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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都回忆起来了,唯独被绑架时的情景和之后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后……我怎么了?”她迟疑着问。温则眼睛垂下,声音有些哑,“当我查到你的具体位置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出车祸昏迷不醒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后来你一直没有醒,我想你可能不喜欢医院所以把你接回昙宫照顾,没想到你真的醒了过来。”“那我的腿……”她记得,刚刚醒来的时候她的腿并不是单纯的虚弱无力而已。“是车祸中受的伤。”沈信桢沉默了一会犹疑问:“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司机撞到我,还假装不认识我?”“我想让你有一个全新的人生。”她愣住,听到他低沉嗓音轻声对她说——“信桢,我希望你只记得那些美好快乐的时光,那些痛苦悲伤的瞬间,就这样忘了吧。”明明是这样轻柔的一句话,却掷地有声在她耳边嗡鸣回响,仿佛是浩大钟声回荡,震慑山林鸟兽留下一片寂静。沈信桢怔然看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温则低垂着眼睫,抬起手来,手掌落在她头顶。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微颤了一下。他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庞,动作轻缓,看到她眼角发红,他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眼角:“信桢,以后我们都向前看,好吗?”以后,他说:以后。多么美好的一个词,给她无限的希望和憧憬。男人手掌温热,散发着令她熟悉的安心气息。喜欢是什么感觉呢?沈信桢说不出。但喜欢上温则是什么感觉呢?是身处在这物欲横流肮脏不堪的世界里,仍旧能感觉到清澈纯粹和温暖光明的安心。她曾经无数次向秦高朗求救,但每一次如神明般出现带她逃离黑暗的都是温则。温则对于沈信桢而言,是太阳。代表着温暖和光明。而沈信桢,这个想要向阳生长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不会灼伤她的太阳。可是一直以来,她都在让他痛苦。她自私的固守壁垒,却享受着他的守护,对他的付出视而不见,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远、推远、再推远。沈信桢垂着头,缩着肩膀,突然开始抽泣,像个孩子低低呜咽。“对不起,学长,对不起……”他身体前倾,伸臂将她揽在怀里。怀里的女人小小一个,瘦削肩膀颤抖着,仿佛一捏就会碎掉。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臂收紧,紧紧抱着她,哑声哄她:“好好的怎么又哭了?那个小哭包信桢又回来了吗?”她被他抱在怀里,泪湿打湿他的胸口,等了很久之后,她揪着他领口抬起头,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认真的问:“学长,你还喜欢我吗?”他没有答话。这一刻,她心酸的想,这么好的温则,就算不喜欢她了,也是情有可原吧。胆小鬼沈信桢,终于决定做一次勇敢的姑娘。她在他的注视下,将那小心翼翼藏了很久很久,不敢让任何人听到的话说出口——“学长,我喜欢你。”“但是那个时候你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也不想再拉一个人陪着我受苦,所以我不敢对你说不敢接受你更不敢告诉你,所以只能逃避你,可是我——”她哽咽着,解释不下去了。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世界第一的喜欢。比你喜欢我还要早就开始的喜欢,比你喜欢我还要深沉的喜欢,比你喜欢我还要……卑微的喜欢。“我想告诉学长,那个时候被学长爱着的沈信桢,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即使现在学长不愿意喜欢我了,我也——”剩下的话,没有机会可说。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力,他擒住她的下巴,低头,以吻封缄。他的吻气势汹汹,蛮横霸道,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抬高她,迎合他的节奏,沈信桢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只能软软的攀附在他怀里,睫毛微颤,闭上眼睛。——即使学长不愿意喜欢我了,我也想说:学长,再喜欢我一次吧!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在一起就是撒糖啦!ps:有读者说不明白信桢对温则的伤害,因为那里信桢都忘了所以我也没有写,你们当然不明白啦,后面才会讲。第31章甜茶光线分秒变化,很快就被暗沉暮色代替。沈信桢手背上插着针管,药水经由吊瓶缓慢渗透进身体,冰凉药水让她体温降低,有些冷的蜷缩在雪白的床单上,漆黑长卷发凌乱散开,睡梦中的面容恬静平和,只是嘴唇微微红肿,脸颊犹带红晕,如此娇怜模样让人忍不住怜惜。温则将她凌乱的发丝拢到一边,俯身在她眉间落下轻轻一吻。仿佛是蜻蜓点水,在睡梦之人的心中留下阵阵涟漪。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温则把沈信桢的被子拉高,拿起手机走到卫生间,反手将门掩上。赵普亮一板一眼的声音传来:“温总,我已经联系过您在瑞士的Matteo医生,他正在夏威夷度假,最早也要后天才能赶到这里,不过他表示视频通讯随时都可以。”“通知Matteo医生,半个小时之后进行视频通讯。”“好。”他挂断电话,转身正要开门正对上沈信桢的眼神。她手上还拎着药瓶,圆圆的眼睛有些红,仰脸问他:“学长,你是不是生病了?”她想起了那个邪气暴戾的“L”。温则把手机收好,推门接过她手里的药瓶,低声说:“想上厕所?”沈信桢摇了摇头,伸手揪住他的袖子,追问:“回答我。”温则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但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他不可能再隐瞒下去。良久,他在她担忧的注视下,缓缓点头。沈信桢心口一酸,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嗅他的身上的味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那么难过。半个小时很快就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期间护士进来为沈信桢拔了针,又安静的退了出去。宽敞明亮的特等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沉默相对。沈信桢低着头摆弄着手指,想要详细询问温则的病情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纠结中,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沈信桢抬头去看。视线中出现一双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信桢,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沈信桢眼睛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