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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狠狠一甩衣袖,拉长了脸,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自己的青丝还在她的手中。这么一用力,那缕青丝被活生生拽了下来。“冠军侯华裳!”华裳猛地抬起头。宋玉清站在门口,散乱的发丝被风舞的狂乱,他抬起手,用沾着血迹的手指指着她,厉声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我宋玉清今日记住了!”话音一落,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大雨中。华裳盯着他消失在白色雨雾中的背影,缓缓垂下眸。“我过分了。”她自省。刚才话赶话,她一时怒气上头,说的话过分了。她是个将领,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该失去理性的。华裳决定将今天的事好好记下,以后多提醒自己几遍。椒图宫的宫女太监都已经被警告过了,低眉顺眼地将破损的物什换过,又给她抬了一扇新的屏风。华裳望着金框银丝的屏风抽了一下嘴角。季无衣是以为她没事儿拍屏风玩儿吗?椒图宫内空无一人。她正欣赏着这扇屏风,耳朵动了动,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脚步声主人转过屏风,默默环住了她。☆、第章华裳没有动,背后之人将头埋进她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华裳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药味儿很好闻吗?”“如果是你身上的药味儿,自然是天底下最好闻的味道。”华裳:“咦?陛下不磕巴,也不流鼻血了吗?”她转过身。季无艳脸上含笑,眸中满是柔情。潋滟春水不要命一般尽数朝她涌来。“熟能生巧,只要你多给我些机会靠近你,我会做的更好。”华裳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往旁边移了半步,他亦步亦趋。她到床边坐下,他也跟着坐下。华裳无奈:“好好的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赖皮?”季无艳握住她的手,手指揉捏着她的指尖,深深地凝视着她,“若不赖皮,如何才能霸主你?”华裳挑眉:“方才宋玉清的话……你都听到了?”季无艳颔首,他下颌绷紧,似笑非笑道:“可还真是苦了他了,用了这么厉害的苦rou计也没有让你上钩。”“你认为他是苦rou计?”季无艳皱了一下眉,“我不太愿意与你说起别的男人。”“那公主殿下……”“这个女人也不行!”华裳瞪着眼睛瞧他。季无艳别开头,“不是我小肚鸡肠,而是你身边别有用心之人太多。”说白了,他就是在吃醋。华裳莞尔,口气温和:“好了,好了,那就不提……我只提你如何?”季无艳浅浅一笑,眸子似被蜻蜓尾巴点了一下,荡开一层层波光。“理应如此。”华裳轻笑一声,“提你……你是如何进来的?外面应该有人层层把守才是。”季无艳舒展肩膀,往后一靠,倒进被窝里,他窝在她残存在床上的体温中,一手紧扣她的手指。“是有人把守,那又如何?我被禁在宫中二十年,这里的每一座宫殿我都了解,每一处地道我都明白通向哪里。”“地道?”华裳懂了。季无艳侧头蹭了蹭她的被子,笑眯眯道:“孺子可教。”“可你进来做什么?快点走吧,我无事,你别被季无衣发现了。”季无艳拾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轻声道:“你都卧床不起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无事?我又怎么会放得下心?”她的食指痉挛般抽搐一下。“我没事。”“满身的药味儿,我并不觉得你没事,不用为我担心。”他认真地望着她,“我为了你无往不胜。”华裳笑了,“你的皇位都要不保了,还无往不胜?”季无艳问她:“我只是不想呆在皇宫中,我若是真有心跟季无衣一较长短,为何要如此放任他?”他眉眼滟滟,“你觉得我是妇人之仁吗?”不,倒不如说,华裳一直认为他深不可测到可怕的地步。“更何况……你都不愿做朕的皇后,朕又何苦留念这个无法与自己所爱在一起的冰冷位置。”“我为王为帝,从来不是在这方寸之地。”他双眸明亮动人,恍若最美好的春景。“至于季无衣,你也不必被她影响,她放狠话放得厉害不过是想要得到你。”季无艳咧开嘴,笑容狡猾又寒光凛凛,“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你是我的华裳,不是她的,让她做梦去吧!”“我谁的也不是,我是自己的。”华裳无情地抽出自己的手。“你我何必分彼此。”他双手枕在脑后,慵懒惬意地凝视着华裳,好像从未将眼前的险境放在心上。华裳皱眉,“不,这个还是要分清的。”“还有……宋玉清的警告……”季无艳闭上眼:“一个死人而已。”华裳抿唇,“不,我不想让他死。”他猛地睁开眼,看向华裳。华裳撇开头,“他不能死。”她以为他又会妒忌,跟她吵,与她冷战。他笑着望她身边挪了挪,枕着她的腿,自下而上观察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裳,如果我想的话,我会比任何一个人都聪明,而且,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不让他死,是为了我,我很开心。”对了,差点忘了,他不仅是他,他还曾几次成为她的枕边人。啧。华裳心烦气躁,她深吸几口气,才压下这种既羞耻又无语的烦躁感。她手腕一凉。她低下头。季无艳正低垂着眉眼为她把脉,“之前孟离经混成御医,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送他给你,也有让他为你调理身体的意思,为何你的身体没好,反倒更差了?”他恼道:“真是无用之人。”“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她还护着他!季无艳越发恼了,却不便把这种被妒火折磨的心思告诉她。华裳道:“公主殿下愿意与您商谈,这件事还是早些谋划,以免夜长梦多。”季无艳刚准备说些什么。华裳突然抬头,抡起被子兜头罩住了季无艳。屏风外响起季无衣清脆娇憨的声音:“不必再等,我已经来了。”她随着一阵香风而至,着齐胸襦裙,双眸剪秋水,双颊染红晕,对着华裳盈盈一笑,纯且纯,媚且媚。“兄长大人遇事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吗?”华裳警惕地盯着季无衣。季无衣摸了摸耳边,笑道:“阿裳jiejie这样看我,反