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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色华服的公子来到门口,他见只是个寒酸可怜的小公子,便道:“看来小公子是丢了挺重要的东西,让他进来找找便是。”这位公子的身份该是不低,护卫犹豫了下,便终于给虞秋让了路。“多谢。”虞秋向对方弯腰道了声谢,就急着进去了。那万琪看到这小公子长得虽是极好,却是太过瘦小,像个姑娘似的。尤其是那身衣服,一看便知是出身寒门。她打量着虞秋,见其找到自己这块地儿后,便嘲笑了起来:“公子不像是能吃得起这酒楼东西的人,是真找东西还是假找东西?”万琪身旁的陈玉儿也掩嘴笑了起来,眸中尽是鄙夷之色。虞秋能伸能屈,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对方,也并不因为被羞辱而觉得难堪,她只暗觉这一个个千金小姐怎都这般面目丑陋。令她不堪回首自己的过去。当下的酒楼人少,有没有玉珏是一目了然的,后来她找伙计问了问,未有结果,失落之余便决定还是走罢。恰在她迈步往门口走时,北面的楼梯上有几个人正下来。其中有一公子身穿白袍,头束同色发带,瞧着似乎是个书生,却又不同于普通的书生。他气质儒雅温润,面如冠玉,生得极为好看,极为出色。下楼间,他正听着旁边晋国公世子张怡说什么,嘴角恰到好处地微勾着一丝弧度,从容自若。不经意间,他抬眸见到正往外走的虞秋,这才面有异色,唤了声:“秋儿?”虞秋身子微僵,虽以为自己听错了,仍是不由回头,当她见到上头那因看到她而渐渐露出喜色的楚惜,惊讶极了:“惜惜?”楚惜朝晋国公世子张怡微微颔首示意后,便加快步伐走下楼梯来到她身前,声音温柔,眸含笑意:“倒是巧。”虞秋怔怔地看着他:“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话语间她看了看那与张怡一同踏下来的老先生,那是常悦书院的院长贺董成。这时张怡走了过来,语态谦和地问道:“这位是?”楚惜介绍:“她便是常悦书院的舞师。”其他人本就因楚惜对待这寒酸的小公子不一样而觉奇怪,他这话一出口,都惊住,尤其是那万琪,她立刻问道:“她是姑娘?”明显在激动,似乎更多的是因为楚惜与虞秋之间的亲密气氛,估计是看上一表人才的楚先生。陈玉儿亦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着眼前这瞧着不过十七八岁,还莫名穿一身男装,打扮地极为磕碜的虞秋,如何也不相信这就是常悦书院的舞师,这未免贻笑大方吧?谁都知道常悦书院虽不大,却是当下大胤出人才最多的名院,朝廷内外新秀,不少是出自常悦书院的学生。常悦书院的先生,更是个个实至名归,而眼前的楚先生,虽还不到而立之年,却是满腹经纶,身怀未易之才,为常悦书院最年轻最绝学的先生,还是才貌双绝。所以这常悦书院才一搬来,爱惜人才的圣上便特派晋国公世子招待着。而这些贵公子,也是想借机拜入楚先生门下。据说常悦书院中,女子所学的舞课与文课是大概一年半之前所加,自此常悦书院便才开始收女学生。此举难免让人哗然,这常悦书院的女先生,便成为让人好奇,哪怕没见过,也不免让人心怀敬佩之意的存在。谁曾想,她们想见的舞师竟只是个野丫头。陈玉儿上下打量着虞秋,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哪里配当她们的先生。楚惜看似笑而不语,仍旧彬彬有礼,却是不动声色地在忽视着万琪,他只抬手碰了碰虞秋的额头,问道:“脸色很差,这是生病了?”虞秋摇了摇头,又问:“你还没说你们怎么在这儿呢!”“待会再说,嗯?”楚惜顿了下,又语有责备之意,“到时也给我说说,你哪来的胆只身南闯。”虞秋有些心虚,便低下了头。张怡不愧是晋国公世子,当今圣上倚重的人,他只淡然地笑了笑,道:“姑娘倒是深藏不露,即是有缘过来,便坐下一道聊聊,请。”于是虞秋由楚惜拉着,与其他人一道坐下。万琪本就因楚惜对自己的忽视而觉不满,当下又见他对这野丫头这般亲昵,便更是觉得不满,奈何当着他的面,她也不好自损形象,便不得不忍着心中妒意。她才不信就这么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娘,能有多大才艺。待她进入常悦书院,非扒了其面皮。虞秋听着楚惜他们之间客套的对话,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常悦书院已在近日搬来了瑜都,而她以后也会待在瑜都。对此她自然惊讶,更是有些无措。常悦书院曾在北冀,近两年前搬去梅川,后开立女子的舞课与文课,她成为书院的常驻先生,把书院当家,也知书院总有一日会再移去别处,却不知来得这么快,还是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瑜都。楚惜与书院在哪,她便在哪,她自然也不会再走,但免不了不高兴。不高兴过后,她又想起玉珏之事,便更是心不在焉,也有些听不进他们在继续说什么。后来那一直关注着她的万琪终是有些坐不住,便突然唤了声:“虞先生。”虞秋回神看向对方,而闻声的其他人则看着她,尤其是那些公子,既然知道她是姑娘,自然能看出她是极美的姑娘,便不乏注意她的。当下的万琪身上并没有之前的无礼跋扈,颇为客气,瞧起来端庄有礼。她倒了杯酒递给虞秋,道:“说起来,以后我也会是先生的学生,便在此敬先生一杯,望先生不嫌才拙。”未想这时楚惜却将那杯酒接了过去,温和道:“秋儿身子不适,且不胜酒力,在下替她。”言罢便不容其他人反应,仰头便将那酒喝了下去。万琪看着楚惜,暗暗咬牙。瞎子都能看出他与这野丫头是一对。虞秋见楚惜放下酒杯后,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我丢了东西,出去找找。”楚惜应道:“去吧!”虞秋起身离去,自始至终没理会过他人落在她身上的恶意。日头西去,皎月上空。人烟稀少的堇宁王府,在夜里显得比别处都要冷清,却也算是幽静得恰到好处。当下江以湛与戚韩又坐在王府东面那溪边亭下,二人正小酌赏月,瞧着颇为悠闲。戚韩看着月亮,突然满怀兴致的说起虞秋:“也不知现在的虞姑娘在哪里,不知是要回哪个家,还怪想她的。”闻言,江以湛欲抿酒的动作微顿了下。戚韩喝了口酒,问眼前微垂着眼帘不知想什么的江以湛:“你觉得虞姑娘如何?”江以湛看着手里杯中酒,默了会,便意味不明地问:“你喜欢她?”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