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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甲插破,“不要,我不能再伤到他。”对方一阵沉默,只听到艾丽的泪滴落的声音。象蜇伏的小兽,七夜趴在宽大的床上,睡了片刻,一丝体力已经恢复。他撑起来,腕上并没有锁链。浑身脱力,五脏六腑仍旧嚣张地疼。他挣扎着坐起来,仍旧直不起腰。这样不行,内脏会一直痉缩,七夜咬着七挺直背,“嗯。”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疼。试着站起来,腰和腿软得不行。床边只有一件薄丝的睡裤,三两下先穿上。他环视了一下环境,嘴角向上微微挑起。这就是艾丽的寝宫。他平静地走进里间,那是一间办公室,嵌在壁里的保险柜门上,是他最熟悉的密码锁。七夜侧头把耳朵贴在柜子的铁门上,抬手轻轻旋着密码,动作从容又镇定。五分钟后,“嗒、嗒”熟悉的声音,柜门应声而开。七夜喘了几口气,虚弱地停下,一天的折腾,他的体力严重透支,他怕一过度运动,又会晕过去。靠在墙上喘息,侧过目光看着已经洞开的保险柜门,七夜有一刻走神。荃老师说得对,七字头,只要他能摸得到的锁,全能破拆。只是……七夜有点自嘲地摇摇头,偏偏小姐锁在他身下的那把,他怎么侧头,从任何角度,都无法看见隐在欲望背面的那个锁眼,所以,他试拆了很多次也没成功。如今那小锁已经被拆下,他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苦涩。歇了一会,攒了一点力气,七夜撑起来,手指仍很哆嗦,他费力地浏览了柜中一撂撂沉甸甸的文件,没有他要的东西。他想了想,又用手在柜内壁摸索了几下,果然摸到了一个贴顶插着的小光盘。用了点力气够出来,他脱力地坐在椅子里。不知这是不是,他不能再等。于是强撑着,一手按开电脑,另一手把那个小光盘塞进光驱。“哧哧”的转动声。“就是这些了。”七夜眼睛快速地在屏幕上扫过,有明堂的全部家底明细,帝国第三军阎肃衡亲笔签名的协战协议,双方几次谈判的记录上甚至都符着谈判人的亲笔签名。七夜想了想,点开了明堂的资料库,仔细搜索了一下,用了点时间把他想知道的东西看清。然后,联网到帝国卫星系统,输入指令密码。这还是军部给他的权限,果然还没失效。他找到那个加了密的炀氏东区执事的信箱,手指轻点发送。行了,复杂的事情原来更简单,就这样,他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为了保险,他又通过普通网络,再发了一次加密的文件。这回真的好了。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了即将在帝国掀起的血雨腥风。原来真的很简单,七夜心里有些涩。大的集团行动,与自己付出的小小代价相比,自己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卷在时代的潮水中,他是那么渺小,万事都身不由已。猛地惊醒,还不能睡。七夜撑着站起来,现在该走了。可是要到哪里去呢?他环顾这间房间,外人,无论是进来还是出去,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可能性为零。为了能够进到这里,他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他已经没有力气从窗口出去,单就这间房间的警卫系统来说,从门出去或者从窗子出去,后果都是一样的。七夜扶着墙慢慢走到门口……房门缓缓打开,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宫殿。伴着侍卫们的惊呼,七夜提了一口气,象闪电一样掠到冲过来的侍卫面前,血溅。几分钟前才抬进去的,脆弱得象个玻璃人的那个美男,现在象是浴血的修罗。一只普通的侍卫用的装饰性的长剑,在他手里就象是最利的利器,所过之处,都挑起一簇簇血花。枪声。轻烟过后,那个淡色的人影已经冲上楼。没料到他不往下走,不跳窗,反而上楼,侍卫们措手不及地追了上去。胸口象是压了块石头,喘进去的气完全不能达到鼓起肺泡的程度。七夜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不能就这么晕过去。他强自又提了一口气,几下掠到天台。天台中央停机台上,一架直升机的身影在夜色中显现。七夜心里一松,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心肌一抽一抽地疼,他顾不得这些,没有一秒钟的时间容他缓口气。七夜跌跌撞撞地拽开驾驶舱门,坐了进去,两手并用。启动。毕竟是独岛的空军一号,性能保养超级好。七夜嘴角向上牵了牵。在侍卫的呼喝和子弹的嗖嗖声中,这架飞机拔地而起。象鹞鹰,一个急转身,没入夜空……四周都是墨黑,跟来的那夜完全不同。没有一丝火花,独岛象是沉睡不醒。七夜回身望了望,并没有飞弹追过来。再转回头,眼里一片沉寂。刚才的问题又浮现在脑子里,现在,要到哪里去?月亮从黑云中探出头去,皎白的光晃得七夜眼前一花。他调了调航线,转入自动驾驶,自己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机身猛地一晃,刺鼻的烧焦味。七夜一惊,挣扎着醒过来,帝国的海岸线已经出现。“糟了。”他蓦地瞪大眼睛,抬起手向下推cao纵杆,当飞机几乎擦着海面时,两枚飞弹已经从头项掠过。七夜知道,它们还会飞转回来。不能再耽搁,他咬着牙,拖着酸痛得要碎掉的身体,挪到舱门口,用力推开。随着身体的过度前倾,整个人直直地扑了出去。他坠海时溅起的小小浪花,相对于被击中的飞机腾着巨大火焰坠海时的震撼,就象是小巫见大巫。但无论大小,都是两脚跨在生与死的边缘。黄昏来临。海港渔村各家已经升起袅袅炊烟。一高一矮两个男孩子,背着小书包蹦跳着往家跑。“哥……”小男孩扯住哥哥,胖胖的手指指着不远住的海礁,“那儿有东西。”小哥哥象模象样地手搭凉棚望了望,“嗯。好像是一团海草。”小男孩突然放开手,扎撒着小手,往那块礁石跑去。“是什么呢?”他好像地蹲在那团东西旁边,小心地挑开一根海草,露出一个白白的东西。“哥,是海豚。”他对跟着来的小哥哥说。“切,我看象是垃圾。”小哥哥不屑地否定弟弟的猜想,但还是蹲下来,帮忙挑开一根根缠绕的海草。“哥。”弟弟惊呼,当他拿掉一根海草时,看清了一条胳膊。两人都是一惊,七手八脚地把那些碍事的海草都剥开,里面的东西完全展露出来。一个赤裸的身体,象是才从蛋壳里孵出来一样,软软地蜷着,睡得很安静。衬着夕阳,那具躯体呈现出淡淡的光泽,身上每一寸肌肤象涂了蜜,紧致又有弹性。小弟弟试着用手指按了按,滑滑的。两人把他翻过来,“哗。”齐齐惊呼,他们看到了一张漂亮得不象凡人的脸。“哥,”小弟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