情难过?她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我不由有了一丝感动。

“外面冷,天不早了,回去睡吧。”

“嗯。”她答应了一声,脚下却没动。

“怎么,想家了。”女孩子就是麻烦,可是都离家那么长时间了,也该适应了吧。

“不是。”蒋婷婷摇摇头。

“那就是还在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

蒋婷婷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到底怎么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让她烦恼。

“雪茜她―――”蒋婷婷欲言又止。

“怎么,她欺负你了?”我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理由,易雪茜除了对我,对人还是说得过去,尤其是她。

“不是―――”

我真服了她:“到底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蒋婷婷似乎下了决心:“我有点害怕雪茜,她总是跟我睡在一起。”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有什么?你们一路上本来就一直睡一起的嘛。”这个蒋婷婷,怎么脑子里总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别笑,她―――她前两天总要跟我挤到一张床上。”蒋婷婷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

“婷婷,你怎么了?两个女孩子睡一张床有什么奇怪的。也许她是怕你胆子小,想陪你吧。”

蒋婷婷低下头没说话,我只好又继续猜测:“难道是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胆子很小?那你就安慰安慰她,这有什么!”我简直想不出来这也有什么不妥。

沉默了半天,蒋婷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睡觉时,她的手老是不老实,人家觉得好别扭,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我还是没往心里去,开玩笑道:“是不是她有夜游症呢,那你可得小心了,别她半夜起来把你当西瓜给‘喀嚓’了,不行你们就别睡一个屋了呗。”

蒋婷婷有些恼了:“你别闹,人家是认真的,她就算醒着有时也会悄悄碰我的身子。”

大出意外,问题严重了,难道易雪茜是―――?虽然听说过有这样的同志存在,但真还从来没有“亲自”碰到过。易雪茜虽然打扮比较中性,怎么说仍是个无可否认的美女,不可能会是这样吧?

在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还是觉得不太可信。对易雪茜,我毕竟还是不熟悉,也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凡事还是应多往好处想:“婷婷,别胡思乱想了,也许她仅仅是喜欢你而已。

蒋婷婷只穿了件单衣,一阵风吹过来,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我把自己穿着的衬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婷婷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虽说我喜欢很正常,但其他女孩子会羡慕,也没什么吧。”

也没怎么细考虑,顺口就说了出来,之所以说这些,目的只是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劝她想开些。说完,不由就有些后悔了,话中的语病太多,我真是很不会劝女孩子!

果然,蒋婷婷的脸“腾”地红了:“你这人没正经,人家不跟你说了。”转身就跑回了帐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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