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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明堂下了命令,要我去独岛,一切听艾丽调遣。我知道,这一去,必定暴露身份。可是,我还得去。呵呵。说是什么任务重大,我费心潜伏了二十年,还不如艾丽殿下的一个男宠来得重要。只不过碰巧那个男宠,还是炀氏的七字头精英,是我的徒弟而已。”荃全斜挑着眼梢,笑意更浓地看了炀蓝蓝一眼,“在独岛宫殿艾丽陛下的调教室里,我用了八个小时的时间,折腾他,八个小时,一分一秒都没停,从身体到意识的折磨,我毫不手软。”炀蓝蓝专注地听着,眉头渐渐皱紧,手心里有些冷汗。“我以为我触到了他的底限,甚至迈了过去,可是我错了。最后,我们只有瞪大眼睛,看着他完成任务后,安然地驾着飞机腾空而去。”荃全抬头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炀蓝蓝,“七年,七年时间,我以为我完全掌握了他的心理和生理反应。呵呵,真是错得可笑。我连他的底限都探不到。”荃全突然激动地撑起身子,嘶声叫道,“我、你、他们,我们大家都错了。七夜呀,他每时每刻都在悄无声息地进步,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完全掌握他。”近乎疯狂,荃全眼睛通红,尽全力仰头大笑,“没有人能探到过他的底限。”炀蓝蓝震动地站起身,握紧的手心已经被指甲刺破。刺耳的笑声,扰得她头一跳一跳地痛,一股彻骨的寒,从身周袭来。炀蓝蓝无力再品味荃全的话,只觉脑子,心里从没有过的空。“小姐。”笑了很长时间,早已经脱力歪在地上的荃全,突然象恢复了清醒一样,低低地声音,“求您一件事,我死后,想和凌云埋在一起。”炀蓝蓝站着有些摇晃,定了半天神才听见他的话。“叛徒不会入土为安。”这是集团的规定,叛变的人,死也不得超生。“我不是叛徒,只是一个卧底而已。”荃全笑得很惨然,“从十五岁起,我就是他的宠物。直到十八岁,被他派遣,潜入明堂为止。没有人专宠超过一年,我却能在他身边呆足三年呢。他一生有很多女人,也有很多男人。呵呵,我从独岛回来找到他时,他病得很重,甚至记不得我是谁。他想不到,小荃有一天,也会变老吧。”荃全闭上眼睛,两行泪从鬓边流下,“当年,他就爱抱我坐在他膝上,用手指挑着我的下巴,一脸宠溺地说,小全啊,我们小全长得象粉团,瞧这小下巴,还没有凌哥手指粗哩。我们小全眼睛真媚,瞧这腰身,又韧又软……”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炀蓝蓝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甩了甩头,“好,我答应。”“谢小姐。”荃全挣着撑起来,很正式地拜谢。好像是答应救他活命一样,她只不过答应身后把他埋在那人身边而已。炀蓝蓝无力再说什么,默然退出来。交待完事情,再飞回别院,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头重脚轻地走进别墅,浑身象散了架一样,找不出力气。挥手叫跟着的人先去歇着。徐伯迎上来,“小姐,回来了?饿不饿?”“徐伯,我好饿。”炀蓝蓝弯起嘴角,露出小女孩般的纯真笑意。“呵呵。”徐伯笑呵呵地,“吃饭吧,完了再睡一会儿。”这里,有了徐伯才会有家的感觉吧。炀蓝蓝看着徐伯忙进忙出地摆饭,舒服地吸了口空气,沉郁的心也有了暖意。“叶儿呢?”炀蓝蓝转头找了一下,没见人。“回来就发烧,一直睡到现在。”徐伯皱着白花花的眉毛,“汤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内脏还痉孪,气管有出血点,嗓子肿得不象样……”炀蓝蓝怔了一下,果然都伤在里面。“我先看看他。”炀蓝蓝想了想,直接去了七夜的房间。轻轻推开门,装饰简单的房间里,七夜静静地睡在床上。炀蓝蓝悄悄走过去,坐在床边。七夜睡得很沉,垂下的长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两道疏疏的阴影。额上挂着些薄汗,颊边有些粉红,用手摸摸,还有些烫人。脖子上的淤伤已经缠了几圈白纱布,随着七夜的呼吸,慢慢地一松一紧。炀蓝蓝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七夜的手,软绵绵的。仿佛只在病时,他才会这么毫不设防。七夜突然敏感地一动,皱着眉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才看清眼前的人,七夜挣了一下,“小姐。”嗓子哑哑的。见七夜挣着要起来,炀蓝蓝按住他的肩,轻声说,“没事,刚回来,过来看看你。再睡一下。”“睡饱了。”七夜想抬头擦擦额上的汗,才发觉手已经在被子里被握紧。“睡也能饱?”炀蓝蓝笑着替七夜擦了汗,忍不住逗他,“叶儿这么替我省粮食?”七夜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出声。见七夜真不想睡了,炀蓝蓝拉他起来,拽过一个软垫让他靠着。“呃,叶儿,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呢?”总感觉七夜这次回来,郁郁不开心,炀蓝蓝想了想话题,挑起眉毛笑着问。七夜一愣,马上毫不迟疑地摇头,“论功行赏,炀氏自有规定,七夜不该例外的。”炀蓝蓝一笑,好个不居功的七夜。她笑眯眯地拉起七夜的手,“叶儿,总部的嘉奖在我这儿不算。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答应。”七夜抬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表情,温润地牵起嘴角,笑着再摇头,“真的没有。谢小姐。”轻轻垂下睫毛,坐在床上的人没了声音。某段相似的回忆,蓦地出现在炀蓝蓝的记忆里。炀蓝蓝沉默了一下,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吧,你想到了,再告诉我也行。收拾一下,出来吃饭。”“是。”看着七夜依言翻身下床,进了浴室。炀蓝蓝无力地坐在床边,把脸埋在手心里。再没处找比她更可笑的人,再没处听比刚才更可笑的询问。曾几何时,就是这个房间里,那个大病初愈的七夜挣着翻下床,很恳切地,把明知说出来会惹怒她的请求,坦然相告。那时,自己好像被气得不行,甚至退营来惩罚他。现在,他终于学会不再惹自己生气了,可是自己心里却更不舒坦。莫非真象青蝴蝶说的,真要剖出七夜的心来,她才会相信。浴室里,坚持着平静地走进去的七夜,已经颓然坐在浴池沿上,炀蓝蓝眼里的失落,不是没看出来。可是,要他怎么办?他不知道要什么,才会让小姐满意?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回到卧室,炀蓝蓝冲了冲澡,披着浴袍出来,疲惫地躺在床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双温润的手,轻轻按上她的肩,又酥又软的感觉,袭遍全身。她真的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