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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毅差点笑了出来。到底还是忍住,端住那依旧严肃的表情,做个表面样子,无关痛痒的说了她两句,这才接过西瓜。泡了一晚井水的西瓜,一丝丝凉意透肤而来。咬一口瓜,清甜多汁,冰凉又爽口,让人那因宿醉而萎靡的精神顿时提了不少,压在胸口的火气也略略消了几许。卓毅顿觉整个人舒畅了起来。登时又吃了两口瓜,这才和仍站在厅中的楚千婷及苏青道:“好了,说完了就回去吧。”傅云茵当然也吃着西瓜,见苏青看着自己,想着这人便是帮楚千婷说话,也不能否认他救了自己的事,便将切好的西瓜拿了一片递过去。“苏知青来一块吧,可甜着呢。”楚千婷见三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啃着手上西瓜,没个人理她,差点没气歪了鼻子。她恨恨的瞪了傅云茵一眼,冲着卓毅道:“大队长,那我先走了,我的事麻烦你了。”卓毅给她摆了摆手,当是知道。似是打发的模样与略显敷衍的态度,落在楚千婷眼里,直让她憋了一肚子气。于是离开卓家时,那踏地的脚步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让吃瓜的傅云茵心底直乐。气死你!她一走,苏青这才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觉得自己今天似乎不该来……不该陪楚千婷这一趟。“苏知青说什么话呢?你哪里做错了?”傅云茵装做不明白。对于她避重就轻的反问,苏青越发觉得自己错了。但为什么错,卓毅在这,着实不好问。便借着吃完西瓜要洗手,让傅云茵给他带路之际,才问,“傅知青是不是不喜我帮楚知青说话?也觉我不该为她出头?”“嗯,是呀。”傅云茵大方承认。“为什么?”“为什么呢?她的为人……我不背后道人坏话,你可以自己挖掘。”这毕竟是她和楚千婷的事,和旁人说,一时三刻道不清,况且苏青也不是她重要的人,解释什么?还不如点着他,让他自己注意着楚千婷,好让发现其为人与真面目,省得遭利用,这样反而好些。不过她这抹心思显然苏青并不明白。便这么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都是一同下乡的知青,就是有过不愉快,也无须闹的和仇人一样……”苏青为人处事中庸,自然觉得傅云茵的举动与竖立敌人无异,对自身没有好处。这是他的为人处事之道。但却不是傅云茵的。傅云茵可不爱听这话,况且,被针对的人不是他,他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便也摆了摆手,让他别说,也道着:“不和你说了,回去吧,我要进屋子忙活。”苏青为她这态度蹙了眉。“我不是为楚知青说话,而是为了你好。”“不用你为我好,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傅云茵无语的看着他,觉得说下去可能会没完没了,立马丢了句:“慢走不送!”直接往屋子走。苏青看着她背影,直摇头。***卓子敬回家时,几近深夜。在山上忙活了一天,此时是又累又饿。可这么晚了,事前没和他妈说要留饭,现在灶房里那还有吃的呢。便只能忍着饥饿,赶紧洗洗睡了,等明天早餐实在。他直接回房拿衣服,便也看见木桌上多了只倒盖的碗与一张小纸条。倒盖的碗内,搁了碗铺了数块红烧rou的白米饭……他看着纸条上的娟秀字体以及那碗虽冷,但仍泛着香味儿的红烧rou饭,唇角扬起间,一颗心也跟着柔软了几分。还给自己留了饭欸……作者有话要说: 苏青:“我是为你好呀!”卓子敬冷冷瞪了过去,“管好你自己,少管我家的人!”傅云茵:唉呀~我家的人…ヾ(@^▽^@)ノ第39章039不能安份那日问过张翠花卓子敬的下落后,傅云茵还是一样天天看不到卓子敬。一开始她会着急,会生闷气,可随着自己被因生活琐碎事物给忙住,晚上留给他的晚饭都有吃光,他偶尔会在她写的小纸条底下给她留了一两句话时,那份没见到他的难挨感倒也没那么强烈了。日子这么一天过去一天。待她将生活用品置办采买到不再缺东少西,手头上也囤积不少研磨好的料理粉及晒干炮制好的药材时,时间不自觉的来到了一年里最忙碌的一刻。南方一年种植两季水稻,大山村也不例外。七月稻子一成熟,全村子人立马如陀螺般忙碌了起来。收割,整田,插秧,村民得赶在立秋之际将晚稻秧苗种入水田里,否则晚了,十月份的收成定是略减或是成了绝收。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得完成所有的抢收与抢种,便也被称作双抢。这时就是连读书的孩子与在城里工作的人都得请假回来帮忙,所以不管是在玉米地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傅云茵,还是一个劲往山上跑,忙得不见踪迹的卓子敬,都不能幸免的被叫去抢收。哪怕傅云茵早有心里准备,也将自己从头包到脚,可还是被这日头晒的头昏脑胀。她这娇滴滴的身子,干起活来简直要命!而那直冒的汗水,就像是没关好水龙头般,涓流不止,且还时不时的滚入眼里,刺的人眼疼。手上抓着的稻子一割好落地,傅云茵立即打直腰板,拿起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那汗湿的面庞。呼~要命!还不待她倾吐那因过热而闷在胸口的浊气,阴影遽然罩顶,头顶上的炙热忽地消失。她不禁愣了下,抬头上看。“躲我影子下割稻吧,瞧你脸红的……”卓子敬见她这全副武装,把自己包的不见皮肤的装扮,一张俏脸闷的通红,是佩服也担心。于是话落后,又道:“还是你去树下歇一会?”傅云茵是闲散,爱那清悠的日子,可该忙时,甚少偷懒。便摇了头,将草帽拿下给自己搧着风,也问着:“你怎么会跑来了?我记得你不是这块田的,怎么……”刚下乡的知青配一村民,两人一块田,卓毅是这样安排的。她也不例外。但记得,和她同一块田的村民不是卓子敬呀。“我和别人换了。”卓子敬解释了句,皱眉的看着地上割好,却不多的稻子,便也不啰嗦的弯腰忙活。他动作极为快速又麻利,挥舞的镰刀像道残影,只见一道锋芒轨迹,便见稻子倒了一片片。整齐划一的咔嚓声,几乎成了此时唯一的声响。哪怕是上辈子,傅云茵也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