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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青蝴蝶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回去审好过这里,青蝴蝶摆摆手,担架抬了出去。七夜,这样优秀,这样敏感,注定不适合被压在身下的人尖子,偏偏还是这个命。一向神经大条的青蝴蝶多愁善感地跟在担架后面浮想连篇,先天素质优良,后天又在训练营里被一群精英老师锤炼,七字头是怎么炼成的,她虽未亲见,见到七夜,也可见一班。现在要想的,不是蓝蓝是否真的能驯服他的问题,而更要为蓝蓝担心的是,好像七夜一直在压着炀蓝蓝。总裁说过,七殇是他的磨石。看来,七夜就是小姐的磨石了。青蝴蝶一脸忧虑地胡思乱想,楼梯转角撞上了炀蓝蓝。两个站住看担架进了电梯。炀蓝蓝似有似无地闲淡的语气,“七夜跟你倒是很聊得来呀。”“哎。”青蝴蝶吓了一跳,差点咬着舌头。“没事,说笑话。”炀蓝蓝拍拍青蝴蝶的肩,跟着进了电梯。色艺俱佳七夜回来五天,已经审了三次。青蝴蝶皱眉翻着刑讯笔录。刑讯记录上看,竟是一无所获。青蝴蝶叹了口气,头疼欲裂。自从小镇竹林回来,集团总部刑堂就下了手令来调七夜,这私逃的罪一定要追究的。炀蓝蓝亲自去到首府见了炀天行,最后总裁发手令,以七夜护主的功劳抵下私逃的罪。这在以前不是没有先例,总部的老家伙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可奇怪的是,炀蓝蓝费力保下来的七夜,却不闻不问,只扔给了青蝴蝶。“审,问清他从哪里调来的人手。”只撂下这句话,炀蓝蓝就坐着私人飞机去了开发区,那里刚刚兴建,对完成今年东区赢利计划至关重要,需要一个人主持大局。眼见那边炀蓝蓝忙建设,忙引资,忙得昏天黑地,青蝴蝶这里却是一壶温吞水,怎么也煮不开。她怎么能不头疼?说到审七夜,青蝴蝶也很少到场,只交给东区刑堂去办。考虑到七夜的伤势,基本没动伤筋动骨的刑。这几天刑堂的堂主老是打来电话诉苦,打不得又得审,这活没法干了。“老黄。”青蝴蝶捏着电话,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他是谁?是七夜。打死他,不想说的你也撬不开他的嘴。”“那怎么办?”老黄也很憋气。青蝴蝶脑子里闪现出炀蓝蓝的神情,“哎,就这么审吧。”放下电话,不禁叹气,明知这样审不出来,却白白地让七夜遭罪,不知炀蓝蓝打的什么主意。第四轮审讯持续到下午暂时停止。几个打手把七夜放下来。都是一个帮里的弟兄,各为其职,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几个人停下来,就自然地聚到七夜身边,聊上了天。“夜哥,抽烟不?”一个打手递过来。七夜虚弱地摇摇头。“夜哥咳血呢,你没看见。”老一点的那个低声骂。肺叶上的贯穿伤经过频繁的牵动,又撕裂了,刚才七夜审讯时呕了好几口血。“让夜哥缓口气吧,过会还要再审呢。”“这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一个打手替七夜垫了垫枕头。众人脸上一暗,“算了,休息时别谈公事。咱们说点别的。”老一点的岔开话头。大家你我一句我一句说起了八卦,七夜不时被那些荤段子逗得低低浅笑。“听说七裳哥还在医院呢。”一个人冷不丁冒出一句。“哪个七殇?”七夜一惊。“火老大手下的那个,听说不知怎么触了火老大的逆鳞,给整治得挺惨,半个月了,还在医院里下不了床。”“夜哥问的是咱们总裁手下的那个七殇吧,听说也是不知怎么犯了错,给弄到哪去了也不知道。”先前的打手神秘地压低声音,“半月前,我表哥负责押解的,人也没回来呢。”七夜皱着眉,想着事情。众人都叹气,不约而同地看向七夜。训练营里出来的七字头少之又少,可出事频率最高的还是他们。具体怎么死的,几乎都不明朗。几年下来,这几个硕果仅存的,不知是不是也要走背运了。“天妒英才。”不知哪个诌出个文词。七夜猛地一震。“行了。开始了。”刑堂老黄夹着审讯记录晃进来。众人赶紧站起来。几个人过来缚住七夜的手。七夜恍若未知地任他们摆布,绳索收紧,牵得伤口一疼,七夜猛地一惊,“堂主。”大家都吓了一跳,都不自觉地住了手,看着七夜。自进了刑堂,七夜从没主动跟谁搭过话。老黄也意外,他走过来,“夜哥有事?”“不敢。”七夜舔了舔干裂的唇,急急地说,“请堂主帮忙带个话,我想见小姐。”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您这也没交代出个什么……”黄堂主为难地拍了拍刑讯记录,“见小姐,怕是难……”“只是求堂主带个话,见不见,自然是看小姐的意思。”七夜语气很是恭谨。自从七夜进来,对人十分低调客气,黄堂主对他也有几分好感,他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小姐现在不在东区总部,开发区那边工程太忙,恐怕……”七夜想了想,“那见青堂主也行。”“好吧。”黄堂主干脆地点点头,冲众打手一摆手,“开始。”接连三天,没有任何人来见他。每天刑讯的次数仍然不变,七夜越来越虚弱,心情却越来越急躁。每次短暂的休息,他都要抓住老黄问问。老黄也爱莫能助地摇摇头。第五天,仍没人来。七夜彻底陷入了烦燥中。第六天正午,炀蓝蓝出现在刑讯室的门前。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欣长的身影。七夜双手被吊起,绷着脚尖立在屋子中央,背对着门,看不见他的脸,周围地上洒落着点点汗滴。“怎么这么吊他?”炀蓝蓝回身问老黄。老黄拿不准小姐的态度,只得流着汗说,“他身上的枪伤老是裂开……可又不能不吊……”“熬多久了?”炀蓝蓝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他的伤太重,不能用大刑,就熬着,”老黄翻了翻记录,“从早上开始,四个小时。”“才四个小时,就抖成这样。”炀蓝蓝看着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眯起了眼睛,“看来,这几日他也到极限了。”众人跟着炀蓝蓝鱼贯而入,听到有人进来,七夜立刻有感应地扭头想看。“放下来。”炀蓝蓝坐下吩咐,七夜眼睛一亮。绳子一松,七夜就软软地向下滑,几个打手赶紧捞住他。“听人带话说你想见我?”炀蓝蓝皱了皱眉,开口问。七夜勉强站稳,喘息了几下,“是。”炀蓝蓝瞄着七夜汗湿的苍白的脸,“想清楚了,要招了?”七夜脸色一暗,“七夜没有可招的。”炀蓝蓝脸色一变,站起身,“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