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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何?”“健健康康儿!”柳崇满心欢喜,走上台阶推开门,向福豆躺着地卧房大步冲去。“大官,不可啊,里边血腥,冲撞了您可不好啊。还请等咱们收拾了再说吧。”柳崇哼一声,“咱家还怕血腥?”说着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福豆却不是想象当中那般脆弱地躺着,而是抱着个孩子贴着脸,笑得不知多宠溺。孩子在她肩头熟睡着,福豆见他进来,笑声“嘘”,叫他低低说话。柳崇坐在她床边,喉头一颤,竟然流出了一行泪。福豆撅撅嘴,小声说,“我当娘的都没哭,你当爹的却哭了,出息!”柳崇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将她们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脸贴着福豆的脸。一家三口贴在一处,柳崇过了许久,缓慢说,“真好。”这是他盼望了二十年的场景啊,到今日终于实现了。可他也没有雀跃,而是心中颤动着,唯恐伤了自己捧在手心的这两个人呐。柳崇在小的和大的额头都亲一口,沉声道,“再等等我。”福豆嘻嘻抱着宝宝笑,“多久都会等。”柳崇抚摸她的脸,“这一次咱们不会再分开了。”福豆脸一红,低头笑着不言语。“其实从来也没有分开过呀。”咱们只是隔着一堵墙而已,我可每天都能瞧见你呢。……消息传到延福宫,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第52章晋王关心皇太孙之事,特特叫他提拔的新任内侍省督知去翠微阁探望,要亲眼见到才算,可见他已经不放心柳崇。而皇帝这边,则是着刘十六过去探望,打听消息。也是不相信旁人传的真假。皮都知的任务,是一旦发觉这孩子是男孩,就要当场掐死。不管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的荒唐害了这个孩子,他是男孩儿就必死无疑。而刘十六的任务则是,若是男婴,便要强行抱到延福宫去,放在皇帝身边,皇帝要召集群臣来病榻拖孤了。可惜,两人做了半天办大事的心理建设,最终却发现是个女孩儿。皮都知回来后,对晋王一说,晋王喝口茶,“总算柳崇逃过一劫。”否则柳崇可就要成了吕不韦了,福豆还要成了太后呢,是在逗谁玩儿?就算晋王多想看皇帝荒唐闹腾,也不能真的玩火自焚。柴衮又在晋王门口嚷嚷着要进来,晋王一看见他,就眼神微弯地想笑,于是摆摆手,“皮大官,你退下去吧。宫里有什么消息,及时打听着。”柴衮慌张地从外面进来,蹲在晋王跟前给他捣腿,“晋王,您想想法子,把我meimei和孩子带出宫来吧?”晋王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你不好好地在内东门干活儿,成日往我这里跑干什么,你meimei的事有柳崇料理,你何必担忧?”柴衮道,“那阉人自顾不暇,始乱终弃也是有的,我可是我meimei亲人!”“哟,你就不怕本王看烦了你,也始乱终弃了你?雪球?”柴衮一愣,吓得跌地上。“怎么,你侍奉本王殷勤,本王还不能打听你的过去?你说,你靠近本王是什么意思?”这些时日侍奉晋王,晋王已经打听了他在男妓馆的经历,当下浑身冷冷,跪在地上磕头说,“小的,小的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虽然,虽然小的和您肌肤相亲过……但是小的还是没有那个意思!”晋王调笑,“哟,你没这个意思还不老实点,做你该做的事。”柴衮讷讷,“什、什么是小的该做的事啊……”晋王吐口气,盯着他,“本王对柳崇现在是不大满意,因他有了妻女家人,便不似往日那般忠心了。本王有意找个人来代替他,成为本王最忠诚之人。”柴衮两股战战,结巴地说,“可,可我也有家人……”晋王笑,“你和柳崇不一样。柳崇是看家恶犬,想进他家门的人,他都视为恶人,一概拒绝之。但你是哈巴狗,想进你家的门,只要把你逗弄舒服了就成……”柴衮呵呵,“这小的听不懂……”晋王意思,如果对柳崇说上一句“福豆在我手里,你可得好好听话,”他便会阳奉阴违地答应下来,后面再想办法把自己给铲除了,好救出福豆。所以他是恶犬,这种恶犬一旦表现出不友好,那往后就不可用了,说不定还要想法子把自己要死呢。可是柴衮呢,脑子没那么聪明,却也活络,这种人甘当哈巴狗,摇尾乞怜,最可人疼了。只要自己上一句,“为了福豆,你就得好好服侍我”的话,他立刻比谁都殷勤,恨不能照顾自己舒爽到人间极乐呢。所以他,该用谁该弃谁,一目了然。“不用你听懂,好好做本王的雪球。”柴衮一听这两个字,浑身就痒痒。这两个字是对他的极度轻蔑。可是表面上,柴衮得表忠心,这样,他才能成为晋王信任的人,好给福豆透消息去。当哥哥自然得牺牲点色相什么的……“晋王,雪球可是真心对您的,绝对没有半点掺假,以后雪球一定老实为您做事!”晋王瞧他一眼,“内东门司是个最有油水之地,本王就是因为想你好,才让你去那里收油水。再两年,本王再提拔重用你到本王身边来,这才算报你救命之恩。”柴衮咽了口唾沫答应了。内东门司确实是油水多,站在门口收保护费的,而且还能掌握往来大内的人事,是个眼线位置。他现在成了晋王的眼线,将来还要做晋王的左右手,他要好好保住这棵大树才行。“晋王,官家来人,请您入宫吃酒。”皮都知刚走没多久,又返回来了。“官家?”晋王皱眉,“他还能喝酒?”哈巴狗柴衮立刻在旁边说,“此事有诈,官家自己都快不行了,您去了,万一……那就怕御史们说是您的罪过啊。”但官家叫去,不去是不行的。大抵,他们兄弟俩也该见上一面了。“入宫。”此时已经快要宫门下钥,晋王才入宫去,到了延福宫,见偌大的大殿里,只有柳崇与皇帝两个人,也只点了皇帝桌前那一盏灯。柳崇也不似一个疏密使的样子,皇帝坐在桌前,他却站着,像小内监一样给皇帝斟酒。柳崇仰头,望见了晋王进来,低头告诉皇帝,“晋王来了。”皇帝的眼睛今日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用声音来判断谁在哪儿。此时听到晋王说,“哥哥。”皇帝判断出来他的来向,招手让他过来坐下。“咱们兄弟俩,是时候喝一回了。”晋王仰头瞧了柳崇一眼,“让长瑾坐下来一道吃啊,怎好让他和个小内侍一样站着看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