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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效结合部的小诊所里,正准备进行一场手术。负责手术的医生是上了些年纪的两口子,男的主刀,女的打下手。手术室里的设备很简单,一张病床,一些手术必备的仪器。窗子一关,窗帘一拉,却依然没能隔开楼下街道上的声音。进行简单的消毒后,主刀的医生再度确认了一遍:“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实想好了要引产?月份大了,得慎重点。”赵小菊躺在病床上,裤子已经褪下,叉开了双腿,像是案板上等着任人宰割的鱼rou。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不敢去看医生,只盯着窗子:“想好了,这孩子不能留,帮我拿掉吧。”一窗之隔的外头,是条热闹的长街,隐隐还能听到小贩的叫卖声,路人的还价声音,以及……孩子们追逐时的嘻闹声。赵小菊闭上了眼睛,却无法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双手也不自觉地搭在了自己隆起的腹部。此时,她深深地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要走上那条路?为什么又会怀上这样的孩子?!为了钱?是的,为了钱!这是再简单不过的理由。她本来也觉得,别人也做代孕,也赚到了钱。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能换得富裕些的生活,算得了什么?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的和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她不想像那个曾住在她隔壁的孕妇一样,丢了性命。只能假装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不知道,然后趁着外出产检的时候跑了。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之后,她知道自己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堕胎。第116章鬼胎正规的医院没有证明,是不会随便接引产手术。而赵小菊现在,可是连身份证都没有!好在,她后来终于找到了这家黑诊所。不问证明,只要给够钱就帮你做手术。赵小菊是有准备才逃的,虽然走得匆忙,但是身上还揣了些钱。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不停地动着,似乎是在害怕。赵小菊隔着肚皮最后抚了抚孩子,心中默道:不是我心狠啊,可你……真的就不该出生。你要出生了,我就要死了……医生在赵小菊的肚皮上来来回回地抹了几遍消毒水,然后将一根细细长长的穿刺针刺进了她的肚皮直入zigong内。虽然已经事先打了麻药,可是赵小菊依然能感觉到那一针下去扎心的痛感。随着药物被推送进zigong里,胎儿动得越发的频繁。血脉连心,赵小菊知道那是孩子最后的挣扎。她的眼角落下了眼泪,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仅有的母爱。也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的孩子渐渐不再动弹了。可是腹痛却在加剧,医生说,是宫缩来了,要把死胎从她的腹中排出。比起先前的痛来说,宫缩的痛,简直就是像是对她的惩罚。她疼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大声喊,只能咬着个毛巾苦苦地熬受着。医生不停地查看着她的下/身,看宫口的开度和胎儿产出的情况。“再忍耐一会儿,要出来……”忽然那医生的后半截话堵在喉间,双目瞪圆,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怎么了?”他那位打下手的老婆还以为是产妇情况不好——做他们这行的,就怕就是出啥意外。可是当她看到那一幕时,忍不住惊声尖叫。夫妻俩都被惊得站不稳,双双互掺着往后退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本应该死掉的胎儿爬出了母亲的阴/道,凶光毕露的眼睛慢慢望向他们……“妖……妖怪!”夫妻俩吓得夺门而逃。赵小菊还躺在病床上。她已是精疲力尽,引产娩下孩子所受的罪一点也不少于正常的产妇。此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尖叫的声音,眼角余光看到的是那两夫妻匆忙逃走的背景。而那男人的背后好像还粘着一团血糊拉渣的东西。“等等……你们……回来!”女人挣扎了一下,终因太过虚弱昏了过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她终于醒来的时候,周身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医生,医生……”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窗外先前的喧闹声也不见了。周围静得可怕。她勉强从手术床上爬了起来,拉好了裤子——裤子上还粘着不少的血迹和黏液。好在经过那一会儿短暂的睡眠,她的身体感觉好受多了。只是肚子已经空了,腹部的rou也瘫软了下来。zigong里还隐隐有痛感传出,提醒着她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场梦。趿了鞋下床,赵小菊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边往外走,一边喊着:“医生,医生!”她心里也有些不快:这种黑诊所就是不负责任,把病人撂下也不管。还好自己命大,没出什么事。这所诊所租用的是个套房,手术室是由一间主卧改成的,推开门就到了过道,离得最近是次卧改成的医生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半开的,里头空空的,并没有人。再往外走则是由室厅改成的接待室,放着一排木椅,一张桌子。赵小菊走到桌子边上时,脚下似踩了什么东西,忽地一滑。她急忙抓住了桌子才稳定了身体,低头看去,入目所见全是血……红得刺目的一大滩的血!浓重的血腥味直往鼻里钻,让赵小菊差一点就要呕了出来。意识到情况不对,她忍着恶心往桌下看去,看到的那一幕却成为了终生的噩梦!桌子下面,是两个人,分别穿着医生和护士的衣服,只是原本一身的白,被血染成了一色的鲜红——血样的鲜红。赵小菊能辨别的出,这两人就是刚才帮他实施引产手术的夫妻俩。女的头已经不见了,只余下碗口大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着血。而男的——那个医生的头上趴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小小的,像半大的、没有皮的猫儿一般,而小腿、小手却和婴儿如出一辙。不对,那就是个小小的婴儿,只是比正常出生的婴儿小了一圈。浑身光溜溜的,全是血,却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那夫妻俩人的。浑身是血的婴儿抱着男人的脑袋正在吧唧吧唧地啃着,如果光听声音,你会觉得像是小婴儿在吃/奶。可是赵小菊却分明看到,他在吸血、食rou!喝的是那男人的血,吃那男人脸上的rou,以至于男人的脑袋都被啃掉了大半,露出白花花的脑浆来。“啊!”赵小菊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她想逃,可是足下一滑,却是摔在了一地的血水上。正在啃食人脑的婴孩子闻声仰起了脸,于是赵小菊出看清了他的长相。那是一张和新生婴儿一样大小的脸,可五官却十分可怖。眼睛大得过份,唇角微微扬起,似在笑,露出锋利的两排尖牙,不禁让人联想到“恶魔”两字。他就那样怪笑着,抛开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