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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打交道为好。夕阳西下,宽阔的大草坪被笼罩在昏黄的光线之中,且欢喜欢这样看A市的落日。她去彩云之南看过那边的云霞,但她仍然偏爱A市落日和云,也那么美,色彩明亮动人,比起云南也毫不逊色。且欢在门口欣赏了很久的天空,才慢吞吞地去收被子,被太阳晒过的被子有一股太阳的味道,感觉特别温暖,让人想抱着蹭一蹭。冬天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晒被子了。且欢记得大学的时候她很迷恋被子上太阳的味道,宋槐还告诉她说,这根本不是太阳的味道,而是被晒死了的螨虫尸体的味道。且欢气得立刻就拿起枕头砸了她好几下。她管这是不是真的太阳的味道,她觉得是就是了。且欢很费劲地拿下自己的棉被,这时斜眼瞟到隔壁挂着的符云响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被子……丽姨这样一条条拿也比较麻烦,不如她一起带上楼去好了。且欢把两条被子叠在一起,团成一团抱起来,被子叠得高高的,根本就看不见路,她只能边梗着脖子捧着厚重的棉被,侧着身看前面的路,艰难地走着。中途歇了两次,最后一鼓作气上楼撞开了符云响半开的房门,把被子甩在了他的床上。符云响本来在安安静静地看书,被她吓了一跳。且欢看他错愕的神情觉得有点可爱,又有点想笑。符云响没错过她眼角的笑意,“辛苦你了,被子很重吧……”他扶着轮椅往她的方向移动,神色很温柔。且欢看着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摇完头才反应过来,摇什么头呀,明明就很重,以前在寝室里,她就算拿一条被子都需要妙妙帮忙的。真是美色惑人。符云响又翻了一页书,慢条斯理地夹上书签,这才招呼她坐下喝茶。她从柜子里拿了一条薄毯盖到他膝上,直起身前,鬼使神差地碰了碰他的手。好凉。她的触碰很轻微,云响一怔,一抹红晕悄无声息地蔓到脸上。且欢看见他搁在轮椅上的那只白瓷般的手,潜意识里觉得一定很凉,就碰了一下。此时才反应过来,天呐,她刚刚做了什么,这简直可以算是调戏吧。空气莫名缠绵起来。且欢不由低头看他,他的脸颊蒙着一层薄薄的粉色,好看的指节曲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微微扬起头看她,眼睛里生出几分希冀,像是等待着她说些什么。“你的手有些凉,不要感冒了。”且欢掩饰地把毯子盖高了点,声音冰冷,透着一股子疏离,连带着房间的温度都有些冷清了。那双黑得幽深的眸子倏然一黯,脸上的红晕也迅速褪去,倒显出几分苍白来。且欢别开眼睛,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夜里,且欢盖着晒得暖暖的被子,一时竟睡不着了。她怎么也想不通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碰了他一下?她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触碰的人,尤其是异性……脑海中不由又浮现出他失望的神情,越想越觉得自己那只手应该去剁掉。*大晴天在A市还是罕见,第二日又是个阴天,外面风很大,拍打着窗户发出可怕的呼啸声。且欢早上路过符云响的房间时,发现他的房门开着,走进去打了个招呼,“二少早安,今天起得这么早?”“嗯,这么早陈阿姨还没起呢,我去帮你把早饭拿上来吧……你刷牙了吗?”且欢问。符云响摇头,看着她,笑容温润,“我够不到。”他看起来也没睡好,神色有些憔悴。且欢“哦”了一声,推着他去了卫生间。她帮他把牙膏挤好,倒满水杯,动作行云流水。符云响从她手里接过牙刷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不适感,神情十分自然。他记得她第一次帮他挤牙膏的场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仿佛时刻准备夺路而逃。还是那个狭小的卫生间,还是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变了呢?把牙刷放到嘴边的时候,符云响克制不住弯了下唇角……她不喜欢和异性太过亲近,如今却已经适应了与他靠近,愿意触碰他。虽然她可能自己都还没有发觉,她在慢慢习惯他,适应他。符云响从没有喜欢过谁,现在才领会到,原来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昨晚还因为她的故作疏离而灰心丧气,今天就又为了一些小事生起欢喜来。“你笑什么?”突然看到且欢凑近的脸,澄澈明亮的眼睛因为好奇地盯着他,“想到什么好事了?”符云响敛了笑,动作自然地刷起牙来,只是眉眼还是弯的。是很好的事。下午陈阿姨回儿子家,临走前叮嘱且欢给符云响按摩。她发了个视频到她手机里,让她照着视频上做。且欢本来也会一点按摩,也不觉得什么。但当符云响二话不说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的时候,还是有想夺门而出的冲动。房间里的热空调吹得她都要窒息了。“你不热吗?”云响诧异地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且欢。且欢想象了一下他们两个人一起脱衣服的场景,坚定地摇了摇头。在脱到最后一件内衫的时候,云响的动作顿了一下,瞥了她一眼,只见她以手扇风,故作镇定地看着窗外大树上挂着的一个气球。云响脱了衣服,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帮我脱一下裤子好吗?”声音被枕头闷住了,露出的两只耳朵又开始泛红。且欢羞耻地捂了一下脸,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云响浑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短裤趴在床上,他的肌rou线条很漂亮,且欢把目光从他挺翘紧实的臀部上移开,抹了精油给他按摩。她的手法很舒服,云响餍足地闭上眼,打了个呵欠。等且欢满头大汗地按照视频教程按完了以后,云响已经睡熟了,她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动作很轻柔,没有惊醒他。哎,昨天已经没睡好了,今天又是限制级。她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性啊,这种活色生香的诱惑很难抵抗的好吗?且欢咬牙看向床上,云响的睡颜还是那么安静乖巧,一缕发丝落在鼻尖上,且欢的手又开始痒了。大厅里,符云程捧着笔记本电脑专心办公。且欢刚走下楼就撞见他,避无可避。他符云程穿了一件芥末黄的马甲,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的呢大衣,修长笔直的腿懒洋洋地伸展着。见她下楼,符云程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