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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儿子认识的女子可不多……”柳崇一挑眉,“谁跟你说是女子了?”“啊?”福豆瞪圆了眼睛,这可完了,从冯均顺李弯数起,她认识的内监都多得数不清,到底是谁?“干什么,你还真要海底捞针地,把咱家喜欢的人儿给找出来?”柳崇用双臂将她箍紧了,箍得她喘不过气儿来。不甘心的刘容儿从偏房跑了出来,冯均顺赶忙拦她,“您出来干什么呀,在大官这里,您可得守大官的规矩。”刘容儿窘道,“偏房没净室,我总要,我总要……”女孩子家家说不出来。冯均顺叹一声,“我领你去西间。”没成想刘容儿不急着找西间,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崇卧房边上,看到那大大的烛影下,两个牛皮糖似的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冯中官,这,这……”冯均顺解释道,“噢,这是柳大官在疼儿子呢。”“儿子可哪有这样疼的?”“那你说怎么疼,你有儿子了,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柳崇听到外面的嘈杂,低声对福豆说,“你还想不想赶走你干娘了?”福豆咬着下牙床,脸贴在他胸膛上,道,“想。”刚说了这个字,便觉他身体发紧,胸膛里的那颗心通通跳得越来越快,莫不又是干爹那心慌气短的症状?福豆仰头,“干爹您怎么了?”柳崇低下头去,咬住她耳朵。“您,您这是做什么……”福豆耳朵一酥,却不妨瞧见窗上的影子,望着正是两个嘴对嘴似的在接吻!外面惊呼两声,不止有刘容儿,还有冯均顺的。便听刘容儿道,“哪有这样疼儿子的,还是干儿子!冯中官,您在诓我吧!这分明是乱来!”冯均顺惊魂甫定,“可这,这就是咱们柳大官待儿之道啊。这种程度,大官待我们几个下人,也都是如此的啊。”刘容儿忿忿地满脸通红,“怎么会如此,难道你还觉得这是正常人做得出的么?”冯均顺不明白,“这一家人相亲相爱,有何不可,其实姑娘,在大官这儿,干娘也应该和下人相亲相爱……”正要凑过去挨她面旁,刘容儿惊惧地啪地一声,打在了冯均顺的脸上,然后转身,撒腿狂奔出了阁门去了。冯均顺追在门口喊,“这,这可怨不得大官啊,是您自己要走,您可得跟官家提及啊!”刘容儿这姑娘,在宫道上跑得更快了。福豆听了一会儿,说,“人已经吓跑了,您这样,可有损名声。她出去乱传一气,到时候风言风语,您怎忍受得了?”柳崇低头瞧她,“你还心疼啊……你心疼咱家的样子,还真让咱家忍不住……”然后伸手捂了捂脖子。福豆一悚,忍不住揉脖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要把她掐死?柳崇道,“你也太矮了,咱家耷拉个脑袋看你,脖子都快断了。”福豆睁大眼睛,“那,那儿子给您揉揉。”说着伸出双手去,踮脚尖摸到他后脖颈,摁着xue位揉起来。柳崇轻笑,“也不嫌累。”说着将她往起一提,让她坐在了桌上,与自己平视,随后颇为满意地说,“嗯,这样便差不多了。”“什么差不多……”柳崇猛地欺近过去,他道唇险些碰到自己的,福豆惊出一身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人已经走了,咱们没必要演了,干爹!”柳崇在她鼻息前喘着粗气,眼睛在她唇上停留了许久。福豆瞧着他眼神,越来越迷,似乎下一刻,就要地心引力碰上去了。半天后,柳崇才移开,轻咳两下嗓子,心道好险。不过,这样逗弄儿子,可真是够身心愉悦的。身下渐渐地发硬……柳崇慌道:“咱家、咱家出去撒尿。”——————长安第二小福豆睡着了,福豆才得空出来吃个饭,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正要撒腿喊一声不羁放纵爱自由,却被人从后面拦腰一把捞住。“啊,”福豆猝不及防,回头一看,才见是柳崇坏笑着正瞧自己。柳崇闲情逸致,带着几个老部下,不是去乡间垦田,就是去洛水钓鱼,再不就是演练他那一支兵,总之平日跑得总没影。这时候回来了,难道是想……羞羞?福豆脸红了。“茹茹,今日我是要带你去瞧一个人。”福豆愣了愣,什么人,还偏要她一个内眷见。柳崇拉着她出了门,远远地,柴衮在客堂望出来,秦王与王妃一对璧人,两颗明珠,望着竟如此耀眼。“三哥儿!”福豆朝他奔了过来。柴衮一笑,“我现在可是京兆尹了,往后便待在长安。”福豆吐吐舌头,“官家能让你出来,没有舍不得你?”柴衮脸一红,“瞎说,官家怎会舍不得我。我只想着来这儿咱们一家团聚,你两个将爹娘也接来长安了,住着那比大内还大的宅,让我一人伴君如伴虎,那可不成。”福豆低声道,“不是吧,柳崇同我说了,官家当晋王的时候,可传说有断袖癖好,但一直未能得到实证……说不定他真舍不得你呢。”柴衮推开她,“不想同你掰扯这些,本官是来看小福豆的。还有啊,你将来可还得生一个男孩儿,来继承爵位,有空便多与秦王努努力。”福豆当真是最讨厌催儿团了,登时不想再理,柴衮终于摆脱了她,跑去瞧小福豆去了。柳崇从后面拥住她,“不急,没有也无妨,我还怕有了,咱们小福豆吃醋。不过话说起来,小福豆将来,又会找个什么样人?”福豆突然想起来,后脊背一凉,“呀,我好像从前,一不小心,给她定了一个娃娃亲。”……十三年后,一个胸前挂着玉佩的小女孩儿,从京兆府长安的驿站溜上了马车,东去洛阳。一入洛阳便拿着玉佩满街问,“赵开京是谁?赵开京家在哪儿?赵开京长什么样?”洛阳最大的茶庄枫泓庄里,小厮将这小姑娘带到了主人家面前泽。小姑娘瞧着这土场子上,就跑着几匹马,其中一匹上面坐着一人,神采奕奕,样貌堂堂,提着马球杆子跨马过来一瞧,“是你,在找本王?”小姑娘仰头,拿出个玉佩来,“赵开京,我是过来嫁人的,你儿子准备好了没有泽?”燕王赵开京几百年没被人叫过大名,头上有点冒烟,俯身接过玉佩来一看,顿时想起了。“那真是不巧,儿子本王还没生呢。”赵开京苦笑一声,准备跨马离开。小姑娘哼一声,叉着腰拦在他马前,“你可以现在生,我等着你泽。”赵开京拉着缰绳,停下来,“可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