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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打胎。”江以湛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轻轻环住她:“好,不打。”虞秋问他:“暮王为何要给我下毒?你之前说的钥匙是什么?”提起这个,江以湛便眯了眼:“他会在那么早给你下毒,大概就是为了以后有用。如今他在找一把极重要的钥匙,他说钥匙在你身上,唯有钥匙已换解药。”“什么钥匙?”虞秋拧眉,“我能有什么钥匙是他所要的?”江以湛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问她:“可记得你刚来瑜都时,所住的有福客栈?那时可有人给你钥匙?”虞秋闻言惊讶:“那时你知道我住那里?”江以湛道:“恰好调查到的。”虽然从她入瑜都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关注着她,却没有盯死,他是在带人去搜查有福客栈,带走吴应的尸体让人继续调查后,才凑巧得知那天她也在那客栈里头留宿。虞秋果断地摇头:“没有人给我钥匙。”话罢,她便怀着依赖埋在他怀里。常悦书院中,白如嫙在外面待到次日才回去,因游荡的时间太久,也不知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她的脸色越发不好。去到后面时,她顿了下,才转而去了西北角楚惜那里。她进入楚惜的书房,看到他坐在案桌后头,案桌上有一个帕子,帕子上是块被摔碎的玉佩,他在看着玉佩出神。她知道,那玉佩定然与虞秋有关。她不由红了眼,既是因为嫉妒,也是因为心疼他。她不由问道:“门主一定要为了个已嫁为人妇的女人如此继续消极下去?对你来说,你心里最重要的,不该是你的野心大志。”楚惜回神,冷眼看着她:“说正事。”白如嫙触及到他无情的目光,眼泪终于落下,她抹了把泪,道:“属下已按照门主所说,让暮王以为堇宁王有他所要的钥匙。”就在昨天,她出去后,楚惜派了人给她这个任务。“倒是挺快。”楚惜问她,“他相信你说的话?”白如嫙垂眸掩下心虚:“属下没将话说得太死太刻意,只与他说了点堇宁王身上的疑点,他心思深沉,属下看不出他是否相信。”楚惜没过问一些细的,只道:“出去。”白如嫙又看了看绝情的他,不得不转身离去。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的尹陌烨看着白如嫙离去后,才进屋对楚惜道:“你相信她?你该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而且恨虞秋,心里的诡计怕是不少。”楚惜倒是无所谓,他道:“她翻不出风浪,最多只是在霍淩淮面前将有钥匙的人误导成秋儿。对霍淩淮来说,秋儿有,就等于江以湛有,都知道那有福客栈的事情是江以湛封的消息,理论上霍淩淮能查到的,江以湛自然能早知道。”尹陌烨闻言稍作思索,觉得楚惜想得确实没错。次日,堇宁王府蓝轩书房里,江以湛正站在窗边考虑着事情时,戚韩快步进入,他道:“二哥,我已照你所说的,对暮王安插在官场与后宫的那几个人出手。”江以湛未语。戚韩不解地问道:“二哥觉得那龙纹匣到底是否与龙xue有关?又是谁伪造钥匙在二嫂身上这件事?会不会是暮王与楚惜在坑人?毕竟有什么人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江以湛默了会,道:“龙纹匣若与龙xue有关,那伪造钥匙在虞秋身上之事不会是霍淩淮与楚惜一起合计的,霍淩淮不可能让楚惜知道那么多。伪造虞秋有钥匙这事极有可能单单与楚惜有关,他想我与霍淩淮斗起来,亦或者根本就是霍淩淮个人的阴谋。”戚韩有些糊涂:“那我们……”江以湛道:“先探探那匣子的底。”他话罢便看向书房的门口,迈步过来见到站在门外似乎想偷听他们说话的虞秋,他并不意外,只拉住她的手,问道:“睡够了?”虞秋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知道她在想什么,道:“别想太多,有我在,放心。”虞秋知道他是强大的,可也知道暮王与楚惜合手时,亦是强大的,她说放心,却也不够放心,她扁了扁嘴,道:“反正我不打掉孩子。”“不打,我们出去玩。”江以湛牵着她离去。他们离开王府,考虑到有孕走不得太久,便让人准备了一匹马,起初是二人牵着马散步,走了会后,虞秋上马由江以湛牵着走。他们以如此方式逛街,自然是一道不错的风景,不仅是因为男俊女美,也是因为江以湛对虞秋的体贴,羡煞旁人。虞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若没中毒的事,她还蛮享受别人的羡慕。可惜现在她愁得很。他们一路朝雅坊的方向逛去,迎面见到一顶轿子被抬过来从酒楼门口停下,因轿子前站的是关帆,他们便知道轿子里头坐着的是霍淩淮。霍淩淮踏下轿子见到江以湛夫妻俩,便勾了唇:“真巧。”江以湛冷了眸色,他抬头,果然见到楚惜正站在酒楼二楼的窗边看着他们,他未语,只牵着坐有虞秋的骏马继续前行。二人擦肩而过时,霍淩淮忽然低语:“别做无谓之事,我只要钥匙。”江以湛停下脚步,也低声道:“你该明白,我有足够能力让你一无所有。”话语间,他锐利的目光锁定在霍淩淮脸上。霍淩淮只道:“拭目以待。”江以湛眯了眼。坐在马上的虞秋能瞧出他们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两人看着彼此的目光间,仿若有刀光剑影在闪。她讨厌给她下毒的霍淩淮,便不由小声嘟囔起来:“初雪怎么看上这种讨厌的人。”不想,霍淩淮与两位突然都看向她。她愣了下,这才想起他们都是武功高手,听力极好,自然能听清她在说什么,便不由心虚地低下头。江以湛看着虞秋,眸有意外之色。意外这蠢丫头心里知道的事情,比他想得要多,她却一直在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他没再逗留,牵着马缰绳,带她越过霍淩淮。霍淩淮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到虞秋刚才说的话,颇为不以为意,他抬头看了眼目光大概落在虞秋身上的楚惜,迈步进入酒楼。楚惜的目光确实落在虞秋的背影上,久久未收回。江以湛回头看了眼马背上左看右看的虞秋,压下心中思绪,继续带着她闲逛。二人一直玩到近日暮时,他带她买了许多吃的与玩的后,两人才往回去。因为有孕,虞秋对小孩子的小玩具尤其感兴趣,便买了不少。路上她玩玩这个玩玩那个,倒挺没心没肺的。回到蓝轩时,老早就等在那里的戚韩迎了过来:“二哥。”虞秋瞧了瞧他们,便与丫鬟一起抱着买来的东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