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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心情不好呢?您是不是就要直接破门了?等到一队人马走远了,老板才小小声呸了一口。王问之捂着嘴笑道:“阿裳你简直就像是土匪,所到之处,怨声载道。”华裳耸肩:“我已经挑着便宜的东西败坏了,虽然是做戏,也不想太打扰他们的生活。”季无艳认真看了她一眼。华裳驾着马,来到他的窗口,“怎么了?”季无艳轻声道:“我觉得你或许比朕,或者公主,更合适那个位置。”华裳一听,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吓傻了。“您……您说什么呢!我才不愿受那痛苦呢!”“嗯?”季无艳眯起眼睛,“受苦?”“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敢……”季无艳趴在窗口,沉默地看着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将头顶上的红布吹得微微掀动,“你说的对。”“世人只见天子坐明堂时的风光,却不知风光背后要承担的是整个天下,是无数的黎民百姓,你觉得这个担子重,你可能扛不起,正是因为你看到了这点。”他玉白的双手捏着红盖头的两角,掀到头顶,露出霸艳的面容,他清澈的双眸倒映着她的身影。“能看到这点的你,就已经有为帝的资质了,”他向她提议,“不然你嫁给朕,之后自然而然接管朕的江山,就像是太上皇一样。”华裳:“……”她按着季无艳的脑袋,将他重新塞进轿子里。“谢谢您嘞,我可没这种想法。”行到下一个镇子的时候,三人就开始准备进行第二阶段的计策。三人重新乔装,另安排三人扮作新郎和新娘,两队人马刚好从一条岔路分开,各自前行。华裳跟着两人行动,“你们这些动脑子的太可怕了。”季无艳:“如果是皇帝的话,自有下面的人动脑子,自己本身并无计谋也无妨。”华裳哭笑不得,“您还没有死心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并不想放弃,你不如再考虑一下?”“我拒绝。”王问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现任皇帝疯狂推销自己的皇位给自己的将军,将军却敬谢不敏,这要是让古往今来那些争夺皇位的人看到这幕,岂不是活的能气死,死的能气活?这么大的诱惑,真亏华裳能够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王问之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季无艳瞥了一眼他的动作,口中提起新的计策,“那队迎亲队伍终究太过招摇了,等宋玉清反应过来,便是要集中人手对付我们的时候了,所以,我们现在改道,从另一条路前往长安,虽然有些绕远,倒是比较安全。”王问之往前方看去,只见前方雾气重重。“这条路经过哪里?”季无艳的视线掠过两人,“一个很有名的镇子,留君镇。”王问之和华裳同时扭头看向他。“想来你们也听说过这座以丧葬停尸而闻名的镇子了。”王问之含笑:“臣听的故事更为诡异。”“这里……就是一切秘密真相大白的地方吗?”季无艳:“秘密……”他微笑,“你说的不错,这里就是将一切秘密真相大白的地方。”“我会毫无保留,全都告诉你。”华裳微微垂眸,唇角动了动,没有说话。三人骑着三匹马,往着迷雾深处一头扎了进去。“这里还真是够诡异的,确定没有走错路吗?”华裳四处望了望,“周围也没见到什么人影。”季无艳摇头,“应该就是这条路。”三人又闷头走了一会儿,等到影影乎乎看到前方镇子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小雨。“这地方真诡异。”华裳再三提醒,“两位小心。”季无艳笑道:“那阿裳就离我近一些,好保护我。”王问之叹气,“哎呀,臣就这么被陛下抛弃了啊。”季无艳目光深邃扫了他一眼,“怎么会?王太师的作用无人能替,朕都能暗地里救活应如是,保你一命也是无碍。”“什么!”华裳惊呼出声,“是陛下救了……”季无艳目视前方小镇,任由小雨拍打在自己苍白的脸上,“应如何就在这座小镇等着我们。”王问之拱手:“陛下圣明。”季无艳:“我可不爱听这些歌功颂德的话,除非……”他笑盈盈地盯着华裳。华裳摸了摸脸颊,“应如是真的在此?”“是。”华裳急切地想要去看看这个死在她怀中,却又死而复生的人。季无艳却在此时又开口了,“不仅有他。”“哎?”他抿起唇角,“你去看看吧,应该都是你感兴趣的人。”“我感兴趣的?”华裳扬鞭催马,一马当先冲着留君镇奔去。马蹄溅起积水,缭乱水波。银白的水花砸在身上,溅起一丝丝白烟。华裳从写着“留君镇”的一个大石头旁经过,上了一座石桥。石桥的另一头却有一个披麻戴孝的老爷爷蹲在那里烧纸,火刚烧起来,就被雨打灭,烧成墨色的纸钱与未烧完的纸钱混杂在一起,顺着水流往桥下的河流里流去。华裳还是第一次见到在雨地里烧纸钱的。她出声提醒:“老人家,您找个干燥的地方烧吧,这里太湿了,烧不起来的。”老爷爷默不作声,从怀里掏出一沓干燥的纸钱,准备继续烧。“老人家,你这样即便点燃也还是会熄灭的,您就听我一句劝,找个干爽的地方烧吧。”老爷爷被她劝的不耐烦,“你懂什么,天下何处不湿?况且我这些纸钱又不是烧给死人的。”不是烧给死人的纸钱?雨水顺着她的后脖颈不断往衣服下面流淌,她的背脊一阵冰凉。切,怕什么,她杀过那么多人,难道还会相信鬼神之说吗?华裳笑了一下,好奇追问:“您不是烧给死人,那是烧给谁?难不成是活人?”老爷爷咳嗽了一声,“你说对了,就是活人。”“哎?”华裳笑容加大,“您就别开玩笑了。”“玩笑。”“小丫头,我这里的纸钱是烧给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活人的。”“还有这样的人吗?”老爷爷站了起来,淡淡道:“那你就看看吧。”他的袖子猛地一挥,一阵风雨把纸钱和烟灰吹向华裳的方向。有鬼!华裳直接抽刀,一刀劈下,刀气散开了风雨与纸灰。眼前却空无一人。“咦?人呢?”华裳四处张望,这里除了一人一马在桥上,再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