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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盘水盆,听他这么说,逐点头,直接去了灶房。农村新嫁妇会在隔日帮忙准备早点,傅云茵知道这点。不过她就是再早起,也不会早过张翠花这年纪大,因睡不着而时常四五点就起床的人。张翠花看到她时,还怔了下。“怎么没多睡一会呢?”张翠花道着,手上这会正给锅子舀着水,准备煮粥。“精神了就起来了。”她看着桌面上和到一半的白面面团,问着:“妈,面团要做馒头吗?”上辈子就喊妈的人,这辈子自然也不会难以启齿或踌躇,傅云茵这声‘妈’,喊起来完全没有阻碍。可落在张翠花耳里,当然不一样。张翠花整颗心都舒服了。她还想茵茵平时都唤婶子,这会改口喊妈,想来得一段时间……没想到改口的比老大媳妇快!果然是一开始就觉得顺眼的女孩儿,真真是乖巧又懂事!傅云茵哪里知道张翠花脑补这么多呢。听张翠花说桌上面团要做馒头,便洗了手,然后开始揉着未好的面团,“妈,我等会跟子敬去镇上扯证,你有没有需要捎带的东西?”张翠花想了一下,道了声没,又言,“倒是你俩刚完婚,想来该有短缺的,去镇上时顺道置办……哦对了,昨天受宴请的邻居拿了不少礼品,全堆在杂物间了,记得和子敬去挑挑有没有能用的。”礼品多是给新婚夫妇的日常用品,能减少些花销。“好,谢谢妈。”傅云茵愉快应声,接着忙活。其实,对她来说,嫁进卓家跟没嫁之前,就是换了房间与卓子敬睡在一块,然后改口唤人……以及不用再去知青食堂吃饭这样罢了。一切都没什么改变的。所以吃早点时,她挨个叫过卓家一家大小,算是认了人,就揣着张翠花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和卓子敬去镇上照相馆领前些天拍的黑白相片,后就去民政局扯证并去邮局。领了信,她津津有味的将信看了一遍两遍三遍……卓子敬见她久久不提笔写信,将自己早已写好的递给她,“这是我写给爸跟大舅子的,你等会一同放进你写好的信里面。”话落,又接着道:“我去供销社买些酒,等会带你去贵叔那。”“好,那我这等你。”傅云茵时常听他提起贵叔,但却没见过其人,自然好奇。他一走后,她又将信看过一遍,这才开始提笔写着回信。待她写好信,塞入信封,要去柜台那沾胶水顺到寄了时,瞥眸间,看到一道很是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的又看了对方第二眼。见那布满阴霾之色的男人真真是平时笑容舒朗的苏青时,有些意外也有些他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在她的认真与对苏青的认识中,他给她的印象一直是阳光舒朗的形象。此时这般,还真是完全没看过。是发生什么事了?“苏青,好巧呀。”她走了过去。而也在她声起的同时,苏青正好捏烂手中信。苏青这行为,就是不认识的人也会侧目,何况是认识的呢。况且面色还这么难看……苏青听到她的招呼声时,面上神情顿僵,有些尴尬的转头,见真是傅云茵时,回着,“好巧呀,傅知青。”哪怕苏青的情绪收拾的再快,到底心底波澜太甚,那神色依旧是泄漏了丝端倪。受他恩,傅云茵当然不能装做没看见,就关心的问着:“苏知青遇上困难了?需要帮忙吗?”她确实能帮忙。只是已嫁做人妇,不可能了……因为家里来的书信,言明他今趟回家便是去相看家里为他找的女孩儿,若可以,之后便是动用关系将他弄回去,好让结婚生子,给苏家添几个男丁!若是心无所属,他自然愿意接受家里安排。可生在有权有势的人家里,享受别人一辈子得不到的待遇,相对的也得牺牲。这道理,他从以前便懂,也做好放弃情感的准备。可感情的事怎么是一句放弃就能斩断,当作没发生过了呢。没动过情倒也还好,可动了,就如刀割……他一时没说话。气氛有些冷凝也尴尬,傅云茵看着他,唇瓣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对他不了解,哪能说帮忙就帮忙呢。倒是说了大话,让人为难了。想到这,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知道自己人微力量轻,可能也帮不上忙,就……”“没的事,你有这份心就好。”苏青打断她的话。话落,他也没提自己的事,将那捏烂的信收入口袋,说着:“就你一人?你男人呢?没陪你来?”“我们等会要去拜访朋友,两手空空着实不好,他便去买了些酒,等会就来接我。”她说话时,带笑的唇角隐隐透出那抹不甚明显的小梨窝,若隐若现的,甜美的和悦之色顿现,着实引人视线停顿。他怔了两秒有余,随后怕气氛冷住,便说起了楚千婷结婚的事。楚千婷婚嫁和她同天,因此知青也分两边。苏青倒是会做人,两边都去。楚千婷上辈子并没有嫁人,这辈子却是嫁了,傅云茵听苏青说起,自然好奇。便也在他话下得知,楚千婷婚事办的不咋地。且就苏青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吃席面的人,水平与饭桌上的菜食很……即便苏青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可话声语气还是让傅云茵感受到嫌弃。其实家里再难过,婚娶这日都会整出像样的出来。这是脸面问题。老柴家其实整的也不算差,就以普通人家而言,置办的席面水平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只是这样的差不多和卓家比,当然没能比。谁都知道这样的比较没有意思,可谁让老柴家和卓家同一天娶媳妇?是人都会去比。所以本就不是普通人,眼界比平常人要高的苏青,自然看不上楚千婷婆家的席面,而去了卓家,看前来宴请的人与席面的丰盛度,心里天平就倒了过去。两人聊了一会,卓子敬便回到邮局。他看到苏青时,面上有几分讶异,醋劲,微微翻涌,但面上却不显的保持着良好态度,道着:“巧呀苏知青。”“欸是!”苏青点头。见卓子敬旁若无人的牵着傅云茵手,低语说着话,示威之意直直而来,感受其中的苏青,眉宇不禁蹙了起来。随即也不再找不自在,借口自己有事,与之道别。他一走,卓子敬便问着:“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呢?”这口气还真是……“好浓的醋味。”傅云茵揶揄他,“我去寄信,等会说。”柜台这时没人,一分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