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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哥还活着,便高兴地找不到东南西北,歪头就乐呵呵地蹭着他的肩头,眼泪已溢出,她下意识以撒娇般的语气唤了声:“哥……”现在就像个粘着主人的猫,乖巧娇软,可爱得紧。江以湛眯眼,突然抬手往桌上一拍,冷唤:“虞秋。”虞秋吓一跳,见到沉着脸的丈夫,面怀不解:“怎么了?”江以湛现在很不爽,只恨不得取鞭抽向虞钦,他越发觉得,这虞钦,其实还不如死了算了。戚韩知道二哥那德行,赶紧拉住他:“二哥,冷静,那是二嫂她哥。”江以湛冷哼,她姐也不行。他这妻子真是挺自在的,男男女女的,不是和这个亲昵,就是和那个亲昵,就是不和他亲昵。虞钦可不怕江以湛,江以湛越憋屈,他越高兴。娶她meimei,睡她meimei,他想想就觉心肝肚肺都疼。他对虞秋道:“别管他,带我去找娘,路上我们慢慢谈。”虞秋看了眼那脸色跟欲.求.不满时一样难看的江以湛,迷迷糊糊地点头:“好,我带哥去。”娘看到他,定然会喜极而泣。“还有我。”江以湛咬牙出声。虞秋不知道他气什么,只又点头:“哦!”三人便起身一道下了画舫,局面是虞秋欢欢喜喜地挽着虞钦的胳膊走在前面,江以湛憋闷地走在后面。戚韩问江成兮:“大哥,我们去不去?”江成兮轻叹:“突然觉得挺累,不去了,回王府。”言罢他瞥了眼风月,便起身负手不徐不疾地离去。风月想跟虞秋他们去,但她明白公子不让去,便跟上他。戚韩看了看日头,想想后,也跟上江成兮。剩下的文初雪他们,也纷纷跟了下去,转眼便只有隔壁的画舫有人。霍淩淮看着文初雪离远后,便看向对面闭眼调息的楚惜,淡道:“女人被抢,还要挨打,你倒是挺能忍。”可能是因为之前热闹,现在冷清,他突然也没了留下的兴致,起身就走。第085章在去忧于山的路上,虞秋本该与江以湛同乘一匹马,奈何虞钦不肯,一番争执,最后便只能弄来一辆马车,三人坐在里面。虞秋看着眼前两看相厌的男人,也是无奈得很。后来她又问虞钦:“哥,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提到这个,虞钦便颇为不得劲,他道:“我被救我的那丫头给囚禁起来,最近才终于有一点自由。”虞秋闻言惊讶:“被一个丫头囚禁了?”“嗯。”虞钦不知是想了什么,眼眸子微眯起来,“得怨你哥终究是一代英俊豪杰,迷得人家小姑娘失去理智,不接纳她的感情,她便做此让人愤恨,让人想杀了她之事。”虞秋稍默,又唤了声:“哥!”被囚禁到最近才来找他们,足见被囚禁的时间是很长,究竟是什么样的小姑娘,有本事囚禁她哥?虞钦看向她:“嗯?”虞秋道:“她很厉害?”救了她哥,又囚禁她哥,让他们这些家人以为哥哥死了,她真不知是该感谢那姑娘,还是恨那姑娘。虞钦微哼:“只是懂点药,我不知如何离开她家罢了。”虞秋不解:“不知如何离开她家?”“此事以后慢慢说。”虞钦又看了眼对面一直默不作声,明显心情仍旧极不好的江以湛,语气又变得恶劣,“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这……”提起这个,在面对哥哥的时候,虞秋自然会不由委屈,因为所嫁非愿,但她知道若说出是强娶,事情定然会更麻烦。嫁都嫁了,没必要弄出麻烦。她看了眼王爷,见她只抿嘴紧盯着自己,大概就是想看看她打算如何说,他眼眸深邃,看不透他眼里的其他情绪。她又挽住虞钦的胳膊,道:“我们成亲,自然是因为看对眼了啊!而且王爷还让他哥哥救了娘,王爷很好。”“救了娘?娘怎么了?”虞钦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虞秋叹道:“之前娘重病不治,我才进王府找王爷的哥哥医治,后来一番相知,我便嫁给王爷了。”虞钦又问:“怎会重病?”虞秋应道:“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自你与爹不在后,娘的身子便就一日不如一日,后来药石无用,亏得大公子相救,才无大碍,继续养着便好。”虞钦默了会,却是又看向江以湛,眸色变冷:“刚才我在问你与江以湛之事时,你委屈了?理由?莫不是他以娘的病为由,逼你了?”他又怎会是好糊弄的,听说娘没事,注意力突然又回来。虞秋心里咯噔了下,连忙又拉出楚惜:“不是的,是因为楚惜。”虞钦拧眉:“楚惜?”虞秋稍稍琢磨了下,才继续道:“两年多之前祖母非得赶我出虞家,娘就陪我一道出来了,是楚惜收留了我与娘,对我们极好,朝夕相处后,我与楚惜便谈婚论嫁了,但在二月份的时候,他突然找了两个理由,要我入堇宁王府接近王爷,一个是以娘的病为由,一个是帮他找武林号召令,甚至不惜让我勾引王爷。”“太过分!”虞钦自然大怒,相较于对面的江以湛,他更想去捅楚惜。虞秋低着头,又道:“后来我入了王府,经过种种事情,嫁给对我极好的王爷。”江以湛看着虞秋眼底不知是真是假的黯淡,也怒得拳头紧握。她最好只是在搪塞虞钦。虞钦看了眼江以湛那绷紧脸的模样,冷声道:“真是好一个楚惜。”也亏得这楚惜终究是在乱世中救了他流落在外的母亲与meimei,在他来看,楚惜与江以湛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伤害他meimei的感情,一个趁虚而入,娶了他meimei。兄妹俩说说聊聊,马车终于到了忧于山山脚。三人一道沿着山道上山,前前后后,江以湛似乎一直是多余的,没说过半句话,就一直盯着前头的虞秋,好在过了一开始那个新鲜的劲,她没再死贴着虞钦。到了山上,见到乔氏,乔氏自然惊得不轻,手里佛珠掉落。虞钦过去唤了声:“娘。”在他看来,娘苍老了不止一点点,又瘦又弱,让他看了极为心疼。乔氏的眼泪马上流下:“娘可是在做梦?”虞钦将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脸上:“娘,是热的,不是梦。”乔氏一直抚摸着他的俊脸,根本回不来神,后来还是虞秋高高兴兴地将他被救,尸体不是他的事情一一道来。在虞秋说完后,她也终于缓过来这个冲击,将儿子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她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儿子。她的一双儿女,皆好好站在她面前,让她越发坚信她吃斋念佛,不断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