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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你的身世了,虽然不能怀孕,倒是可以不必以大周士兵的身份在我身边。”华裳突然放雷,“哎,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噗……咳咳咳!”即便他嘴里没有含着东西,仍旧被空气呛得上气不接下气。华裳自顾自道:“得有名有份吧,我觉得七日之后就不错。”她算了一下此地与边城的距离和大军集结的速度。罗护捂着嘴,断断续续道:“这、这么匆忙?”“你不愿?”罗护抿紧嘴。他怎么会不愿,他高兴还来不及。可是……可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的样子。华裳懒懒道:“你不愿,那就算了,放我离开吧。”罗护立刻道:“可以,七日之后就办,可能恭贺的人来不及赶过来。”华裳摇了摇手,“我又不是什么女人,不在意这个。”她又补充了一句:“咱们一切从简。”罗护连连点头,他挠了挠脸颊,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还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看上去就像是个羞涩的大男孩。华裳瞥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罗护已然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他猛地一腾身,直接给了华裳一个熊抱,将她扑到在地。华裳懒洋洋地倒在地毯上,不羞也不臊,还有闲情逸致吹了一声口哨,“宝贝儿,你快把我的老腰压断了。”罗护脸一僵。不,不行,虽然已经决定喜欢容拂晓,甚至决定与他成亲,他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太男人的一面。唉,适应适应,再适应适应一定可以的。容拂晓怎么就不是女人呢?罗护愁死了。华裳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去办吧,虽然一切从简,你要办的事儿肯定还有很多。”说罢,华裳就把他推了起来。罗护懵懵地出了门,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嫁了渣男的小娘子。他站在阳光底下,心中一阵甜暖,忍不住“嘿嘿”一笑。他甩开大步,先去找叶嘉商议此事。华裳换了衣物,高领衣服勉强遮住了自己的脖颈。她寻了一个机会,出了营帐,贴着帐篷,专门往无人的地方走。也算她运气好,居然在一座帐篷前发现了正坐在门口地上晒太阳的阿史那弥真。华裳幽幽道:“你还真是轻松。”弥真听见她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他轻声道:“我想要在走之前好好看着这里。”华裳手揽住他的脖颈,笑眯眯道:“故土难离,我懂的。”弥真摇了摇头,“你们大周多是在一个地方久居,种植稻谷,我们突厥人却逐水草而居,常常换地方,哪里有什么故土难离。”“而且,这里就连我所留恋的人和情也没了。”弥真抿紧唇,“我只是稍稍不习惯,有些紧张。”华裳想了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凑到他耳朵边说:“你去咱们来时的地方,马停在那里,我躺过的地方下面埋了一把刀,你把刀带走,那把刀我虽然用的时间不长,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那是我的妖刀。”“你带着刀和我与王太师写的信物,骑着马去边城,不要靠近,在城门外大喊王太师和……”她笑吟吟道:“和冠军侯华裳来信就好。”“我的刀就是信物,我华裳的人就是你的保障,放心没人敢动你。”弥真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他的声音因为惊吓而变了调,“你、你是华裳!”华裳笑眯眯:“如假包换,除了我还有谁能一射五箭呢?”弥真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了。她、她居然是女的!还居然是突厥人都忌惮无比的冠军侯华裳!哈,哈哈,他是幻听了吧?怎么会?怎么会!华裳歪着头露出阳光又惫懒的笑容,“你还要我如何证明?”她的眸子亮的惊人。不,除了华裳,全天下还有谁能有此风华!☆、第93章阿史那弥真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等了好久才抚着心口,勉强平复了心情。华裳见他心情平复便又补充了几点。可是,自从她爆出了自己身份后,他虽然看上去像是在听着她讲话,眼神却在证明他一直在走神。“弥真?你听见了吗?”“啊?哦!”他忙点头,又盯着她的脸发起了呆。华裳无语,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弥真“啊”的一声,捂着额头倒在了地上。地面被阳光照得发烫,他呼吸深深,仰头望着她逆光的面容。华裳抱着胸,低下头。弥真突然咧嘴道:“奇怪啊,人生的际遇……明明你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竟有一日会与你同行。”华裳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要说同行还为时尚早,这次就是给你考验,若是你能通过,你非但是能与我华裳同行之人,还是我的朋友。”弥真抿紧唇,用力点头。“这就走吧,以防夜长梦多。”弥真道:“我还能弄到马匹,那匹马就先给你留着,你若是出城还是会需要的。”华裳点头,“好,多谢你。”弥真连忙摇头,他的眼神移走又忍不住移了回来。“我的弯刀……你还留着吗?”华裳笑着摸了摸鼻子。虽然他没说话,但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弥真道:“你稍等。”说着他就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尘土和草棍儿奔向帐内,很快回来,带着一把崭新的弯刀。他将弯刀递给华裳,“给,这把刀我不舍得用,但在你手中一定不会辱没了它。”华裳凝视着刀锋,只见刀锋与刀身之间有一条分割的红线,那条细细的红线如同月老的姻缘线,又像是刀的一条血脉。奇了,这刀竟然像人一样有了血脉吗?“你这刀只怕是来历不凡。”华裳思量道。阿史那弥真点头,“冠军侯不愧是冠军侯,一眼便能辨识所有不凡的武器,使他们永远不会被埋没。”“哎,你的马匹拍过了。”弥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我不是在拍马屁。”他低下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本来它应该握在阿史那家最勇武的勇士手中,是我辱没了他。”“也是我不孝,才让阿史那叶嘉他将父亲的尸体挫骨扬灰!”华裳的眼睛一瞬间睁大。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故事。阿史那叶嘉此人当的是心狠手辣,他绝非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和善。弥真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沿着那道红线擦过,低声道:“若是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