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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火狐狸从此不在明堂的地盘开设场子,明堂也将西北角的沙滩退回。这场过节,就此揭过。会谈结束,双方都不敢怠慢,撒下手下的人,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把人家的老大找回来。仍关在别院地下室睡大觉的老邱倒不容易被找到,只是苦了六艺,血雨腥风,几次险被明堂的人擒住,带着一个人东躲西藏,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炀氏集团东区办公大厦。炀蓝蓝心情不爽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她的好姐妹也是最得力的干将青蝴蝶皱着眉看着手下人传来的“战报”。“蓝蓝,这样会不会闹得太大了?”她有点担心炀蓝蓝无法收场,“事不是已经了了吗?为什么还不发话,六艺这么扣着火狐狸,会把他拖死的。”炀蓝蓝回过神,哼了一声,“她火狐狸手伸得太长,现在我们炀氏集团哪个区没有她的场子?打着皮rou生意的幌子,手下不知网罗了多少人,暗中把我们几个区的老大盯得死死的。欺我年轻?哼,算她长错了眼睛。探听到爸爸已有意把集团交给我打理,她就加紧往我的地盘上插钉子,想把我盯死,架空,自己做幕后老大,还嫌早了点。六艺现在扣着她,她手的人就不能不倾尽全力找人。我正好看看她的北区有多大实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来日一个一个敲掉她的爪牙。”“看不出,一个sao女人,野心不小。”青蝴蝶摇摇头。“这几个老大,哪个是省油的灯。爸爸坐在位置上太久了,他们谁不是蠢蠢欲动?”炀蓝蓝眼里透着杀意,“等我一个一个的收拾。”“你要大换血?”青蝴蝶吃惊地看着自己从小的玩伴,后者眼里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沉沉杀气。她想了想,还是担心地问,“现在明堂的人拼了命地找火狐狸,你看,六艺还能坚持多久?”“我现在手下缺人,能信得过的人不多。”炀蓝蓝叹了口气,“六艺嘛,看他能挺多久,六字头,不是吃干饭的。”“好好的,舍了六艺。”青蝴蝶对那个温顺又养眼的六艺十分有好感。“这一次火狐狸和明堂一场血拼,我可以把她插在我们地盘里的场子全数拔了下去,也不枉我费尽一年半的功夫。”炀蓝蓝脑海里又浮现出六艺湿润的眼睛。她甩甩头,“那个七裳不能小看,一出手,就化解了纷争。他竟然用命来做担保,火狐狸手下真的有心腹之人呀。”“切,半月前还不是被火狐狸整治得去了半条命?这会反又拼了命地捞火狐狸,这个七裳是不是脑子也坏掉了。”青蝴蝶撅着嘴唠叨。炀蓝蓝无语,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七夜绝决的目光,心中发闷,使劲掰断手中摆弄的金笔。“怎么了?”青蝴蝶看着有些失神的炀蓝蓝关切地问。“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炀蓝蓝岔开话题。“对六艺来说?”青蝴蝶措了措辞,“是太冷酷了。”炀蓝蓝冷笑了一下,“可是命运对我们哪个又是温情的呢?”她闭上眼睛,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做的每件事,学的每样东西,都是为了接任炀氏而做的准备。无时无刻不防备着被人算计,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她的记忆中从没尝过一次女孩子应有的天真烂漫。“蓝蓝。”青蝴蝶叹了一口气,只有她最了解炀蓝蓝心里的苦。炀蓝蓝有些失控地站起来,“六艺是我的人,到他死,不再让别人碰他,怎么?做到这样还不够吗?看看人家七裳,对火狐狸有过半句怨言?”青蝴蝶一愣,“我又没说六艺对你有不满,再说,自从六艺归了你,你把他藏得牢牢的,都不准他跟外人接触,我哪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你把人家推出去,人家还是为你卖命,苦熬了半月仍不放手,看来六艺的忠心,比七裳也不差了。”炀蓝蓝猛地推开桌上的文件,烦燥地说,“算了,你别唠叨了。六艺这次事了,如果能活着回来,我给他个名份。”她哂笑着看着大玻璃窗里的自己,“怎么样,不比火狐狸对七裳差吧。”青蝴蝶斜眼看了看炀蓝蓝,“没事说什么胡话?你能给他个什么名份?对了,你新要的七夜可是七字头,六艺绝越不过他去,你别找别扭了。”“哈哈……”炀蓝蓝狂傲地笑了笑,“有什么好别扭的,不过是暖床的男人,都只配在我的身下。”“你说谁?六艺?”青蝴蝶一头雾水。“呵呵。”炀蓝蓝冷冷地笑了笑,“我看中了谁,凭他怎样,也拧不过我去。我要给他的,他就得接受,我不想给他的,凭他寻死觅活,也绝难得到。”她猛地站起身,“叫烈炎来,我要把七夜退营。”“蓝蓝。”跟不上炀蓝蓝跳跃的思路,好一会儿,青蝴蝶才反应过来。训练生被退营可是大事,在刑法森严的炀氏集团,这无疑宣判了那人的死刑。何况被退的是七字头,历来的规矩,七字头要么为人所用,要么就死无葬身之地,退回去的七夜,性命堪忧。付出了巨大代价要来的人,就这么地被轻率处理掉了,青蝴蝶惊得说不出话。“蝴蝶,象我这样的人,能放任自己专心地宠着一个人,也是奢侈的事情!找人去办吧,今夜之前,把人带走。”炀蓝蓝猛地起身,一甩裙摆进了内间。决绝夕阳的余晖均匀地洒在别院西面的山岗上。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吹了很久的风。“七夜哥哥”有着娃娃脸的小米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你身体刚恢复,不能吹这么久风,回去休息吧。”那个仿佛石化了的人转过头,正是久病初愈的七夜。他看着一脸关切的小米,暖暖地笑了笑,“我再呆一下就回去。”疑地转身,还不忘回头嘱咐,“七夜哥哥,我叫厨房给你煲了汤,补身子的,你记得快点回来哟。”七夜向小米摆了摆手,那个小丫头就绯红着脸跑掉了。七夜转头看向山岗下的高速路,那条路仍未开通,望了一天,眼睛都酸了,一辆车也没有。忽然从远处绝尘而来一辆车,七夜眼光一闪,不用问,也知道那是谁的车。他不再耽搁,快速沿山路,返回别院。“家里有什么事吗?”炀蓝蓝边往楼上走边问。“没事,都挺好。”徐伯跟在炀蓝蓝的身后,絮絮的汇报,“七夜恢复得很快……”炀蓝蓝皱了皱眉,打断了徐伯的话,“我饿了,晚餐拿到我房间来吧。这几天累坏了,我想休息了。”徐伯愣了一下,“叫七夜侍候吗?他的身体恐怕……”“不要。”炀蓝蓝一挥手,显得有些烦燥,“过会训练营会派人来。”“怎么?”徐伯不解。“他们过来带走七夜。”“带七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