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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指一根根收拢,压在她蜜色的手指上,他的手指包含着她的蜜。他温柔地拉她下马。华裳一落地就站稳了,他却猛地扑了过来,抱住了她。季无艳:“你还好吗?是不是没站稳?”华裳:“……”真没见过这么贼喊捉贼的,究竟谁没站稳啊。华裳简直哭笑不得。“你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华裳伸出手,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季无艳睁大眼睛,他伸手摸了摸被她弹过的地方,看着她在夕阳余晖下妩媚至极的面庞。趁他走神,华裳脚下一绊。季无艳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仰面躺在了地上。华裳拍了拍凤凰,示意他自己去逛逛。她一掀衣摆,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华裳躺在松软的草原上,仰望着仿佛伸手就能够到的晚霞天,笑道:“陛下……”“你可以唤我凤凰,也可以叫我无艳。”季无艳打断她。华裳的嘴张了张。季无艳一脸期待地凝视着她。华裳想来想去,还是无法唤出,她干脆道:“艳郎。”“……”华裳扭过头,就见季无艳双手捂住脸,脚用力在地上蹬了蹬。他放下手,脸红的如同抹了过量的胭脂。“你……你……”他似乎连喘息都是guntang的。“你怎么能如此撩我!”他顶着绯红的脸,眼中汪着春水。“嘿,艳郎你这是贼喊捉……”她的尾音消失在他艳色唇舌间。他睫毛颤颤,含着她的唇瓣轻轻抿,慢慢扯。“啵”的一声松开。他低垂眉眼:“都是阿裳你的话让我忍耐不住。”“那也要忍,不然,我会揍你。”她故意恶声恶气。季无艳抬头,眼睛水润柔软,就像是出生的小鹿,看着让人心都软了。华裳蹭了蹭嘴巴,“咳,如果你只是季无艳,那咱们可以试试,但是,陛下,不行。”他轻声道:“我明白了,你容我思量。”华裳看着他瑰丽秾艳的面容,缓缓点了点头。离远一些啊,你天天像一块红豆沙饼一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散发出香甜的味道,我担心我忍不住啊。唉,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两人并排看着,落日散尽最后一丝余热,最后沉进地平线下,一轮明月又在与之相对的方向慢慢升起。星空,明月,美人。季无艳慢慢转过头,出身地凝视着她的侧脸。她闭着眼睛,眼睫在清风中上下轻微拂动。他悄悄伸出手,慢慢地,一寸又一寸地,隔空抚摸她的轮廓。他忍不住想起曾看过的一出剧,其中一句道尽他的心思——三十三天觑了,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是啊,他的相思怎熬?华裳睁开了眼睛。季无艳屏住了呼吸。华裳轻声道:“艳郎,你看。”“看什么?”“萤火虫出来了。”他的动作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低声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华裳无奈地转过头,望向他,“你一直看着我,自然看不到此地风景。”“我一直以为你才是此地最美的风景。”他话语声刚落,两人中间的草地突然飞起许多小小的荧光,那些荧光一直在往天上飞,就好像升起的星子,可是,反过来看,又像是他们两个躺在天空上,星子由两人中间不断向凡间坠落。“古有喜鹊前来为牛郎织女搭鹊桥,今朝就有萤火虫替你我牵线。”华裳垂下眼。他的手慢慢穿过无数萤火,朝她的脸探来,指尖轻勾她的睫毛。她突然看向他。他收回手,把指尖含在嘴里,冲着她笑,笑容里洒满了糖。她的嗓子突然被甜齁了。季无艳无措地放下手,小声道:“我还以为你的睫毛上撒了糖,要不然怎么会亮晶晶的?”华裳低声抱怨:“你的嘴上才是撒了糖。”他慢慢挪动过来,将萤火从两人中间挤开,他凑过自己的脸,羞涩地点了点自己的唇角。“阿裳要不要尝一尝?看看是不是真的撒了糖?”她盯着他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唇,忍不住吞咽。像是中了蛊,她低头品尝。相思之苦,苦入肺腑;可相思得偿的甜,也甜入心扉。季无艳小声问:“若我不是皇帝,你还会待我一如既往吗?你效忠的是我,还是大周的帝王。”他眼角微红,神情期待又隐忍。他的美色令她目眩神迷。“难道我没有对陛下说过吗?”季无艳惊讶:“什么?”华裳翘起嘴角,笑容懒散又阳光,“我说过,我护你一生,你为君,我便为臣;你为寇,我便落草,我的誓言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背景而改变。”原来……原来!季无艳瞪大眼睛,若不是此刻正躺在地上他简直要晕过去了,不,即便现在躺在地上,他也忍不住天旋地转。原来她的意思是这个……原来她一直是在意他的吗?季无艳忍不住露出傻笑,“阿裳……阿裳……”华裳看着美艳绝伦的帝王乐得像个二傻子,只得附和他:“啊,我在。”他摇晃着她的手笑得更加开心了。“阿裳,我也是,我也是啊。我曾对自己说过,我是世人的皇帝,但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季无艳,我、我可以的……我为了你,无所不能,你等着,长安的事了结后,你的理想生活就能实现了。”华裳一点点扯出了自己的手,对他的话始终不太相信。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季无艳看着自己的空荡荡的手,一点点握紧。“路上,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事关你身边诸人的改变,也关乎我的性命,还有我为什么必须不能出长安。”他偷偷伸出手,攥住了她的衣角,将衣角贴上自己的脸颊。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长安一个事件,估计就到了快完结的时候了~☆、第105章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在草原上,一栋孤零零的帐篷晃动了几下,钻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华裳双手叉在一起,用力向上伸展,伸了一个懒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青草和露水的清香一齐涌进了肺腑。突然,她停住了动作,慢慢扭过头,耳朵动了动。她抽出腰间金刀,投掷出去。长刀破空,划出一道惊艳的弧度,稳稳地穿过一只兔子,插在了地上。华裳吹口哨,“呀,今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