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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青姐。”“执事。”七夜和六艺都语塞。青蝴蝶沉下脸,深深看了七夜一眼,回头吩咐,“六艺,你留这儿吧,孩子我抱上去。”“是。”六艺打量了一下青蝴蝶的脸色,冲七夜使了个眼色。七夜了然地垂下头,在六艺的搀扶下,缓缓爬回床上。青蝴蝶又看着七夜咬唇爬下,一个简单动作,又疼出一头冷汗,她哼了一声,抱着孩子,转身出去。----------------------------“阑珊姨,”青蝴蝶走进卧室,“孩子我抱上来了,六艺在七夜房里。”青蝴蝶跟阑珊交代,一边瞟着已经醒了的炀蓝蓝。炀蓝蓝已经缓过劲来,脸色红润,慵懒地躺在床上。“快抱过来吧。”阑珊看见青蝴蝶,也很高兴,“抱来让蓝蓝看看,你们都看过了,亲妈都还没见呢。”青蝴蝶依言走过去,把孩子轻轻放进炀蓝蓝怀里。炀蓝蓝眼里放出光彩,略颤抖地抱紧这小小的一团,细细端详了好一会,眼圈红了起来,“好漂亮的小宝宝。”她幸福地挑起嘴角,低头轻轻亲了亲嫩嫩的小脸眉,唇就象触到了露珠一样,柔滑、细嫩,炀蓝蓝轻轻舒出口气,宠溺地搂紧她,轻叹,“哎,宝宝,好磨人的小东西呀。”旁边站着的青蝴蝶和阑珊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三个女人凑在一起,围着宝宝好一阵端详,又说眼睛象谁,眉毛象谁。其实小小的一张脸,五官就那么大点,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们叽叽呱呱了一阵,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六艺走进来,站在门边。“六艺啊。”阑珊先看见他,笑着招呼,“七夜可好?”“好。”六艺答着阑珊的话,却偷空冲炀蓝蓝眨了一下眼睛。炀蓝蓝几不可查地点点头。青蝴蝶只当没看见,仍逗着宝宝玩。“七夜乐坏了吧?”阑珊笑呵呵地问。六艺想了想,笑着点头,很中肯又鲜有的调皮地笑道,“嗯,倒是把七夜吓哭了。”三人怔了一下,都笑出声来。炀蓝蓝轻轻咳了一声,“小姨,您带宝宝休息去吧。”阑珊应了声,从青蝴蝶手里把宝宝“救”下来,抱出去了。六艺看了炀蓝蓝一眼,也悄悄跟了出去。室里静下来。青蝴蝶沉下脸,打量了她一下,嗔怪道,“好好的,为什么早产了?你就是逞能,多险啊,幸好宝宝没事。”炀蓝蓝笑笑,听她训人。青蝴蝶坐在她面前,滞了一会儿,叹气说,“那说说,为什么又把七夜打成那样?”-----------------------------------------------------------------------------常方磊满脸凝重地看着大哥,“那个炀蓝蓝真的那么强硬?”“她不想要炀氏了?”他皱紧眉。常方石头痛地闭上眼睛,靠进沙发里,“方磊,那个炀蓝蓝,不是个简单角色。”他苦笑了一下,该强硬的时候,霸道张扬,又含着情义,让他难以割舍。临了那一番话,让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都颤了起来。“哎,”常方石长叹口气。常方磊吓了一跳,戎马一生的大哥,还从没有这样颓废过。“叶儿,一定得认祖归宗。常家下一辈子侄中,我就看好了他。”常方石睁开眼睛语气很沉,“他是常家的孩子,身份不同寻常,可是他和炀蓝蓝……”想到七夜和炀蓝蓝份属主从,这姻缘,总是七夜低一头,若七夜真成了常家家主,那整个常氏,在炀蓝蓝那边岂不都低了一头不成?他皱眉,眼里闪出芒光,“认祖归宗,斩断与炀氏的关系,两件事,一件都不能缓。”“大哥。”常方磊有点忧心。“别担心,叶儿知道了身世,一定会想见见亲生父亲。”常方石嘴角溢出些自信的笑,“这是人之常情,饶是他们炀氏的七字头,也是人不是?到时,叶儿会乖乖地自己回来见我们的……”常方磊点点头。一个贴身副官跑进来,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常方磊一惊,“大哥,炀蓝蓝……早产了。”“什么?”常方石惊得坐起来,“情况怎样?”若是孩子出了事,虽然对他的计算有好处,但时机不对。恰恰是他见了炀蓝蓝后,才出的事,怕七夜会记恨。“是女孩,平安。”“噢。”常方石略有失望地靠回沙发里,闭上眼睛。透明从炀蓝蓝房间出来,已经是晚上。青蝴蝶下了楼,穿过走廊。一排男侍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静静地排列着。她怔了一会儿,推门进了一个房间。七夜的床前,围着几个医生,小声讨论着。“怎样?”青蝴蝶探头问,眼里掩不住的担心。“噢,青执事。”主治医生回过头,“七夜执事的伤口太深太长,我们怕长不好,想……缝针。”青蝴蝶目光跳了一下,走到七夜床边,坐下。七夜已经烧起来,浑身上下都腾起淡粉色,汗珠细密地从每个汗毛孔里冒出来,和着渗出的血丝,在梦中,也蜇得他皱紧了眉。青蝴蝶探手拿块干毛巾,极小心轻柔地替七夜拭了拭额上的汗,轻轻按在七夜额上的毛巾,仿佛带着动画片里定格动作的频率,极慢,极轻柔,极小心。若是熟悉她的人,定然会惊讶于,粗枝大叶的青蝴蝶,会有这样细致精确的动作和温柔的耐心。探过后背,她顿住,一下也不敢碰,因为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供毛巾擦拭了。“你们先出去吧,过会儿叫你们。”青蝴蝶挥挥手。大家依言退出去。屋里静静的,只有七夜轻浅的呼吸。只迷迷糊糊睡了几分钟的七夜醒过来,咬牙低声呻吟了一下。一块干爽的毛巾及时拭去了额上的汗,七夜一惊,挣扎着睁开眼睛,使劲眨了几下,才看清身边的人。知道七夜若是当着人,是不会呻吟出声的,定是已经忍到了极点,青蝴蝶心里发涩,柔声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