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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似乎是才发现她们,也有些惊讶,便向着这边温温润润地轻笑道:“秋儿,很巧,又见面了。”虞秋闻言不悦:“我不是说过,不要这么喊我?”楚惜眸中露出明显的黯淡,他叹道:“抱歉,一时难改老习惯。”虞秋看到他的眸底之色后,未再语,只回过头擦了下手,抓了把瓜子嗑着,她背对着楚惜那头,赏着湖上东面的景色。楚惜的目光再在虞秋背上落了会,才从已落座的霍淩淮对面坐下。自这两个男人出现,气氛便有些奇怪起来。因文初雪坐的这个位置,与对面画舫的霍淩淮所坐位置是正对面,低头不见抬头见,惹得她很不自在,她便突然道:“我发现秋秋最爱吃的点心没买,我去给秋秋买。”言罢她起身就走。李及麟见了,快步跟上:“我陪你。”文初雪没理李及麟,只低头沿着湖往东去。虞秋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对风月道:“我觉得,那李公子,虽有点缠人,但似乎人不错,瞧着也一表人才的,与初雪蛮配啊!”可惜初雪已有儿子。风月也看着他们的背影,眸中似有所思。本是纳着凉低头喝茶的霍淩淮,并未去注意文初雪的事,后来听到虞秋的话,才抬眸看向文初雪与李及麟的背影,李及麟似乎在与文初雪说着什么。两人瞧着不仅登对,且不清不楚。但与他关系不大。后来有人送了一套棋子棋盘过来,霍淩淮执起一枚黑棋把玩,向一直注意着虞秋的楚惜道:“苦情种,该下棋了。”楚惜回神,换了个位置,执起白棋先落下,显然已习惯霍淩淮的调侃。虞秋忽然又疑惑道:“初雪走得方向不对。”风月道:“大概走其他路。”话语间,她抬眸看了眼淡淡然下棋的霍淩淮。“其他路?”因为那家点心铺子就在西面,虞秋便转头朝西面看去,心道往这走才近得很,也不知初雪是要走哪条路。她不再多想,就要收回目光,却瞥到一带着斗笠的苍衣男子,在她惊讶间,那人转头朝东看了眼,又转回。这一次,虽离得远,她也算是看到他的全脸,便在睁大眼睛后,倏地起身跳下画舫追过去。因着风月所坐位置的角度更易看到那头,所以敏锐的她在虞秋之前就已注意到那人,当她看到那人的脸时,亦是微呆。她本想追回去,后想到什么,突然冷声问白如嫙:“那与虞钦长得极像的人,可是你安排的?”她一直感觉白如嫙有鬼。她未注意到在虞秋走后,也暗暗离去的楚惜。正看着楚惜背影的白如嫙听到风月的话,便问:“虞钦是谁?”风月看着对方的眼睛,发现对方确实不像说谎,稍顿后,便朝虞秋追去的方向也过去了。白如嫙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过去的方向,心里确实是糊涂的。只是并不重要。堇宁王府的正门斜对面,头带斗笠,容颜英俊的苍衣男子环胸看着眼前的大牌匾,他稍稍琢磨了下,便由另外一个方向直接跳入堇宁王府。以他的武功,想潜入,自然不难。但他并不打算躲躲藏藏,而是大大咧咧地继续朝前走,直到突然有一群护卫出现拦住他的去路,他倒不慌乱,只道:“我要见江以湛。”他的声音清清朗朗的,极为好听。护卫们看着眼前这陌生的面孔,领头那一位问道:“你是谁?”他淡应:“虞钦。”虞钦,这个名字让护卫们惊讶,不知道这人与他们王府的堇宁王妃是何关系,领头的那位正要再问时,杨柳突然飞过来落地挡在虞钦面前,问道:“虞钦?如何证明?”据他所知,虞钦在当年还是乱世时,就已战死。虞钦取下头上斗笠,额际碎发迎风微扬,他颇为清傲地下巴微翘:“我就是我,又何须证明?”杨柳瞧着对方这俊郎飒爽,气宇轩昂的模样,知道这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人,但虞钦已死,这人却擅闯王府自称虞钦,他无法相信,便道:“你必须给证明。”虞钦道:“那我只能硬闯了。”言罢他便负手往前行,杨柳立即抽出剑去拦他,却被他极为利落轻松地躲开。杨柳见了,随之倏地攻于他,每一招每一式,无不被他潇潇洒洒地躲过,足见他的武艺是极高。杨柳的剑再次刺向前行的虞钦时,虞钦突然侧身伸出手指夹住对方的剑,不屑道:“堇宁王府的人,就这水平?”杨柳拧眉,卖力攻向他。蓝轩书房中,江以湛正站在窗口,因虞秋的离开而觉得心不在焉。他不喜欢她乱跑,只会让他有种想把她抓回来打屁股的冲动,偏偏戚韩说,不能让她不痛快,要给她空间。可他并不想给她空间,他只想占有她所有的空间。戚韩看着他这模样,随时准备着再拦他。这时突有护卫来到门口姜风面前禀报:“有人潜入王府,非得找王爷,杨大人拦不住。”姜风诧异,立即进入书房朝江以湛复述。江以湛闻言,便直接走出书房,对那护卫道:“带路。”戚韩立即跟上,颇为感兴趣:“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厉害,还很嚣张的人物。”江成兮不徐不疾地跟在后面,打算去看戏。江以湛在这种时候,倒是暂时把虞秋抛一边了,肃色跟着护卫七拐八拐地前行,直到他见到被杨柳领着一群护卫全力阻拦的虞钦,这才面露怔意,一时并未有所表示。虞钦见到那三年不见,变得清贵不少的江以湛,一边继续游刃有余地应付这群人,一边道:“怎么?还要让你的人打你的救命恩人?”江以湛终于道:“住手!”杨柳得令,这才领着其他人住手,任虞钦拍了拍手掌,迈步走向江以湛。江以湛看着眼前这确实是虞钦的人,问他:“你不是死了?”虞钦挑眉:“这话似乎太不中听。”江以湛默了会,道:“跟我回去再说。”虞钦便颇为悠哉地负手与江以湛并行回蓝轩,他道:“你果然是挺有本事,这么快,便混到一个郡王当。”戚韩小声问与他一起走在后面的江成兮:“他是谁?”江成兮稍稍琢磨了下,道:“救命恩人,我大概心里有数了。”戚韩又问:“什么数?”江成兮笑而未语。虞钦侧头看了眼,多年来,始终是个闷葫芦,哪怕混入朝廷,也还是个闷葫芦的江以湛,又道:“我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只管说。”江以湛对虞钦的态度,确实不错。“我要你帮我找我娘与我meimei。”之前他回到北冀,便打探到他娘与meimei早在两年前就被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