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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江以湛,便微愣。接触到他的目光,她下意识是怕的,可想到什么的她,便赶紧取下腰间酒壶喝了口酒,随之果断地过去拉住他那手感粗粝的大手,她抬头看着他,声音柔柔的,乖乖的:“你终于来了。”江以湛低头看了眼被她的温软所握住的手,又看向她的眼睛。他眯了下眼:“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这话是对还在发怔的杨柳与谢青儿说的,杨柳回神,便立刻拉起似难以回神的谢青儿出去。见到多余的人走了,虞秋压下心中又生起的退缩之意,过去将门关了起来。她转过身压着门呼了口气,握住酒壶正欲再喝酒,不料抬眸就看到他又转过来身看着她。见到他瞥了眼她的酒壶,她干干地笑了下,将酒壶放了回去。第035章虞秋在他的盯视下,眼神又不由飘忽起来。但她不允许自己误事,她衣袖下的拳头握了握,便干脆过去再次拉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她想她已经做得很明显,他该是明白她的意思。江以湛眸露讽刺:“又想勾引我?”只要他别凶她,阴阳怪气就阴阳怪气,她将自己的脸皮放厚,只细细地捕捉他的反应,想看看他是否有一点动心。她心想着,就算没有,她便再接再厉。江以湛冷哼了声,又问:“这次是打算用鞋子打我,还是喷我口水?”虞秋微愣,脑中突然想起“啰嗦”两个字,只是一瞬,她赶紧把脑中这些有的没的抛去,低声道:“那是失误,我们现在,现在……”现在怎么来着?她又看了看他,确定他眼里没有半点动心之色,便在歪头想了下后,道:“我在这里陪陪你吧?好不好?”她的样子很乖,语中仿佛含着丝丝的柔情,任谁见了,怕是都会觉得她是真对他有情,可江以湛仍旧无动于衷,眸中的讽刺反而越发明显,像针一样扎人。在他的目光下,虞秋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个笑话,差点想逃。她握紧他的手,决定只要他不赶她走,她便粘着他。她自觉使用美人计最重要的便是姿色,姿色她最不缺,何况以前他对她……或许真如楚惜说的,他心里残存着一点不甘,她把脸皮放厚就好。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这样拉着手沉默着站了半晌后,江以湛面露了些不耐之色,他忽然低头在她的脸上吹了口热气,行为极暧昧。这热烫的呼吸令她不由缩了缩脖子,眸色迷茫地看向他。与他行为的暧昧相反,他的声音却极为冰冷,看她的眼神亦是如此:“这就是你的段数?一个木头人的勾引,我动不了心。”言罢他直接甩开她的手,去到桌旁坐下。被措不及防推开的虞秋愣了愣。他的冷漠与厌恶让她又有几乎压抑不住的退缩之意,她便赶紧取下酒壶喝了口酒,这才又有了些勇气,只是这脑袋明显更晕了些。她见他在给自己倒茶,便赶紧过去夺过他手里的茶杯:“我来。”这茶该是被送过来没多久,还很烫,她倒了杯茶朝他递过去,不想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手下茶杯歪了歪,那茶撒在她手上,烫得她下意识松了手,茶杯连带着热烫的茶水便直接全数落在他的大腿之上。这热茶明显烫到两腿之间最重要的地方,江以湛便不由闭起了眼。虞秋甩了甩脑袋,抬眸见到他被烫疼到的这一幕,便呆住,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半分,她明明被吓住了,一张脸却红得异常。江以湛再睁眼时,眼中寒气翻涌。在他这仿佛透着杀意的目光下,虞秋几乎要哭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是什么,她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这脑袋却不仅晕沉,还疼了起来,极为难受。江以湛忽然握住那装着热茶的壶,起身站在她面前,他抬起茶壶,在她的头顶,似乎随时要把这热茶浇在她头上。虞秋抬头看了眼那茶壶,便瑟瑟发起抖来。他看着她这怕极了他用热茶浇她,却又强忍不动的模样,注意力又被她通红的脸,与带着明显酒气的眼睛引去。他看了她半晌,终是仿若气笑了一样,呵了声,便突然将那茶壶直接狠狠地砸在地上成为碎片,热烫的茶水溅在二人身上。在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时,他又一把取下她身上的酒壶,打开来仰头狠狠灌了口酒,随后将剩下的一点酒浇在她脸上。他看着酒水从她的脸上滑落,问她:“清醒了么?”虞秋的脑袋垂得更低,没有说话。他继续狠声道:“想勾引我,清醒着来。”这时,垂着头的虞秋眼泪突然啪嗒地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与脸上的酒水混在一起,也与地上的茶水融在一起,她渐渐开始抽噎,瘦小的肩头一耸一耸。江以湛微怔了下,便看着突然哭起来的她眯起了眼。她还是没有说话,转身便打开门跑了。江以湛看着她的背影从院口消失后,便低头看向了地上的水迹。虞秋突然哭着从江以湛的书房跑出来,也算得上一场稀奇的风景,绕是守在院口的两名护卫也难得没有再当石头人,都转头看向她,又看着她的背影离远,表情懵懵地对视了一眼。虞秋这一跑便是直接离开了王府,回到了常悦书院。楚惜从月洞门走出来,抬眸见到眼睛红肿,脸蛋红得异常的虞秋,便立刻迎上来:“秋儿你这是?”本是早已停止掉泪的虞秋便又啜泣起来。“你……”楚惜见她如此,面露忧色,他凑近闻了闻她身上的味,见是一股酒味,便叹道,“你怎又喝酒了?”话语间,他拉起她就往里走。不想她却一把用力甩开他的手,突然大声道:“我不想去勾引他,你换个方法,我不想去勾引他。”楚惜难得见她这般失控,便问:“是发生了什么?”虞秋胡乱地摇头:“我不要勾引他,他那么厌恶我,我不可能勾引到他。”楚惜闻言欲给她拭泪,被她给推开,他便又问:“是受气了?”虞秋抬眸看着他:“若是呢?他那么讨厌我,我却不知廉耻地偏要勾引他,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何况是他。”楚惜道:“这才多久?你毕竟曾欺辱过他,他若要一点男人的尊严,便不会那么容易折腰。你也切勿妄自菲薄,再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她讨厌他如此尽心尽力劝她去勾引另外一个男人,光是听到他这话,她便更是头痛欲裂,她不由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下了身,心中的委屈更是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令她不由呜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