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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匆匆离去了。谢安琪看了眼纷乱的宴会厅,忽然某一刻,像是有感应似的,她一抬头,看到两个小孩在楼上的栏杆边,盯着她看。Tina本来已经拿好点心正要准备回去,被几个男士缠住了。好不容易摆脱他们,回去时,花园里那里哪儿还有谢安琪跟小区的身影。Tina吓得花容失色,直接把点心碟子往旁边的小石桌上放,提着裙摆到处找谢安琪。来到卫生间时,碰上恰巧出来的小区。Tina心中一喜,忙问她谢安琪在哪儿。小区愣了:“安琪不是在花园吗?”Tina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就要站不稳,她靠在墙边,无助的看着四周,眼泪都要流出来。“她没在那里,我找遍了宴会厅,没找到她人。”小区也急了。“跟谢教授说了吗?”Tina擦去流在脸颊的泪,提着裙摆往卫生间里跑:“她会不会自己跑来上厕所了?”可她跟小区把门敲了一遍,也没看到谢安琪人影。女厕找过后,她们不顾别人的眼光,又跑进男厕转了一圈。男厕里倒没惊慌失措,反而更加耐力表演。厕所找不到人,Tina更慌了。她往外跑,来到花园,一一询问那些人有没有看到谢安琪,问了一圈,均得到否定答案后,Tina都快要窒息了。谢安琪往楼上走,来到那两个小孩待过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忽然某一刻,谢安琪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一转头,看到不远处的走廊前方,紧闭的房门底下流出一滩细细的血迹。谢安琪悄声走上去,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拍打桌面的声音。她在门口停下,看着那条血迹流到她脚边。她正要低头查看里面的情况,突然有人从身后拍她的背。谢安琪身子微滞。☆、第十一章马先生露齿一笑:“小孩子不能乱跑的哦。”谢安琪站直身子,看他几秒,有个人急匆匆从楼下跑了上来。那人看了眼谢安琪,凑到马先生耳边说:“谢教授在找他女儿。”马先生下巴往谢安琪身上一点,那人敛眉往前走一步,刚一伸手,谢安琪害怕得微微往后一退。那人怔了,转头去看马先生。马先生柔声跟谢安琪说:“安琪,你爸爸在找你,他找不到你,好着急的。”谢安琪往后一踩,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时,看见鞋边沾了血迹。她抬起至半空的脚停了几秒,马先生眉头一动,似有不悦。谢安琪没下脚,她抬头看马先生,脆生生说:“脏了。”马先生重露微笑,“那叔叔帮你擦干净,再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谢安琪点点头。马先生给身旁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往下一蹲,徒手加衣袖将鞋边擦了个里里外外。直到一点儿脏也没有了,马先生才让那人将谢安琪带下去。楼梯拐角没了两人的身影,马先生换上严肃的面孔,两手背身敲开房门。一进门,便问:“今天怎么样?”里面有人回答:“还是反抗。”“先把门外的血收集起来,别浪费了。”一阵脚步声后,一个穿着白大褂,头戴手术帽跟口罩的人跑了出来,在门口张望一眼,没见人后从口袋里拿出纱带往地上一放。白纱瞬间染红了。“小乖乖,今天还疼吗?”白大褂关门前,从里面传出一句话。谢安在楼下急得团团转。Tina哭红了眼,妆都花了,也没心情再去管那些。某一刻,小区指着楼梯口处喊:“安琪在那儿。”谢安一转头,便看到谢安琪在一个男人的带领下走下楼梯。他跑上去,紧紧抱住谢安琪:“安琪,你去哪儿了?吓死爸爸了。”那人解释:“谢小姐跑上楼玩了。”谢安看谢安琪,关切道:“安琪,为什么乱跑?你知道Tinajiejie为了找你,有多着急?”“我去楼上玩了。”谢安琪说。某些担心的话,谢安有些说不出口。谢安琪再大,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如果真的出事……谢安不敢想象。谢安琪异于常人,但并不是傻子,可如今这个时刻,谢安才发觉他教给她的东西太少。此时周围除了人还是人,他该如何问,有没有人碰了她?可不问,他又如何能替她讨回公道?这一刻,谢安深切感受到他身为一个父亲的失职。“安琪,你告诉爸爸,你这么做对吗?”谢安琪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跑去玩的。”谢安紧绷的心徒然一松。谢安待了一会儿,跟许永安说身体不舒服便带着谢安琪走了。此时回家也没事做,谢安便让司机直接绕去了实验室。谢安琪依旧被他安置在办公室。谢安看他没什么异常也没多留,带着谢安琪走了。回家后,谢安琪拿出画本开始画深海。她对他印象很深,他的模样仿佛烙印一样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即使没有刻意回想,她也能回忆起他全身上下的每个特征。白皙的皮肤,修长健美的身材,光滑又紧致的蓝色鱼尾,还有他如海水般清澈湛蓝,能穿透人心的双眸。他是深海,是来自深海的精灵。准备画完时,谢安来敲门。谢安琪把画笔放下,画本放进抽屉,起身去开门。“安琪,希望爸爸没有打扰到你。”谢安眨了眨眼看她。谢安琪转身往里走,谢安跟进去却没关门。对于今晚发生的事,谢安想了一会儿,最后又通过治疗师的允许和建议后,决定找时间跟谢安琪讲一下男女有别这件事。治疗师到他这个想法时,略有惊讶,直言安琪不是傻子,在特殊学校时,老师有讲过生理课,可谢安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洗完澡,他自己在心里捋了一遍要跟她说的话后,就过来了。也总不能说不放心老师的教育,而是,好像不说,心里总有遗憾,总觉得没有参与到孩子的人生。谢安拉开凳子坐下,看了眼她干干净净的桌面,问:“刚才安琪在做什么?”“画画。”“画了什么?能让爸爸看看吗?”谢安琪不吭声,也没反应,谢安也没强求,轻咳两声后,又说:“爸爸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谢安琪抬头看他。谢安搓搓手,为俯身两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膝盖,“是这样的,安琪,你知道吗?女孩子是不能单独跟男孩子走的,那样是错的。”谢安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好像都说得模模糊糊,谢安也不知道谢安琪听懂没,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