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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鱼呢?只吃了一点点,几乎送了小命。mama抱着你,连夜跑到医院,医生说那是过敏,用了脱敏药,你还是不好。医生说,孩子太小,得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来。”他叹了口气,“mama怕你死,哭着给医生跪下,求他救救你。自己又跑到庙里许愿,说若是佛祖让叶儿过了这关,她愿折寿给宝宝添福。”七夜更低地垂下头,用力地吸吸鼻子。七殇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你终于好了,mama连惊带吓却病倒了。我以为佛祖显灵了,要取mama的寿来了。mama却很高兴,说没关系。为了宝宝,自己少活几年没关系……”“哥……”七夜浑身都在抖。耳边传来七夜急促的喘气声,七殇知道他哭得很伤心,却硬下心来不去看他,声音依旧缓缓,“后来,那人突然回来了。看到mama带着两个儿子,就火了。硬说最小的你是mama和别的男人的野种,当场就要掐死你。”“mama那么柔弱的一个人,疯了一样上去和他抢,额上跌破了好大一块。凌云也惊呆了,没想到柔顺的mama也会有发怒的时候。”七殇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不断抽动着肩膀的弟弟,“那天晚上,mama象留遗言似地抱着我们俩,细细地嘱咐,你太小,困得都睡着了,mama就要我发誓,一定要带好弟弟。”七殇停下不说了,过往的事,翻出来,他也有想哭一场的冲动。那天夜里之后,mama就不见了,凌云派人来安顿他们俩,说是mama死了。“叶儿。”七殇从池里坐起来,静静地看着七夜,“是我们亏待了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七夜哭得不成声,只是用力摇头。七殇眼圈也有点红,他坚持了一下,继续说,“毕竟你没有血脉相亲,如今也不能硬把着你和我们做一家人。你不要说一生也报答不了养育恩情的话,今天,你帮哥哥擦了背,就算把过往都还清了。从此,我们再没有兄弟关系。”七夜惊诧地张大眼睛,被泪水打湿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七殇看着他,“mama身子不好,也禁不起儿女债来折磨了,过会儿,你若是有心,就去给她敬杯茶……然后从此断了母子情,也算有始有终。若是……那就算了,咱们两家从现在就算两清。”七夜再也听不下去,哭着打断七殇,“哥,你别说了……叶儿知道,这一生都报答不了mama和哥哥……今天没认mama,是叶儿不孝……可是叶儿真的有苦衷……”七殇心疼地伸手替七夜拭泪,可是泉涌一样,怎么也拭不干。七夜恋恋地侧过脸,遁着七殇的手指,哭得更甚。等了半天,七夜也没说话。七殇恨了恨心,背过身,“你拿定主意了?那就替哥哥擦背吧……”“不。”七夜象被烫了手一样,把手巾丢在一边,重重跪下,“哥,叶儿的苦衷你清楚,干什么逼我?叶儿没说不当mama的孩子呀……”七殇的背也有点僵,他颤着声音,“你的苦衷,我知道。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你不能用这种方法逃开,meimei是在凌云跟前长大的,凌云死了,她记恨炀氏,也是人之常情。你要是有心,就要加倍当好哥哥,用心去暖心,帮mama分担……”七夜呆住,被泪打湿的脸上,映出一丝苦笑,自语,“行动都不能由自己的心意,我还有什么立场去暖meimei的心?mama和meimei,只怕沾上我的边,就立刻要倒霉的,就算是哥你,不也是常受叶儿牵连?”七殇转过身,猛地按住七夜的肩,“叶儿,你有这个心就行。哥知道你的路不好走,可是,总要盼着未来都是好日子不是?你有mama,有哥哥,有meimei,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不都是好的?”七夜凄然地看着七殇,含泪的眸子里映着七殇殷切的眼神,“哥,我现在离小姐这么近,多少人盯着防着我,如果真是因为我,牵扯出mama和meimei还有你来,我宁愿现在就不认的好。”七殇手下加力,眼睛里腾起暖暖的火焰,“不是的。叶儿,一家人,就是要一起面对困难,一家人都不抱成团,那不就成了散沙?离群的鸟,能飞多远?你要记住,你身后,永远有最亲近的人支持你。”七夜定定地看着七殇,眸子里有一丝光闪过,“可是……”七殇打断他,“meimei还小,她渐渐会明白的。咱们对凌云没有愧,对mama和芊儿,却有责任。你不愿意和哥哥一起分担?”七夜全身一震,垂下头,半晌,艰难地笑了笑,“哥,我想……我明白了。”七殇仔细打量着七夜的眼睛,终于松开他的肩,舒出一口气,“叶儿,你想开了,就好。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七夜泪又涌上来,这次,他咬住唇,生生忍了回去。挺直身子,扬了扬手中的毛巾,“哥,叶儿帮你。”七殇顿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七夜的一语双关,终于笑开了。------------------------------------------------------------------晚饭。炀天行坐在餐桌旁,回顾了一下。炀蓝蓝身子不舒服,七夜陪她在楼上吃。阑姗陪着繁漪在房里边吃边聊儿女经。七殇呢?自回来,七殇就一直没在他面前出现,晚饭了,也没见人。他头疼地沉吟了一下,“人呢?”问侍卫长。侍卫长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殇哥为什么这次回来这么反常,见先生问,赶紧回话,“呃,殇哥回来整理了一下,就进了惩戒室。”“什么?”炀天行愣住,“干什么去?”“呃……”侍卫长说不出来。炀天行回头看了看钟,“进去多久了?”“四个小时了。”炀天行霍地站起来,“把饭送进来。”侍卫长马上招呼厨师,给七殇准备食盘去了。炀天行赶到惩戒室,一个熟悉的身影挺直地跪在地板上。“这是做什么?”炀天行关上门,禁不住皱眉。七殇没回头,声音恭谨,“七殇当日私纵明堂暗卫,才导致今天的事,让先生cao心受累了,七殇理应受罚。”炀天行心里发苦,沉了沉,叹气,“当日你说过这事后,我是信你的。你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