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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之前与王问之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华裳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季无艳轻抚她的后背。他的视线徘徊在她的嘴角,唇轻轻抿起,慢慢低下头。“吧嗒——”华裳低头看着手背上掉落的那滴血花,还未说话,就见季无艳立刻捂着鼻子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陛下,您为何如此激动啊?华裳怕他尴尬,没有说话。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李娴的喊声——“陛下,不好了,王太师和孟军师打起来了!”哎?哎哎?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是如何凑合到一起打架的?比什么?王八拳吗?华裳既觉得好奇又感到莫名其妙。作者有话要说: 华裳:比王八拳?王问之:某不是!孟离经:我没有!王问之、孟离经:才不要当绿帽王八!☆、第101章华裳乍闻,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恍惚片刻,见季无艳也是一副复杂难辨的神情,这才意识到:哦,似乎自己没有听错啊。这两人……王问之是陛下亲近的重臣,孟离经却没什么官职,有的也不过是她亲口承认的军师一称呼罢了。不妙,孟离经怕是会吃亏。华裳刚准备下地,季无艳突然转身,神情微变:“你要做什么?”“臣……”季无艳撸了撸袖子,露出一截雪腕,将华裳又推倒在床上。“躺回去,躺回去,你伤还未好利索。”华裳握住他的手腕,像是握了一团雪,她根本就不敢用力。她无奈道:“陛下,臣又不是瓷罐子。”季无艳盯着她的手背,轻声道:“朕知道,你是蜜罐子。”华裳脑里一根筋儿瞬间绷紧了。这是陛下又想出的笼络群臣的法子吗?怪rou麻的。华裳只得“哈哈”傻笑。季无艳闷了一口气在胸口,气闷道:“往日也不见你脑子这么不灵光,你怎么就……就……”华裳仰着脸,目光明亮,“就什么?”他低下头,恨不得照着自己的下巴揍上一拳,他怎么一到关键时候磕巴了啊!“这件事,你就不必出面了,朕去看看。”“陛下!”华裳一时心急,竟反手捉住了他的手。季无艳低头看了一眼,平静地为她掖了掖被子。“朕知道你是忧心朕会偏向王问之。”他近了一步,“可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就不偏心孟离经了吗?”华裳眼皮一跳。季无艳拈着被角,垂着蝶翼似的睫毛,低声道:“你如此重视他,任由他随意出入你的府邸,你的军营,朕当真嫉妒。”华裳心里发憷。陛下呀,您这语气这么酸,真的可以吗?就好像我是您情人,您在这里拈酸吃醋一样。华裳也曾跟过宋师读过不少史书,也了解有些君王笼络有功的大臣的态度就如同情人,如同夫妻。此刻,即便她听得牙酸,又头皮发麻,也只能强忍着不适。华裳摸了摸鼻子,小心觑季无艳的脸色,却被他瞪了一眼。“朕心知你是想要求朕不要惩罚孟离经,对不对?”华裳只得连连傻笑,拍马屁:“哎呀,陛下怎么如此厉害,高!实在是高!”季无艳原本还板着脸,见她如此竟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道:“你可真是不学无术,赶明儿回到长安,朕会多赐你几卷书,你好好读读,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夸人的。”华裳:“臣这不是拍马屁,而是句句都是出自臣的真心。”“真心?”他微微一笑,容颜更加灼艳,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锋利,“让朕看看你的真心在哪里?”华裳被他挤兑的有些尴尬了。季无艳见好就收,他笑道:“行了,朕自然会看着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说孟离经是你的心腹,就算是王问之你怕是也对他改观了不少吧?”他轻轻哼了一声,“朕就权当你看中的是朕……”“啊?陛下何意?”季无艳背过身子,手掌握紧,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你也别怪朕对孟离经斤斤计较,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孟离经的身份。”华裳:“英雄不问出处。”“呵,他孟离经成了英雄?”华裳听出季无艳话语中的不忿,便只能小心翼翼化解他对孟离经的怨气,“臣知晓他出自青山书院……”季无艳骤然转身,“就只有这点?阿裳啊阿裳,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你太易信人,且用人不疑,你可知他瞒了你多少?连孟离经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华裳心知季无艳只是要扯孟离经的老底了,她便故作无知的模样,等待他继续说。季无艳叹了口气,对门外吩咐:“李娴,你先将两人拉开,让这两人到院子旁站着,好生冷静冷静,朕一会儿便去处理。”若是真要处理这件事,李娴当场就能做,但是,他非但不劝架,还眼巴巴地跑来告状,就是为了将陛下从将军的房间里拽出来,自己好跟将军说些体己话。然而,陛下此番吩咐却让他的计划尽数成了镜花水月。李娴踌躇片刻,低低应了一声,大步离开了。华裳的目光在季无艳的下摆上打了个转儿,只见他下摆的云纹越来越近,直到落入她的手中。华裳呆了片刻,立刻松开了手,大惊失色道:“陛下这是在做什么?”季无艳小声道:“我见你一直盯着,便想要你看得更清楚一些。”华裳咳嗽了一声,干巴巴解释:“臣没有。”她方才只是走神了。季无艳:“原本这件事该是由孟离经亲自跟你解释的,但我担心他的话不尽不实,让你再度受骗。”华裳摸了摸鼻子。陛下,我在你心目中难道就是个二傻子吗?季无艳:“你也别恼朕,等之后你问过孟离经之后,拿他的言词和朕的对比一下,自然知道谁待你才是真心实意。”华裳一个激灵,立刻条件反射表忠心:“陛下,臣对您忠心不二。”季无艳无语地捂住侧脸,“不,我跟你说的不是……”他能被她气得死去活来。季无艳绷着声音道:“你,还是别说了。”华裳立刻闭上了嘴。哎呀,哎呀,她是不是又不小心把马……不,该说是龙屁拍到了龙腿上,她就说,这活儿她真的做不来嘛!季无艳平稳了一下心情,缓缓道:“孟离经他并非姓孟,出身也并不平凡,若论起来,朝中王问之和李娴的出身尚且不及他,王问之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