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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力。”几句话说得公私兼顾,堵得七夜无从拒绝,七夜觉得额上有些薄汗。他想了一下,恭敬地说,“长官,当初能有幸追随长官,侥幸胜了一两仗,七夜并无什么得意之处。只是七夜始终是炀氏的人,进退并不由己。”阎肃衡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宠辱不惊,这孩子有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大将素质。他笑了笑,“七夜?果然炀氏比军队更严谨,人都编上了号。”七夜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展颜一笑,起身,“是啊,现在是七夜,不是以前的繁叶中校了。长官,七夜告退。”他没敬军礼,微微点头,转头要走。“繁叶中校。”参谋长沉声叫住他。七夜还是站下了。参谋长走过来递给他一叠文件,七夜翻了一下,脸色已经煞白。“是第三军的退役老兵,来自第十九军团的特种大队。”参谋长指着几张照片,上面有翠绿的竹林和被枪穿透的尸体,“炀氏集团前些日子要求军部协查,军部调人手查了很久,终于证实。这几个是退役兵,一个月前退役,就做了雇佣杀手。因为竹林暗杀是他们做的第一笔生意,所以军部和炀氏查起来都不容易。现在,这份杀手资料军部已经发回炀氏了。”他深切地望着七夜越来越煞白的脸色,“你还是他们的现役直属长官。”七夜快速地翻看照片,夜色门前那个血泊里的尸体,猛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抬眼探寻地看着参谋长,参谋长点点头,“昨天夜里,目标是炀氏大小姐。上次竹林一战,你消灭掉了大部分,”他指了指那个照片,“只剩下一个。杀手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死不休。”七夜心里有千万个念头转过。他又翻了翻文字资料,沉吟着告辞,“长官,谢谢,七夜告退。”“繁叶。”阎肃衡见他仍要走,忽地站起来。七夜看着他。“如果不是司令正好回军部述职,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参谋长见阎肃衡真着了急,他也跟着焦心。他用力捏着七夜的手臂,好像要摇醒他,“虽然你们炀氏的规矩我们外人不太清楚,但我们想,顶着这么大的嫌疑回去,以炀氏的作风,你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到时就算查清了此事与你无关,你也已经只有半条命可活了,何苦呢?”七夜收回目光看着他,不说话。参谋长赶紧再劝,“现在以阎司令的名义保下你,再把你调过来。没有真凭实据,炀总裁也不好就因为怀疑而驳了军部的面子。你正好过来帮司令,这不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吗?”七夜用眼睛看了看屋里的人,大家都屏住气盯着他,迫切地想听到他的答案。七夜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说,“谢谢长官。”他眼睛有些湿,也少有的真情流露,“七夜已经当着很紧要的人发了誓,要做好炀氏的七夜。”阎肃衡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激赏和失落,好久,他才颓然坐回椅子里,“好吧。”“如果有事,尽可打通我的专线。”这是一个司令对下属最极限的特权。七夜沉默着点点头,站正,向阎肃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长官,再见。”目送那个年轻人挺拔的,义无返顾地走出去,阎肃衡挥退众人,只留下参谋长。从会宾室里间,一个胖子摇着轮椅出来。参谋长过去帮忙推过来。阎肃衡没动,也没回头看,只是怅然地看着七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邱老弟,你确定这是在帮他?”明堂的邱老大苦笑摇头,“阎大哥,现在我也开始怀疑了。”本想着谢七夜救他脱险,托阎肃衡雇佣几个杀手,佯装着在竹林安排一场伏击,让七夜立一功,帮七夜挡下炀氏的刑罚。谁知,事情越滚越大,这群杀手真的是认真敬业,责任心超强。这第二次的夜色伏击,可不是他想见的。又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不如将错就错,把七夜调到第三军来。可是……的44c4c17332cace2他盯着门口看,仿佛会把七夜看回来,“哪有这么傻的人,明知道死路一条,还要走。哎,二哥,我们都老了,跟不上他们年轻人的思路了。”阎肃衡笑了笑,“当初我们跟大哥一起打天下时,不也是这么年轻,这么傻?一颗心里只装着大哥,装着帮会,自己的命,在心里竟是那么轻。”邱老大看着阎肃衡,多年的兄弟了,从小跟着老大一起打天下,眼见着明堂从无到有,一天天壮大,只为老大决定发展在军内的实力,阎肃衡就放下到手的一切,隐姓埋名,进军队服役,从零开始,直奋斗到今天成为帝国第三路军总司令,执掌帝国三分之一的兵力。邱老大自己,为了巩固明堂中层实力,多年来,也甘心只做到分堂堂主,牵制比邻的炀氏东区和西区。两人相视大笑。好久没这么兄弟倾心了。邱老大虚弱地咳了两声,阎肃衡担心地看着他。“老弟,你确定咱俩搞的这件事不让老大知道?” 邱老大摆摆手,“于公于私,我都想帮帮他。如果不是他把我偷出来,我现在就不止坐轮椅这么简单了。”邱老大费力地撑着站起来,近一个月的昏睡,让他丧失了大部分的运动能力。阎肃衡脸色沉下来,“炀氏,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初冬,湘河少有的宁静。七夜赶回别院时,已经是夜里。肃杀的气氛溢满空气中。别墅前宽敞的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刑架,但十几摊血水冲刷的血渍仍然很清晰。工友们仍然卖力地冲洗着,七夜看了看最后仍立在一侧的那个刑架,迈步径直进了别墅里。守在周围的侍卫已经把消息传了进去。七夜站在厅里,等着。大卧室里,六艺静静地睡着。刚换了药,眼睛仍然肿着厉害。医生摇着头告诉炀蓝蓝,“不济事了,消了肿也难恢复视力。”一旁的六艺静静地听着,好像说的是别人的眼睛。“六艺。”炀蓝蓝一天来一直陪着他,从来不曾有过的宠溺。她柔和地唤醒六艺,扶他坐起来,“吃药了。”“小姐。”六艺很幸福又很不安地咬着唇,“您睡一下吧。”“睡?”炀蓝蓝故意放轻松语调,“好啊,我们六艺想睡了?”她翻身上床,搂着六艺躺下。六艺被搂在怀里不敢动,却仍是着急地分辩,“不是,六艺是说小姐太累了……”炀蓝蓝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知道,知道。我们一起睡吧。”六艺失神地呆住了,他很想看看小姐现在的样子,温柔的笑脸以前他很鲜见。可他记起缠在眼睛上的纱布,记起自己再也看不见那如雨后彩虹一样清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