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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且欢想说的后半句话,但是被他打断了。她手里的那袋厚衣服“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她的双手交缠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唇齿交缠。路灯把两个人的纠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寞的路灯下,寒风瑟瑟,少了点浪漫,多了点凄楚。这算是弥补她的初吻,祭奠她的青春了。只不过……远处某一个树丛后的角落,“咔哒”一声,像是快门的声音。一个人影举着一个照相机,在远处,笑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星野园·Pemberly符云响悠悠转醒,挣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世界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当他看到一旁丽姨的身影时,眼神似是有些失望。“云响,你醒啦?”丽姨慌忙去扶着他坐了起来。“丽姨……我发烧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你陪着我吗?”嗓子微微有些喑哑,他清了清嗓子,接过丽姨递来的一杯水。“对啊,”丽姨理所当然地说,“早上的时候是且欢照顾的你……后来我就让她忙自己的事去了。”“哦,”符云响喝了口水,“那她现在人呢?”“她回家去吃饭了……应该快回来了吧,都这么晚了。”丽姨听到楼下的动静,“应该是她回来了,我去看看。”且欢才换好鞋,就听见丽姨在楼上叫她,她忙应了声,又从包里拿出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很好,妆都已经补过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走上楼。符云响正坐在床上,背后靠着两个枕头,低头喝丽姨煲的汤。“好香啊!”且欢眉眼弯弯赞叹说。“你要不要来点,我再去拿个碗?”丽姨见状,便笑着提议,“反正我煮的有多。”“不用了,我在家吃饱了。”且欢笑着推辞。“你的眼镜呢?”丽姨奇怪地看着她。这时候原本一直垂眸喝汤的符云响也微微抬起了头,他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有点精神了。“哦,就是摔了一下,我明天要去配副新的……二少身体好些了吗?”“好多了,听说我从床上翻下去,是你扶我起来的,多谢。”符云响又舀了一勺汤,淡淡地说。“没事儿。二少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且欢刚要走,又止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默默盯着她背影的符云响。“晚安。”“晚安。”他淡淡地说。*关掉灯。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且欢重重躺在床上,脑子里断不断回想和路均的那一吻。最后终于忍不住哭着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真遗憾啊,她这一生连当着他的面说一句喜欢都不能。作者有话要说: 用一个吻纪念一下路均和且欢那段虐恋。求评求收。jj后台又崩了嘤嘤嘤。爱你们晚安。☆、杂志*星野园·Pemberly昨天睡得不好,一晚上抱着被子辗转反侧。打了个哈欠,且欢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卫生间。大大的镜子清晰的映照出了自己的熊猫眼,眼睛里还都是红血丝,且欢满嘴牙膏沫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嘴傻笑了一下。丑死了。一手刷牙,一手打开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凌晨三点,路均发的。“我睡不着。”短短四个字,且欢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锤子砸了一下,却是那种柔软的锤子,让你不觉得疼,只觉得酥。她打出三个字的回复:我也是。打完这三个字,不敢马上发出去,只继续刷着自己上下两排的牙齿,这时她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的上扬怎么都忍不住,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要溢出来的欢喜。那种初尝恋爱滋味的少女的欢喜。她一愣,牙刷从手里滑落,她慌忙捡起牙刷漱了口,匆匆抹了一把脸。再看向镜子时,脸上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她怎么能感到欢喜呢?且欢坐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的膝盖,路均……经历那么多事情,他们怎么可能还若无其事地奢求幸福呢。且欢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别傻了,俞且欢。她拿回手机,把那三个字一个一个地删掉。*“丽姨,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符云程换上皮鞋的时候和丽姨说:“晚上我和盼盼约了出去吃。”“出去吃干嘛呀?浪费钱,来家里吃嘛!丽姨给你们做好吃的。”丽姨把公文包递给他的时候说着,微微皱着眉,似有些埋怨的意味。符云程笑了一下,笑容阳光得像个大男孩,“好好好,我也觉得丽姨做的菜比那些米其林餐厅的西餐好吃多了。”“嗯,你只管带杜小姐回家来。”丽姨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符云程拿着包正要出门,抬眼看到下楼的且欢,便打了个招呼,“俞小姐早。”“早。”且欢点了下头。他打量了她一番,她的打扮仍然那样简单,一件白色的套头毛衣,一条黑色的小脚裤。除了黑色和白色,符云程几乎没见过她穿别的颜色的衣服。只是她今天的妆略比平时浓了点,仿佛是想掩盖眉宇之间的疲态。“我去上班了。”符云程说。“您慢走。”且欢微微鞠了个躬。符云程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好笑地回头瞟一眼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嗯,我会早点回来的。”且欢愣愣地站在那,听到关门声时才反应过来符云程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刚刚就像日本的家庭情景剧里的妻子和丈夫。符云程又调戏她。唉,男人啊,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严肃,心里都住着一个幼稚鬼。*“二少身体好些了没?”且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陈阿姨已经来整理过了,玫瑰色的大床上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床单也平得没有一丝褶皱。窗帘被大大地拉开,今天是个阴天。且欢不喜欢阴天,要晴不晴,要雨不雨,让人气闷。她自然地伸手去探符云响的额头,“已经不烧了。”“昨天就退烧了,现在只是喉咙还有些难受。不用担心。”符云响喝了一口温开水,淡淡地说。“肯定是这天气的原因,这几天感冒发烧的人很多。”且欢搬了一把沙发椅在符云响的对面坐下。沙发椅比起轮椅来显得相对高,且欢就微微俯低了身子和他说话,从小包里拿出了录音笔和她的笔记本。“那我们开始今天的心理咨询吧。”且欢说。“你的眼镜……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配?”符云响看着她没有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