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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狼眼睛。她忙颤着手捡起一根树杈对着它们,无法往前去。仿佛是因为高兴,这几匹狼又一起叫了起来,没再犹豫的朝她扑过来。文初雪睁大眼,下意识后退,却被绊坐在地,眼见着它们靠近,她抬手挡住脸,惊叫声:“啊!”她的脸色苍白,却是等了许久,并没有等到狼扑咬她。“谁让你过来的?”沉冷含怒的熟悉声音传入她耳中。她的身子陡地僵住,立即放下胳膊看过去,便见到站在她面前,满身是血,脸色憔悴,模样狼狈的霍淩淮。地上赫然是几匹被他用剑杀死的狼。她面露惊喜之色:“霍淩淮!”她立即爬起身,看着死里逃生的他,虽然他的情况明显不妙,可她依旧高兴。她几乎哽咽着说道:“你没死就好,我还以为你死了。”霍淩淮眯眼看着她,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回走。文初雪由他拉着,只深深地看着他爬有不少胡渣的侧脸,她拭了下泪,便问他:“你为什么救我?又为什么不扔下我算了?”霍淩淮冷道:“举手之劳,别多想。”她闻言垂眸掩下眸底暗色,无论如何,他还活着就好。如果他死了,那她……她不敢想。她想到为了救虞秋,而将眼前男人扑下山崖的楚惜,便问:“楚惜呢?”霍淩淮意外她会过问其他男人的事,便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冷冷地勾了下:“我能活过来是幸运,他在落下山崖前就活不了,自然是死了。”文初雪闻言沉默了。有霍淩淮在,文初雪便不觉得这个林子是可怕的,她来时感觉这段路很长,去时却感觉路很短,似乎很快就被他拉出林子,上了大路。他终于放开她,沿着大路往回走。文初雪看着前面的他,能看出他对她的嫌弃,哪怕他没有丢下她。她乖乖跟在他后头,心中落寞。因为一路日夜兼程,现在的她才感觉到累,不由抚了抚额,忍着没有倒下。两人没有代步工具,便一路这么行走着,让她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脚步,几次想停下歇息。但看了看他的大长腿,她还是努力继续跟着他。这时一辆马车迎面驶来,霍淩淮忽然跳上去,抓住马缰绳,迫得马车停下。大晚上的,车夫突然见到一个满身血的人,顿觉惊悚:“你你你……”霍淩淮坐在车夫旁边看着脚步虚弱地往这边跑来的文初雪,对车夫道:“可看到前面那姑娘了?将她送回瑜都堇宁王府。”他从身上取下自己的钱袋,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车夫接过银子,道:“小的一定将姑娘送到。”关键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位公子身上的那把剑,还有其身上的森寒之气,让他不得不答应。霍淩淮跳下马车,对已靠近的文初雪道:“上这马车,他会送你回去。”文初雪看了看马车,问他:“那你呢?”霍淩淮再看了她一会儿,只道了声:“与你无关。”便转身就走了。“我跟你一起。”她又要跟上他。他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她:“别不知廉耻,以后不要再纠缠我。这次我是顺便救你,以后我不会管你去死。”文初雪的脑袋嗡了下,停下脚步,没有再去追他。她不由湿了眼,又忙擦了擦眼睛,低着头转身上了那辆马车。在马车里,她倚着车壁,看着车窗外的黑暗,眼皮子颤了颤,再无强撑下去的毅力,晕了过去。没有了文初雪跟着,霍淩淮直接施用轻功前行,直到从一个驿站停下。他要了间房,进入房间就倚着门吐了口鲜血。他抬手擦掉沾在嘴上的血,眸中露出森森寒光。驿站外头,马车路过,一路未停地往瑜都的方向去。文初雪是在次日早上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缓缓从车板上爬起,抚了抚额头头。她伸手撩开车帘,看了眼外面,又回去坐下。她能感觉到饿,却是没有进食的欲.望。忽然,马车停下,车帘再次被掀开,她抬眸看去,见到的是姜风,姜风道:“文姑娘,王妃派我来找你。”也亏得他迎面过来时,这马车的车帘被风吹开了一点,否则还得错过。文初雪不意外,只点了下头。因为姜风只带了两个人骑马过来,他们没有马车,便仍用着这位车夫的马车,几人一起往瑜都的方向去。姜风注意到文初雪的状态不太对,路过另一处驿站时,让她进去歇了许久才继续赶路。终于到瑜都堇宁王府,文初雪颇为失魂落魄地回去找儿子。颀儿见到她,立即跑过来扑入她怀中:“娘。”文初雪眼里含着泪,抚摸着儿子的脑袋,柔声问道:“娘走后,颀儿可乖?”颀儿听不懂这话,只亲昵地抱着她。这时丫鬟道:“小公子一直挺好。”她闻言点头,抱了颀儿一会儿,便吩咐丫鬟去准备了水,她进入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才出来。她踏出院中,打算去见见虞秋。虞秋知道那林子的玄乎,自然担心文初雪,坐在房里的她托着腮在发呆,直到见文初雪踏入,她才回神,惊喜地唤了声:“初雪!”文初雪过去道:“抱歉,让你担心了。”虞秋见对方虽然脸色不好,但状态还行,便问:“你……”文初雪扯了下嘴角,道:“他没死,我见到他了。”虞秋虽惊讶,也不大惊讶,像他们这些人,就是奇怪地命硬。她不知该作何感想,霍淩淮虽是江以湛的敌人,会给她带来危险,却也是初雪的心上人。但她又想起什么,便问:“那楚惜?”文初雪犹豫了下,才道:“楚惜死了。”虞秋闻言垂了下眼帘,情绪不明地应了声:“哦!”文初雪坐下,却是心有担忧,她道:“暮王虽没死,但不知道堇宁王会不会放过他。”因为霍淩淮对虞秋起了杀心。虞秋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不会如何,要如何,就早如何了。”大概是因为霍淩淮有用处,江以湛总是不会有太大的想要对方死的心思。他们这些人之间的事情怪复杂,不是她能懂的。文初雪拉住虞秋的手,她道:“这两人最后能到什么地步,还难以想象,我不求别的,只求暮王活着。”虞秋点头:“我知道。”孰是孰非,很难说清,只求都活着。说起江以湛,自回来后,虞秋就没有再见过他,他以忙为理由离开,就没有回来过。想到这个,她也自然委屈,可最近事太多,便只能由着他去。她实在不喜欢他动不动就闹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