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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吗?”华裳微笑道:“当然不,自古高位都是能者居之……你是想让我在出征的时候做些什么?”宋玉清目光忽闪,笑容温和,“宋某从未这么说过。”看着这张笑起来越发貌美的脸,华裳在心里重新戒备起来。她果然没有看错,这宋玉清真是活脱脱的面若桃花,心狠手辣。华裳笑嘻嘻地应了这件事,送走宋玉清,她就将此事告诉了孟离经。华裳原以为孟离经会夸奖一下自己,谁料孟离经听过她转述宋玉清的话后,沉默良久,幽幽道:“此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第58章两人坐下池边廊下,感受着由池塘水面经过的凉风。孟离经感慨道:“他宋玉清既能将你安排进军营,想必也能安排进别人,那样处理掉王问之不是更加方便吗?为何又要拖你这个不好掌控的人下水?”“怕的是他要对付的人是你,或者想要挑拨你和王问之的关系。”华裳“哈”了一声,“我和王问之的关系都已经水火不容成这样了,他再挑衅还能差到哪里去?”“再说了,反正我也是要混进去的,有他铺路岂不是正好?”华裳架着一条腿,颤啊颤,笑嘻嘻道:“拿我当刀,也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我这把刀用不好可是会反噬自身的。”孟离经抄着手,暗想:是啊,说不定使着使着就使用顺手了,再也离不开您了。“将军说得对,咱们就先将计就计。”华裳枕着朱红木柱道:“还有一事,楚江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他不对劲儿?”孟离经低声道:“不过是变得跟之前一样了。”华裳幽幽看着他。孟离经笑道:“将军?”华裳慢悠悠道:“我认识的孟离经可不是这样一个马虎大意的人,既然已经有一有二了,你孟离经还能再让它出现第三次?”孟离经绷紧了脸,他知道这已然是华裳的失望谴责了,可是,这件事的确很诡异。孟离经道:“我也正想和将军好好分析此事。”华裳不耐地点头,“说吧。”孟离经:“因为之前应汲和魏玄都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这段时间我都特别小心,楚江仙的衣食住行我都亲自过问,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楚江仙却无缘无故病倒了。”孟离经离得华裳更近了些,唇凑到她的耳边,“他早上的时候我还请了脉,脉象显示正常,能到下午就病倒了?亏我还一直在他眼前盯着。”“你的意思是……”“他的病人力不及。”华裳蹙眉,“你该不会要推到鬼神身上去吧?”孟离经笑道:“这件事也说不好,你看,之前您也见过楚江仙,都未曾有过好感,为何就在隠山寺后山有了?”“为什么您的夫君会在您娶了他们之后就不认得您,后来又认得了?”孟离经:“听着像不像是借尸还魂?而将军您喜欢上的不是原来之人,而是后来之人?”华裳瞪大了眼睛。这话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极了!华裳手掌按着他的额头,将他按倒在一旁的美人靠上。“军师!”华裳磨着牙,“以后少看些话本。”孟离经吊儿郎当地靠着美人靠,慵懒道:“咱们大周都有留君镇那等在世人与亡者相见的诡异地方,借尸还魂又怎么了?”“而且,太上皇就曾经写过一篇赋,说自己就曾经经历过借尸还魂的事情,”他眼睛一弯,“将军觉得呢?”华裳往后一仰,将脑袋悬在池塘上,闷闷道:“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糟糕了。”如果说她喜欢的应汲、魏玄和楚江仙都是别人的话……那她喜欢的究竟是谁啊。华裳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个,明日还要早朝,之后我就要上战场了,考虑这些也无毫无用处。”孟离经笑眯眯地凑到华裳身旁,身子一歪,直接枕在她的腿上。“将军啊将军,看来还是我在你身边的时间最长。”华裳没说话。孟离经却忍不住道:“若是我有一日被谁冒名顶替,将军能认出我来吗?”华裳撩了一下他的青丝,放在指尖揉搓了一下,淡淡道:“我能。”孟离经睁开眼,望着她移不开。此时,夕阳余晖从檐角滑落,将她的眼角、唇边按上了浅浅的胭脂。夫有尤物,足以移人。孟离经闭上了眼,这几日他也cao劳的过分,眼睛都有些酸涩了。华裳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柔声道:“我知道这几日苦了你,你的功劳我全都记在心上。”他吸着她指尖清新的香气,忍不住坠入香甜的睡梦中。翌日,早朝。许久未上朝的陛下,一下子就给大家抛了一个大难题。“朕意已决,突厥必须攻打。”华裳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大殿,见武将摩拳擦掌,文臣低首附和,看来在王问之和宋玉清都同意出兵后,再没有文人愿当出头的椽子了。华裳正走着身,却感觉几道热辣辣的目光尽数落在了她的身上。华裳寻了一道视线望去,只见那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武将,那武将还专门对她挤了挤眼睛,那双铜铃大眼都快挤成了爆浆牛丸。“李娴为帅,王问之监军,至于粮草……”“陛下,臣有异议。”刚刚还在跟华裳挤眉弄眼的武将立刻跳了出来。“李将军的功绩远不如华将军,华将军一出,突厥人便闻风丧胆,微臣认为应让华将军为帅。”朝堂上的武将几乎都站出来为华裳说请。华裳一脸惊讶,她竟不知自己居然人脉这么好。“臣附议。”一个文官站了出来,手执笏板,“请陛下命冠军侯领兵。”华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莫非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靠着人格魅力收服了这帮子桀骜不驯的文人?华裳胡乱猜测着。金銮殿上,明黄的帘帐后,陛下却发出一声轻笑。“你们跟冠军侯的关系真好,文武百官都替她说话。”华裳后脖颈一紧。季无艳淡淡道:“宋玉清你呢?”宋玉清站出来,神清气爽,面若桃李,他微微一笑道:“臣觉得不可,冠军侯虽然勇武过人,现在依旧是戴罪之身,陛下命她闭门思过,若她此时奔赴战场,岂不是显得陛下金口玉言如同玩笑?”华裳眉头一皱。“哦?那王太师以为如何?”王问之低眉敛目,声音不高却显得郎朗,“臣以为冠军侯要去,且要大张旗鼓去,好让突厥军队听之闻之就知晓陛下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