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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这是又要自杀啊!他得赶紧报告柳崇去,一来不能让福豆真的自尽,二来不能让二皇子、薛琦得逞。柳崇当时还在福宁宫和皇帝下棋,临时被叫出来听说了这事,面上一凛。本来他就军功进位回来不久,皇帝还没全然对他放心,这不管他被设计成不成功,都得让皇帝对他起疑,他们这一步还真是出其不意,若刘十六不来告密,自己便被动了。眼下只有从皇帝身上入手,让他相信自己没有反意。但又该怎么让皇帝相信?他心思急转,告诉刘十六,“你去我偏阁告诉冯钧顺和李弯出来锁了院门,谁都不能进去。随后走回宫内急急对皇帝道:“官家,我儿子自尽了!”元玺帝执棋子的手一滞,还是放在他该放的位置上,皱眉说:“因为什么?”柳崇口上悲戚地说,“这原因就不知了,可他是我儿子,又有谁能把他逼成这样……官家,您容我先回去处理这事,看救不救得来!”他这么一说,皇帝肯定要想是谁能惹得起他,自然就能想到二皇子刚公然在御前欺辱福豆的事。果然皇帝道:“那畜生,竟然还要人逼死?”柳崇心知皇帝已经先入为主,若有人要拿藏毒来嫁祸他,皇帝多半不会信了。柳崇假惺惺垂泪,皇帝说:“你快去看看吧!”得了准允,柳崇才退出福宁宫外,率先唤了值班的侍卫班子和他一起回偏阁作证。他心里亦有焦急忐忑,这二皇子认为福豆拿毒绝对不是凭空想象。至于她想要做什么……到了偏阁门口,冯钧顺和李弯正在门口守着,柳崇低声问冯钧顺:“福豆在里面做什么?”冯钧顺一看这阵仗,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急忙在他耳根小声说:“看厨房冒烟,飘豆香,她是在做甜品了。”柳崇心想,福豆这儿子还有闲情做甜品,那定不可能要轻生,但做了甜品还不是要孝敬给自己吃?若真拿了□□,是要毒死自己吧!只是,自己又有哪里对不起他?!他憋着闷气,酸酸地对冯钧顺、李弯说:“你们跟我进来。”随后故作悲伤地,对今天值班的侍卫押班林冲道:“林押班,先允我去里边看看我儿子。”林冲点点头,柳崇便朝内大喊:“儿啊,可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爹来了!”说着便带着冯、李入内。见这悲戚的见证自己儿子自杀身亡的场面,众人自然不便打扰这最后的送别,就在外面等着。刘十六握着的手一直抖,当下还想着福豆这可怎么办。他这告诉柳崇,救了柳崇一命,希望柳崇看在他这老脸上也饶了福豆啊。藏毒但没投,福豆最多是个未遂,只要福豆没存杀柳崇的心思,应该是没事的。等了许久后,冯均顺出来说:“福豆抢救及时,把药呕出来了!没事儿了。”冯均顺瞧着那殿前司今日值班的押班林冲说:“林押班,您看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林冲抱拳:“既然人已经救下来,那就不进去打扰了。”三班使臣任免都在柳崇宣徽院管辖下,他不会再进去,自然就这么回去和皇帝禀报。冯钧顺却又踢醒他,“林押班,大官交代了,你若待会儿回去路上遇到疯狗,可得拦下,别让疯狗去官家那里乱叫。”林冲细细一想,答应后便带人走了。刘十六却着急:“那福豆呢?”冯均顺嘿嘿一笑:“他和大官在说话,正准备睡下了。也不早了,刘勾当快回去睡一觉,明早过来领赏吧。”刘十六松了口气,又一愣:“领赏?”他莫名奇妙,但见冯均顺也已经回去了,他只能等明日再来才能知道了。另一边厢,二皇子的人找了殿前副都点检郑太尉,让他先斩后奏搜捕柳崇偏阁,还又给了他一包砒/霜,以免他在阁中没有找到,好用来充数。这郑太尉还在宫门府衙和几个统领大快朵颐,这时候才和统领们擦干净嘴、去了酒味,从府衙到掖庭柳崇住处去搜去了。正在回去的林冲,看到郑太尉和高级统领带着若干人马气势汹汹前来,当即走出去抱拳:“太尉,小的刚从柳大官那里来。福豆服毒自杀未遂,已经被救下了。”郑太尉愣了愣,“你怎么会……”林冲道:“既然太尉来了,咱们就一起去禀报吧,官家还等着问我结果。”郑太尉身上还藏着砒/霜,哪敢现在去面圣。本来他是要先斩后奏,但现在林冲已经被皇帝派去过了,自己没道理再去搜,这,这下陷入僵局了。郑太尉:“这面圣……我就不去了吧?我只是听说今夜有异动,这才出来巡视。”林冲道:“那小的恭送您回去。”说着一鞠躬,作出个请的姿势,那郑太尉自己身上藏了毒,也不敢多留,只能在他目送下,灰溜溜回府衙了。外面乱糟糟,柳崇倒是在自己儿子跟前,睡得挺香。早上柳崇起来,看到福豆正在厨房忙碌,心说这小子怎么突然转了性,起这么早了?一低头看到桌上的葱花蛋饼、枣糕、果浆茶水,柳崇心情别提有多好。不就是抱他上了个床么,用不用这么感恩戴德。柳崇吃完拿小帕子擦了擦嘴,一边擦还一边兀自哼笑。福豆端了碗豆浆出来,陪笑道:“爹,您该吃早饭啦,吃好再去上朝,精神倍儿棒。”冯钧顺朝里面桌子一看,好香啊,希望大官吃剩下点,好让他也尝尝小福豆的好吃的。正想着呢,一抬头看,怎么大官只穿着中衣就坐下啦!冯钧顺溜进来:“大官,先让小的服侍您穿上朝服啊。”柳崇看也没看他,“不用你,出去吧。”什么什么?穿衣服都不用他了?果然便听柳崇说:“福豆,待会儿你给我更衣。”“啊?我?”福豆偷言望向外面,果然,冯钧顺正在恶狠狠带着醋意盯着她,于是忙说,“还是让钧顺来吧。”柳崇斜眼:“蹬鼻子上脸了?你爹是指不上你这儿子么?”福豆嘿嘿:“指得上,我是怕钧顺吃醋。”柳崇咳一声,“穿鞋还让他来。”福豆只能答应了。他吃完后,便拖着木屐走回床前,拿起挂在床上的十八香香笼递给福豆,“在我朝服上滚几遍。”福豆捧起他的紫色朝服放在榻上,依言拿香笼给他熏滚了一遍,说:“干爹好了。”“来吧。”柳崇深吸一口气,仰了仰头,闭上眼睛,翘首以盼福豆给他穿衣。福豆好在有原主的记忆,穿衣系带还是掌握的,动了动脑筋给他穿上,腰束大带、革带,挂好了玉和鱼袋在上面。最后发觉领口还有个扣子没系,福豆伸手上去到他脖颈,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