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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简直是怒不可遏。同时,许永安知道陈教授有人鱼jingzi的消息,他气冲冲跑回实验室,将陈教授的私人实验物品全数搬回了他的私人实验室。陈教授与他大吵一架,并拂袖而去。一场危机潜伏酝酿,等待爆发。……谢安已经连续几天没来实验室了,这让深海有些意外。某天清晨,小区如往常一样过来给他做身体数据检测,深海好奇便问她一句:“你们实验室最近有什么大事?”小区一颗心想的全是她妈的病,对实验室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此时深海突然问起,她才恍然想起。“哦,安琪病倒了。”深海脸色一变:“你说什么?!”……谢安是被小区催促着来实验室的。他到时,深海站在水中,目光如炬。谢安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心虚,在实验室门口站了几秒才进门。“安琪你如何打算?”“什么意思?”谢安往里走得脚步一停,脸色不太好。“我说安琪,她的心脏,在膨胀。”谢安怒意渐起,“她什么样,不关你的事。”“哦~”深海笑容极淡,“我以为你会求我呢。”“如果你叫我来,是挖苦我,我看我还是走吧。”谢安往外走。“我曾经跟你说过,某些结束意味着新的开始。”“然后?”“你必须做取舍。”深海盯着他。“安琪活不过22岁。”“不用你说。”谢安冷冷说道。正转身,深海道:“我送了个东西给安琪,如果你做好决定,告诉我,我可以让她多陪你几年。”谢安决绝而去。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夏日的营养液,么么哒~(^з^)-?☆、第四十一章回到医院,谢安始终记挂深海说的话。戴安娜过来接班后,他拿了东西往外走,出了住院部碰上匆匆赶来的Tina。“要去哪儿?”谢安几日没睡好,下巴满是胡渣,看上去憔悴不堪。“我回家一趟。”谢安停下脚步看她,“你几头跑来跑去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快步往停车场走,Tina追上去。“谢安。”谢安没应,按了车锁直接上车,Tina担心他的状态,也快速上副驾驶。“你到底怎么了?”谢安把车子往外开,目光直视前方。“要不你去我家休息吧。”谢安说。“谢安。”Tina又叫他名字,这回带了明显的愠怒。“深海给了安琪一个东西,我想看看那是什么。”“深海告诉了你什么?”谢安眨了下眼,咽了下口水,好像在隐忍痛苦。“他让我做选择。”“什么选择?”“放弃安琪。”Tina一时无话。“他说给了安琪一样东西,能让她多陪我几年。”Tina:“深海这算是放弃安琪了嘛?”谢安:“我倒是觉得他另有所图。”“什么意思?”Tina问,可谢安不再说话了。谢安停好车,直奔楼上。安琪房里的东西挺少,一眼就能看出特别的、与众不同的东西。——书桌角落里的玻璃瓶。谢安走过去,将玻璃瓶拿起来。“这不是柠檬吗?深海给安琪的会是这个东西?”谢安没回答,他打开玻璃瓶,闻了一下玻璃瓶里的液体。“是海水。”由此可见东西与深海有关。谢安找东西把柠檬取出来,刚拿起来,便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Tina问。“里面是液体。”谢安把柠檬往试验器皿里放,正要拿手术刀切开它,被一旁的Tina阻止。“我相信深海这么做有他的理由,谢安,我们要找后路。”谢安捏着手术刀的手微微一滞,“好吧。”他找了无影灯来看,发现柠檬内部已经全数变化,正中间有个小小的豆芽般的小圆点,而连接小圆点的是无数条红色的细血管。有点像孵化的鸡蛋。“这是什么东西?”谢安蹙眉道。也许是脱离了海水的关系,小圆点在一堆液体里,像心脏似的一收一鼓起来。那动静越来越大,甚至连柠檬皮都开始起伏。Tina将它拿起放进玻璃瓶。“它只是外表是柠檬而已,里面是别的东西。”Tina说,“而且那东西有生命,”Tina想了一会儿说:“像人的心脏似的,它会跳动。”谢安陷入沉思。“深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Tina喃喃道。……马先生的实验室里,陈教授与马先生正对而坐。“许永安这个小人,他偷走了我的人鱼。”马先生咬牙切齿道。陈教授虽有怒气,可也不敢在马先生面前透露许永安把他试验品全抢走的行为,这份苦他只能往肚子里咽。“现在该怎么办?”陈教授问。马先生:“你别担心,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你给的人鱼jingzi我们已经在培育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结果。”陈教授不说话。“怎么不说话?”马先生问。陈教授长叹口气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实验基地。”“为什么不能回去?”“出来的时候我跟他闹翻了。”陈教授说,“可能是谢教授跟他说,我拿走了人鱼的jingzi做培育,所以他把我的实验用品全收走了。我出来时,和他吵了一架。”马先生眸光一闪,“他拿走又怎么样,原本就没有培育的胚胎,怕什么。”陈教授心事重重的点了下头。“你放心,不管是大的人鱼还是小的人鱼,我都一定要拿到手。”……陈教授回到实验基地,路上碰上了黑脸的许永安。陈教授不想跟他说话,正要与他形同陌路而过,许永安突然叫住他。“陈教授,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陈教授打算死不承认。许永安笑了,他将手插兜,朝他走来,“别装傻了,我都看到了。你培育的胚胎,可真坚强,那天那样的争抢还是长势完好。你现在可恨死我了吧?把你辛苦到手的宝贝给抢了。”陈教授被他刺得脸色发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怎么?被我说我心事了?”许永安笑,“其实都在实验室里,谁做的无所谓,关键所有人是谁。”“我看你眼睛长到了头顶,就快看不清自己是谁了。”陈教授冷笑,“我若是心有不轨,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